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人靠衣裝
殷長歌就靜靜的站在人群之中,也不特意顯露出自己的身份,況且他本就是穿着一身簡單的緊身武士袍,也並不吸引人注意。雖然手中長劍是精鋼鑄造,算得上是好劍,但是對於周圍那群同樣手持名貴武器的年輕人來說,已經算是普通到極點。
不過他也不願意多做什麼出風頭的事情,既然已經看似被打落到了人生的最低谷,即將連最重要的太子身份都要被剝奪掉,殷長歌亦是平靜以待。他不是弱者,因為他有着遊戲系統的加持,就算在這巨大的演武場上都能數得着。但他也不是強者,因為在這個一掌能劈斷山脈的世界,他弱小的猶如螻蟻。
“至少,我的路需要我自己走。”
殷長歌微微眯眼,他不由得輕輕握住了那精鋼長劍,遠處金黃色的細帳微微的隨風擺動,周圍身穿重鎧手持長槍的禁軍正守衛在那,還有一個個大內侍衛持刀肅穆而立。殷長歌更是輕輕搖頭,看着面前那些同自己一樣稚嫩的面孔,也是輕輕地笑了:“人生啊。”
如果說對於人生的感悟,殷長歌絕對有資格談論一二,他甚至現在還能清晰地記得,自己前世那輝煌的時刻,也能清晰地回憶起,最後因為重病而孤苦的一個人在病房中死去。他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對於那人生的意義,也有了自己的感悟。
“喔,肉身境十重,想不到大殷朝四皇子,已經強到這個份上了嗎?!”
“什麼?肉身境十重?這不可能吧?這可是差一步就要後天期了!”
“我四歲開始修鍊,到現在十六歲不過肉身境八重,這怎麼可能?!”
“不愧是大殷朝四皇子,去年就已經肉身境六重,今年竟然直接肉身境十重了!”
正站立着,不遠處的一群年輕人卻突然爆出一陣低聲驚嘆,並且引得這邊的人也看過去,一個身穿金色華服的人緩緩邁步走着,臉色平淡似乎無視周圍那一聲聲的驚呼。但是看向那邊的人都是百種滋味出現在心頭,臉上帶着微微的驚容,也不見了那自傲的神色,反而一個個都是握緊了拳頭,就連眼中都帶着某種凝重。
殷長歌也看過去,眉宇間帶着淡淡的微笑,那金色華服的少年正是四皇子殷長霸,全身那濃重的氣血之力四散溢開,肉身境十重正在凝聚丹田氣海,準備衝擊武道之後天期的模樣已經是顯而易見。
不過在四皇子殷長霸後面,卻跟着面色冷峻的二皇子殷長皇,以及帶着淡淡喜色的張穆兒。雖然兩人同樣稱得上是年少才俊,可是跟前面走着的四皇子殷長霸,那一身肉身境十重的修為來說,卻也算不得什麼了。
就算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人,或是四五十的壯年,都在看着四皇子殷長霸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那些道士和尚們也同樣如此,因為區區十五歲的肉身境十重,雖然說不上是前無古人,也堪稱是幾百年一出世的天才了。而且看那氣血雖然四溢,但是卻隱隱凝聚極有規律的模樣,他們也能看得出恐怕那胸中氣血,已經快要到了凝聚丹田氣血的臨界點了!
尤其是這群人之中,身穿奇裝異服的四方諸國來使,眼中已經是隱隱閃現着某種危險的光芒,甚至其中零散的妖族和魔族來說,看着四皇子殷長霸的眼神,那其中的殺意幾乎已經是不加掩飾。
所有人都能明白,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肉身境十重,恐怕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尤其是四皇子殷長霸有着背後巨大的大殷王朝支撐,天材異寶那還真的是不要錢似的灌輸下去,等幾十年過去,恐怕就又是一尊只手斷江的武聖,也不是不可能的!
