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詭異車禍
後天一大早三叔把我送到了機場。
臨上機前三叔說:“查陰陽師後裔的事交給我你不用擔心,至於要不要查式神身份你自己做決定,不勉強。”
“查,當然要查,不然我怎麼變回正常人!”我堅定道。
“那正好,式神水子的瓶子我已經裝在你行李箱裏了,帶回去方便調查。”三叔說。
我被三叔弄的苦笑不得,套路太深了,不過我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問:“叔,帶這東西能過安檢嗎?”
“你美惠子嬸嬸的家族後台很硬,裝式神的行李箱已經通過她找的關係上飛機了,這又不是什麼易爆易燃品,你不用擔心。”三叔笑道。
既然這樣我也沒辦法了,只好帶着這玩意回國了。
剛從首都機場出來我就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說怎麼聯繫不上我,過年都不回去,以為我失蹤了差點就報警了,想起自己並不是老爸的親生兒子,他還這麼關心我,我有些感動,只是說生意上有些忙去了趟國外,剛回國,過幾天回老家去看看。
掛了電話后我吁了口氣,正要去辦理轉機手續回到所在地,這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起來聊了兩句才知道是初中同學韓鵬,韓鵬是班長,跟我關係一般,畢業十幾年了一直沒聯繫,他是通過跟我要好的朋友要的我號碼,他在電話里說畢業十多年了,老同學天南地北各忙各的,是時候聚一聚了,趁着年沒過完大家沒正式上班,由他牽頭要辦同學會,地點就定在北京,費用他一個人包了。
我心說口氣還挺大的。
本來我是拒絕的,可當韓鵬說丁琳已經答應來了我突然心動了,丁琳可是我上初中那會的女神,那個時候我很內向,從初一一直暗戀到初三,就是不敢表白,想起自己現在就在北京,也方便,就答應了下來。
得知我在機場韓鵬立即說要來接我,我一看時間是深夜了,沒好意思讓他來,但他說就在附近,剛好接我去擼串,我只能同意了。
等了十分左右,一輛路虎極光在我跟前停了下來,韓鵬從車裏下來了,我不由愣了下,都不敢認他了,這傢伙變化可真大,那個時候流行自己帶飯盒去食堂蒸飯,一到吃午飯的時候同學們都會互相看對方帶了什麼菜,唯獨韓鵬一個人獨自躲在角落裏安靜的吃,幾個好奇的同學偷偷過去看了下,這傢伙是吃白飯的,連菜也沒有,家庭條件可見一斑了,現如今的韓鵬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項鏈,手腕上勞力士綠水鬼戴着,腰上愛馬仕的皮帶繫着,手上拿着路易斯威登的手包,難怪口氣這麼大了。
“哇,老班長,你在北京發財了啊,開着路虎全身名牌。”我打趣道。
“哈哈,別笑話我了,我就是做點小生意。”韓鵬很受用的謙虛着,隨後過來跟我勾肩搭背示意我上車。
我聞到了韓鵬身上的酒味,不禁皺起了眉頭問:“你酒駕來的?”
“跟幾個客戶在附近的夜總會裏玩,喝了點,就幾步路怕什麼,老同學來了是天大的事,我就瞥下他們了,沒喝多少,別擔心,哥們我後台硬着呢,上車。”韓鵬吹牛道。
我攔住了他說:“這怎麼行,你不要命我還要呢,我來開。”
“德性。”韓鵬嬉笑了下也沒拒絕,就把車鑰匙給了我。
我把行李裝上車后坐進了駕駛座,韓鵬說他在北京盤古七星酒店訂了一層的房間,方便老同學入住,讓我先開去那。
我打開導航將車開了出去,路上韓鵬問起我怎麼深夜來北京,可能是心理作祟吧,我說是生意上的事,隨後找了個借口轉移了話題。
韓鵬可能是酒勁上頭了,聊着聊着就睡著了,本來是他來接我的,這倒好本末倒置了。
這會剛好行駛在一條空無一人的街上,加上沒人說話更容易疲勞,很快我就打起了呵欠,眼皮重的要命,我有些恍惚,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紅衣女人竄過了馬路,我嚇得瞌睡一下就醒了,一個急剎,只聽“嘭”一聲,女人撞在了車頭上,飛出去老遠,在地上滾了幾下就趴那一動不動了,身下開始滲入大量的血。
我嚇傻了,大口喘着氣,坐在車裏直哆嗦,那女人被撞的關節都移位了,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
“出……出事了,班長。”我回過神顫聲道。
韓鵬打着呼嚕都叫不醒,我趕緊下車,戰戰兢兢的走過去查看那女人,我剛來到女人身邊,女人突然痛苦的抬起了頭,滿臉是血,半個腦袋被撞扁了,擠壓着一顆眼珠都脫落了下來。
“救我。”女人發出痛苦的氣聲向我求救,一隻彎曲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想掙脫卻不敢,哆嗦的拿出手機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忍下,我馬上叫救護車!”
我不敢看女人了,轉過身來撥打120,只是電話還沒打出去,傳來了汽車關門上,抬眼一看,韓鵬正睡眼惺忪的從車裏下來。
“班長,出大事了,我……我撞人了!”我顫聲道。
韓鵬狐疑的看着我過來了,問:“撞什麼人了?”
“你、你瞎啊,這不就躺……。”我指着地上轉過了頭來,當我轉過頭來的時候瞬間石化了,地上什麼也沒有!
“你是怎麼了,我明明看到你一個人在車前舉動怪異的盯着地上。”韓鵬說。
我趕緊蹲下來摸着地面,壓根一滴血也沒有,更別說是人了,忽然我明白了過來,是放在後備箱裏的式神水子造成的,我又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喂,我說你到底怎麼了啊,這大冷天的發什麼神經,快上車吧。”韓鵬催促道。
我愣了下問:“班長,這裏是不是發生過車禍?”
“卧槽,哪條路上沒發生過車禍,你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啊。”韓鵬罵道。
“一個女人,大約三十來歲,長發,手腳關節骨折,腦袋都扁了,穿着一套紅色連衣裙,時間應該是夏天,快上網搜搜。”我喘着氣道。
韓鵬見我不肯上車,只好拿出手機去搜新聞,搜了一會韓鵬看着手機狐疑的問:“去年的事,這條路上撞死了個夜總會的小姐,跟你形容的傷勢和外貌基本一致,肇事司機至今還在逃逸,你是不是看過這條新聞?”
我從來不關心這種事,我發誓我真沒看過這新聞,聽韓鵬這麼說我更心驚了,機械的扭頭看着車子,剛才跟那式神同處密閉的車裏,恐怕就是那時候感染到的。
“喂,有完沒完啊,冷死我了啊。”韓鵬再次催促道:“看你發神經的樣子是開不了車了,我酒氣散的差不多了,還是我來開吧,就快到了。”
我哪還敢坐這車子,我都開始後悔把這東西帶回來了,但這東西跟我的身份又有莫大的關係,想丟還不行,真是嗶了狗了,在韓鵬的拉扯下我只好重新坐回了車裏,一想起後備箱裏那式神我就覺得脊背發涼,好在離酒店不遠了。
到了酒店房間后韓鵬說要帶我去擼串,我給拒絕了,韓鵬走後我趕緊把裝式神的瓶子給取了出來,在燈下,這瓶子就跟個工藝品似的,裏面的水這會已經變成了暗黃色,那漂浮的式神水子也產生了詭異的變化,乾癟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長肉了,鼓脹了起來,肉也變的有了彈性,身上更是出現了許多透明狀的黑紅經絡,看着詭異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