099 老大
“哦……”看着古青青離去的背影,木書林只覺心中一陣刺痛,曾經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小師弟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想到當初大師兄執迷不悟的與小師弟爭奪谷主之位,全然不顧兄弟血脈之情,狠心對小師弟下此毒手,就讓他滿心全是痛……
直到如今,木書林心中的最深處還是非常認定古青青就是轉世后的小師弟,未曾深究其中的芯子是否被換過,就好似網絡的另一頭早已換了人,這邊還以為那裏始終都是最初的那一個。
“青青……”
木書林輕聲喚了句,卻又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上次太魯莽了,未經她同意就取了心頭血為她解了木鐲上的一道封印。
這雖是為對她有好處,可他卻想不明白秘法是在哪一步出了問題,自己竟依舊無法與她心意相通,也無法出入她身上的意識空間,這讓他懊惱不已。
看着她關上門,再看看手中的圖稿,木書林最終沒有再說,看着昌昌道:“我要出趟遠門,這幾天別一個人偷偷溜進山裡,喏,你先把這份圖紙送回家,馬上回來。”
木書林說完將圖紙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壓好,轉身便揣着另一份出了門,直奔臨水城。
古河崖村距離臨水城近上百里路,這對於牛車來說要趕一夜,但對於武力值非常高的木書林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幾乎是從出發到進城,他也僅用了一個時辰左右。【時速60+是不是太誇張了?!】
進了外城,木書林依然白衣翩翩,氣定神閑、步伐優雅的朝着城內的王家鐵匠鋪而去,準備先將古青青需要的東西定製上,再去解決馬家的問題。
“掌柜的,這圖上的東西照着最後的單子數量打,做兩份。”木書林將一部分圖紙往櫃枱上一放,同時放在圖紙上的還有一錠十兩的銀元寶,傲嬌的揚着腦袋,“這是定金,材料跟上次一樣,還是全用百鍊精鋼來做。”
“林公子儘管放心,質量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掌柜的笑眯眯的應下,抽了圖紙,細細的看了一遍。
雖然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可看着圖紙上詳細的數據,還有後面一大串的數量,對這一大筆業務更是喜上眉梢。
“那就好。”木書林板着沒有多餘表情的紙畫臉,微微點頭道。“三日後來取貨,可能完成?”
“老夫會催促他們干快點,盡量不耽誤您使用。”掌柜的神色一垮,看起來有些為難。
木書林微微點頭,沒再多說,隨後又去了另外兩家鐵匠鋪,分開定製了其他幾種零部件。雖然這樣有些麻煩,但總比被一家鋪子知曉全部零件要好,他覺得這“機關馬”若是真能用來做衣服,那日後就可以賣給制衣的鋪子,為保密起見,自然不能將技術外傳。
忙完這件重要的小事,木書林便去了一品香酒樓補覺去了。
夜幕沉沉,繁星點點。
木書林一路冷肅的向著臨水城的第一大幫派烈陽幫的總舵走去。
這是一個捷徑,只要收服了這幫不太受官府約束的暴力者,就不愁他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和周邊的一切動靜,可是比從官府得消息方便多了。
而且,以木書林的本事,身為擁有特異功能的玄雲谷第二大護法,要想收拾一個地方幫派,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縱然幫派人多勢眾,說到底也不過就只是一個江湖門派,一群小嘍嘍,根本無法與比肩數個國家的玄雲谷相比,哪裏有可能逃過自己的掌心?
所以,木書林很有把握,或者應該說,實在太有把握了!把握到他都不屑去收服這麼一群小螻蟻。
“轟!”
烈陽幫厚厚的大門突然四分五裂的化作了漫天木屑,帶着幽幽的藍色星火飄落向地面,化作一綹看不見的灰塵。
門內,正在喝茶的幾個人頓時一驚,霍的站了起來,齊刷刷的盯着黑暗裏的危險。
烈陽幫乃是臨水城五大幫派之首,是什麼人竟有如此膽量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漫天飛舞的藍色幽光中,一道白影悠悠的走了進來。
冷,刺目!
“叫風行烈來見我!”木書林帶着君臨天下的氣勢,睥睨不可一世的在大堂上一坐,正眼也不看身邊的這些人,直接開始號施令。
在木書林的眼中,臨水城不過一座小城,烈陽幫再大也不過是小城裏的幫派之首,只因在此地行事方便,才算入了他的眼。至於風行烈這個幫主,更是與一般的販夫走卒也沒有太大的分別,都不過是可以隨時生殺予奪的小角色,盡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一個人會對螻蟻很客氣嗎?!
