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另外一支隊伍
在湛京又休整了一夜。
第二天,蘇浪一行人便直接驅車前往辰州。
齊松年將母親安頓好之後,就跟隨蘇浪、太山一同前往富林縣。
這次蘇浪一行人的目的地,就在富林縣的一座深山之中。
車子能夠開到當地一座名為馬澤村的村子裏,然後還要步行五十餘公里,才能夠到達目的地。
不過,當蘇浪幾人來到馬馬澤村的時候,竟然發現有一支車隊來到這裏。
並且他們就在蘇浪之前不久到這裏的。
所以,當蘇浪、太山以及齊松年出現的時候,引起了那支車隊當中部分人的警覺。
“喂,你們是什麼人?”
就在這時,那支車隊下來的人當中,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指着蘇浪這邊三人問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神色很是傲慢,漫不經心地指着蘇浪三人喝問。
蘇浪微微皺眉,沒有理會他。
齊松年同樣看不慣這個年輕人頤指氣使的樣子,也假裝沒有看到。
“耳朵聾了嗎?”那個年輕人又喊了一句,隨後朝着身邊另外一個年輕人問道。
那個年輕人被人吆喝,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沒有多說什麼,朝着蘇浪這邊走了過來。
他打量了一眼蘇浪三人,見三人氣勢都不同一般,說話也算客氣:
“幾位朋友,我叫李明遠。請問幾位到這邊是有什麼事情嗎?”
蘇浪掃了這個李明遠一眼。
李明遠一米七的樣子,站在蘇浪的面前,比蘇浪矮了一個頭,穿着一件普通的夾克,夾着一個公文包,戴着一副黑色金屬細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
一看就是政府工作人員的模樣。
見李明遠還算客氣,齊松年的面色稍稍好轉,不過他自然不可能將這次前來富林縣的真正目的告訴對方。
“我們來這邊徒步旅遊,隨便看看!”齊松年開口說道。
不過他這個回答,顯得有些蹩腳,換成一個腦子但凡正常點的,都不會相信蘇浪三人是來徒步旅遊的。
蘇浪倒還看起來正常點,而太山,接近兩米高的大塊頭,本就有些異類。
另外,齊松年也是花甲之年,這麼大的年紀,到這荒山野地來徒步?
尤其是這三人組合在一起,就更加顯得不倫不類。
至少不像是一個徒步路由的團隊。
“李同志!”齊松年看向李明遠問道:“那位年輕人是誰?看樣子不是本地人?你們應該都是陪他一起來這裏的吧?”
李明遠聽齊松年口氣的確是辰州這邊的本地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那位公子哥是南邊來的,薌東省許家的少爺。”
“薌東省許家,可是那個上了富豪排行榜的許?”齊松年又問道。
“不是那個許,還能是那個許?許家少爺許慶先,這次來富林縣,是來這邊考察溫陽嶺,據他的意思,是打算在這邊投資開發一個溫泉酒店。”
李明遠似乎對許慶先並沒有什麼好感,不想這麼快過去,反而在這邊低聲和齊松年攀談起來。
“在溫陽嶺見一個溫泉酒店?”齊松年聞言,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隨後壓低了聲音道:“李同志,我看你倒還是比較順眼,不妨提醒你一句,小心被那個姓許的給賣了還倒貼錢給他!”
“哦?什麼意思?”李明遠微微皺眉。
不過就在這時,那邊的人也在叫李明遠。
齊松年也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言。
李明遠走了回去,和那邊的一群年輕人招呼起來。
蘇浪對那邊的人群也大致有了一個判斷。
許慶先身邊有一個山羊須老者,另外還跟隨了十幾個人,都是穿着同樣的服裝,看起來像是那種特勤保安的服飾,不過上面並沒有任何的標誌。
這十幾個人,應該就是許慶先這一行的保鏢。
另外還有五六個人,和李明遠靠的比較近,看起來都較為熟絡。
“蘇宗師,我看,那個姓許的這次來富林縣,恐怕不向他說的那樣,投資什麼溫泉酒店。”齊松年低聲說道。
蘇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富林縣這邊本就偏僻,而馬澤村更是用窮鄉僻壤來形容也不為過。
從縣城到這裏,就有近百公里。
而且全程只有一條道路能夠到這裏,到了後半段路程,只剩下一條鄉間小道。
交通不方便,這就是限制馬澤村發展的主要問題。
至於溫陽嶺,根據地圖來看,還要在馬澤村更裏面的五十餘公里處。
這五十餘公里,是沒有公路的,只能夠徒步進入。
只有腦子有坑,才會選擇在溫陽嶺這種地方開發溫泉酒店。
不過,許家有錢啊。
所以,別人做不到的事情,許家未必做不到。
富林縣當地政府聽到許慶先說有意要投資溫陽嶺開發溫泉酒店后,響應也非常積極。
雙方一拍即合,所以就有了這次許慶先來視察的行程。
很快,許慶先的隊伍就進山了。
蘇浪、齊松年以及太山三人,則是跟隨在許慶先的隊伍後面幾百米,也不着急着趕路。
五十公里的山路,今天肯定是到不了目的地,就算加快點速度,夜晚也必須在半道上休息一宿。
許慶先看到後面的蘇浪幾人一直跟着,原本倒沒有說什麼。
他也問了李明遠,這三個人來這邊做什麼。
李明遠當然是將齊松年的原話告訴他,說這三人是到山裏來徒步旅遊的。
許慶先並沒有多想,所以就任由蘇浪三人跟在後面。
但走了幾個小時后,後面三個人還跟着,而且始終是幾百米的距離,這讓許慶先開始生出了警覺。
“李明遠,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跟着我們!”
許慶先指着李明遠道。
李明遠面露難色:“許公子,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到底去不去?”許慶先不耐煩地說道。。
“李主任,你就照許公子說的去做,有什麼問題,我們負責!”許慶先身邊的那個山羊須老者沉聲道。
李明遠正不知如何開口,在他身邊另外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毛遂自薦,獻媚似地朝許慶先說道:“許公子,我這就過去警告他們。讓他們識相點,不要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