“咚——”
清脆的鐘鳴瞬間響起,周圍那些還在嘈雜的討論着的人群頓時停下了自己的嘴巴。那遠方金鐘緩緩搖晃,三公公就站在一旁,耳中那清澈的聲音正向著四周蔓延過去,不僅打斷了所有人的話,更是打斷了所有人心中,那蠢蠢欲動的心思。
不知何時一批批身穿重甲,手持長槍的禁衛軍已經是駐守在了四周,一個個肅穆而立的整齊列好陣型,氣血之力凝聚在他們之中回蕩,就彷彿是一個整體一般,那隱隱的壓迫意味,已經是有些戳戳逼人的味道。
所有心中有着蠢蠢欲動心思的人都是微微一冷,背後都不由自主的發寒起來,尤其是看着那一根根鋒利的矛頭,卻都是將目光看向了那金絲細帳那,沒有那恐怖的號令,然後才輕輕的鬆了口氣,但是他們看着老四殷長霸的目光,卻也多了幾分更深的忌憚和恐懼。
“大殷朝演武,各自退場。”
三公公站在那高台上,看着底下演武場上黑壓壓的一群人,卻是朝着四周站着的宦官點點頭,緊接着那底下的一眾小內侍就趕緊走上前去,招呼着那些還在演武場上的人離開。就在演武場四周,根據不同的地區和國家,早已經分好了各自的座位。
就算是妖魔兩族,也已經搭建起了他們自己的地方。雖然說這兩族參加演武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是幾十年的時間,但是現在也早已經熟悉了大殷朝的規矩,也沒有桀驁不馴的事情發生,都是在那禁衛軍嚴肅的目光中,乖乖的跟着內侍的帶領離開這巨大的演武場。
“得,看來到底我還是要過去的。”
不過殷長歌卻沒有動,只是皺了皺眉頭,看着不遠處那金黃色細帳下的石台,不少人已經是坐在了那。看着周圍已經坐滿了的人,他也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握緊了自己的精鋼劍就走了過去。
現在殷長歌還是太子殿下,雖然他自己和別人也都已經清楚了他被廢除,是早已經理所當然的事情,但至少他現在還是太子殿下,還代表着大殷朝的臉面。
“哎呦,太子殿下,您怎麼穿的是這身打扮?”
一個眼尖的宦官看到殷長歌,趕緊走過來招呼,不過卻看着殷長歌這身普通的緊身武士袍,不由得趕緊過來,小心的看了眼四周,苦着臉低聲問道:“太子殿下,奴才給您的那身細鎧呢?那可是能防刀劍的上好輕鎧…”
不過有一句話他還是沒敢說出來,但是殷長歌卻也已經猜得出來。如果說這個世界能關心他的人很多,可是真正關心他的恐怕就只有父皇殷世尊一個人了。殷長歌輕輕地笑了笑,擺擺手無所謂的道:“對我沒什麼用,我就找了個角落暫時安妥的放起來了。”
這個世界上雖然文明道德還稱不上是路不拾遺,現在在這演武場,又有哪一個不是年輕俊傑,偷別人的東西,這種讓人瞧不起的事還真的沒有人幹得出來。殷長歌倒是也放心得很。
可那個宦官還是苦着臉點點頭,看了眼身後那群正坐着的皇子,還是彎着腰朝着殷長歌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太子殿下,您還是趕緊過去吧。”他可是在暗地裏受到了三公公的警告,可是他在這皇宮裏混了這麼些年,若是連這究竟是誰的警告都分不清楚,那也算是白待了這麼多年了。
“皇兄還是過來吧,大演武也已經要開始了。”
四皇子殷長霸看着殷長歌身上平凡的緊身武士袍,微微皺眉。他身上穿着金色的緊身冕服,就算是身後的幾個皇子同樣穿的華麗無比,不由得淡淡道:“皇兄穿着這一身,未免是有些給大殷朝的臉面丟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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