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殺紅眼的任明決
蝶宸一臉凝重,思慮良久方才開口:“佟雪師侄,此女娃來歷甚是蹊蹺。”
佟雪想要爭辯,但看蝶宸和齊師臉色都不太好看,便是作罷。
徐倪上前:“二師伯,此次試煉,有一事怪異,我們此行遇到變異的大灌鼠,若不是有慕白師弟和,和任明決師弟的幫忙,我和佟雪師妹怕是早已遇險。”
“是啊,試煉而已,如此較真。”佟雪在一旁附和。
此時徐超然從遠方走來,淡藍道袍出塵脫俗。
“倪兒,你的腿?”
“父親,便是被那大灌鼠所傷。”徐倪俯身行禮,甚是恭敬,甚是疏離。自小徐倪最崇敬的便是父親大人了,自小便是與父親親密無間,同為男兒,可比執劍相對比劃一二,可喝酒聊天互訴衷腸。自從,知曉他的母親阿念慘死之真相,徐倪便是失了往日親密,不再能等閑視之了。
看着這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兒子,徐超然亦是心疼不已。他嘗試着去修復,有些裂痕,出現了便是出現了,怎麼也回不去了。
“我視察過全場,不該有此疏漏才對。你們剛才所言我都聽到了,小女孩也罷,變異灌鼠精也罷,這是有那不軌之徒,想要染指聖山了。”徐超然面帶憂色,敵暗我明,甚為不利。
“怕甚,來了便打的他滿地找牙。”蝶宸掏出酒壺抿了一口,嘴角還帶着酒漬,說的豪氣干雲。
徐超然看着這個視規矩如無物的師弟,唯有連連搖頭:“師弟你稍稍克制點,咱聖山的英名全被你毀了,江湖傳言聖山聖潔,偏偏有那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說的誰?”蝶宸又是一口酒下肚,臉不帶變顏色的。
“你說呢!難不成是我?”徐超然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見師弟便是那酒罈子油鹽不進,便也作罷:“對了你們成績如何?”
“我們三人因一道,拾得牌匾一分為三,不知會否壞了規矩?”徐倪將牌匾交出竟是有九百九十九之多,一分為三,每人成績三百三十三。
徐超然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不錯,戰果累累。是現今出來之人居於首位的。”
徐倪環視全場,他在尋找任明決的蹤跡。
“時間快到了,任明決那小子還沒出來。”齊老有些焦急了,任明決可是他的得意門生,寄予厚望,若是因晚出連成績都沒有,豈不可惜?
而作為一入戰場便忘乎所以的武痴來說,忘了試煉時辰可是極有可能的。上月他為了準備試煉,進入萬獸山邊緣練習,因了打得忘乎所以,整整三日不眠不休,可謂是如痴如醉,最後被齊老找尋,方才帶回。
直至試煉的最後一刻,任明決才出現在森林邊緣,全身滿是鮮血,紅的衣紅的發紅的臉,甚至廝殺到紅了眼。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出來了。”齊師上前,任明決丟出鼓鼓囊囊一包牌匾,終是體力不支,倒地不起了。
齊師忙抱起任明決送至聖山醫師處。
那一地牌匾,不多不少整整四百。
今年秋試,當之無愧,魁首任明決。
徐倪、念小嬌、慕白,並列第二。
一匹黑馬,夏桑戈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