烈陽幫眾一時間面面相覷,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接着便吶喊着,叫罵著,抄起身邊的武器出擊,頓時鮮血融入了夜色,吵鬧的大堂不過瞬間功夫便安靜下來……
木書林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掃也不掃那一群動作怪異、尚還站着的人,就連已經倒在地上,繪畫著赤色地圖的兩人也只是讓他斜瞥了一下,然後彈指,那些礙眼的骯髒東西便隨着幽藍的光芒化作了一粒看不見的塵埃。
若不是因為他還需要這些爪牙,估計他會讓整個大堂都空曠的如一個連棺材都沒有的墓穴。
此時,剛剛轉去後堂報信的那人已經腿腳打起了擺子,恐慌的褲管一片濕答答,卻又不得不抓緊時間去彙報。
待他剛一進門,二話不說就直接趴到了地上,立刻口齒不清的喊道:“幫、幫、幫、幫主,外、外、外、外面、來、來、白、白、人,死、死、死、好多、多、兄、兄、兄、兄、、、”
結結巴巴的還沒說完,酒桌上的四個頭臉上已經齊齊變色,將筷子一摔就怒氣沖沖的往前面跑,想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三頭六臂的白人,把自己手下的弟兄們給弄死了。
四人尚未行至大堂,便率先聞到了一股特別的糞坑味,讓四人忍不住的蹙了蹙眉,衝動的神經跟着一僵,放慢了急促的腳步。
剛行至門口,風行烈就看到了一簇拋來拋去的幽藍光球,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意,讓他們不由自己的打了個尿顫,而剛才飲酒過多的三當家就這麼濕了褲子,竟然還未知未覺。
“來了……就出來吧……今個也算烈陽幫的喜日……”木書林將手心的藍色火苗使勁一拋,瞬間便將大堂的吊頂燒出了一個窟窿。
“高手來此,風行烈有失遠迎,閣下何必要為難在下的弟兄們?”風行烈緩步上前,臉色陰沉,神色陰鬱的掃了眼如塑像一般的手下,為了他們,他也不得不假裝屈服。
“林某與弟兄們切磋而已,失禮之處還要風兄多擔待了。”木書林彈了彈潔凈如玉般瑩白的手指,雙手背負,深沉若海,不動如山的往那裏一站,一派淵褥岳峙的強者氣度,而周身給人一種吞噬人心的黑暗氣息,與他那一身白衣極度違和。
風行烈抖了抖滿臉的絡腮鬍子,心說你與誰是兄弟?還切磋,都切的遍地赤血了,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
當然,這話他只能在心裏說,根本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萬一說出口把這人惹火了,恐怕的自己的弟兄都要遭殃。這就是實力,在絕對實力面前,過多的爭辯只會把事情弄的更糟糕,不如稍稍軟一軟,避開兄弟們再好好算賬。
“能得林公子枉顧,實乃烈陽幫之興,不如到內堂一敘。”風行烈能做到幫主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個沒腦子的,更不是那種自私到不近人情的人。
再者,對方雖不曾現軟,但話語中還是有些溫和,想來在要事未完成前不會有太大惡意;其實,就算對方惡意十足,就憑這姓林的剛才那一手奇怪的鬼火燒頂,恐怕他們全幫上下也很難有一人能與之相敵。
“請。”木書林淡淡一笑,隨手一揮,撒出無數看不見的氣勁,頓時還了其他人的自由,像逛自家庭院一般隨四人進了內堂。
木書林淡淡的掃了一眼杯盤狼藉的桌面,手臂一擺,頓時清理了個乾乾淨淨,這超乎常理的詭異手法,驚的四人心頭籠上一片冰霜,無形的冷意直達心底最深處,不想承認自己是弱者也只是在睜眼說瞎話罷了。
這一刻,四人心中同時升起一種幫派即將滅亡的念頭。
“不瞞風+兄所想,林某人相中了烈陽幫幫主之位,只要風兄相讓,眾弟兄自然相安無事,並且還能更進一步。”木書林隨手一翻,身旁便詭異的出現了一個金光耀目、精雕細琢的太師椅,頓時閃的四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人不僅功夫好,手法詭異,竟然還是個多金的大土豪,可是,他們從沒聽說過富足到用黃金煉製椅子,富裕到如此的林氏家族啊……
四人回神互相對望,均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若是幫派得到這樣的大家族做依附,那不是可以在臨水城橫着走了?甚至是也可以去其他縣城摻上一腳?
畢竟,一個幫派想要與官府和平共處,其中少不了與城中各大家族打交道,甚至是依附,都實屬正常;而若是想要一方獨大成為土皇帝,在沒有足夠實力的前提下,那純粹就是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靶子、嘴邊的肥肉。
------題外話------
風兄:林土豪,您如此年輕多金,幹嘛不去搶個城主玩玩呢?可比做黑老大強多了。
木書林:我家師弟不喜歡官場斗,還是逍遙漿糊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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