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吸血
“搞什麼鬼？啊！你竟然吸我的血？”曌汐千算萬算就沒算到會遇到個吸血鬼。
話音落，曌汐毫不客氣張開嘴巴一口反咬向獨孤軒禹的脖頸。
只是吸食了幾口神智獨孤軒禹就清醒過來，而且覺得全身舒坦無任何不妥，這可是幾年來頭一回。
曌汐是極陰之命，極陰處子血正是獨孤軒禹體內之毒的剋星。
獨孤軒禹正感詫異忽然發出聲悶哼，他的脖頸被曌汐咬住了，他必須吸食處子血，但是被別人吸血倒是破天荒頭一回。
看不清這嬌小女子的容顏，獨孤軒禹眼前只有白如玉瓷的脖頸和滿頭烏黑亮麗的青絲。
兩個人摟抱在一起依偎着，只不過彼此滿口鮮血看起來卻是十分恐怖。
可惜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吸血，獨孤軒禹很清楚自己的血比任何毒藥都要厲害。
獨孤軒禹鬆開了口，雙手情不自禁輕摟住曌汐的腰際，手底傳來她的溫暖竟令他有有莫名的惋惜與心疼。
察覺到對方已經沒有再吸食自己的鮮血，曌汐火大的繼續用力吸多幾口，不拿回點利息她就不是曌汐了。
片刻后，曌汐終於緩緩鬆口，她揚起笑容，一咬還一咬，他吸血自己也吸血，很公平沒吃虧。
曌汐退開兩步，那小臉眉目如畫，笑靨如花，純真的笑容中帶着幾分得瑟，櫻桃小口微微咧開，嘴邊除了有兩個深深凹下的酒窩還有鮮血的痕迹。
獨孤軒禹面具下的雙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他還沒回過神來曌汐的小腳丫已經朝他胸口踹了過來。
“老娘收了你個吸血鬼。”曌汐滿臉正氣，身為天師玄孫和茅山派的傳人捉鬼除妖是本分。
獨孤軒禹後退及步，曌汐這一腳對他來說跟撓痒痒似的不礙事，他就是奇怪她究竟想要幹嘛。
也不知道曌汐從哪兒掏出張黃色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辭符紙立即燃燒，燃燒中的符紙夾雜着火焰朝獨孤軒禹飛了過來。
獨孤軒禹十分鎮定站立着，那張符紙來到他跟前卻化成一縷輕煙消散了。
“咦，你不是鬼啊！”曌汐詫異地說。
眼前的人高大挺拔，身穿黑色蟒袍很是威嚴，臉戴黃金面具，除了口鼻和雙眼之外其他的地方都遮掩住了。
“說，你到底是誰？”獨孤軒禹低聲喝問，能驅鬼畫符這小女子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我是曌汐，梅太傅府上的九小姐，戰王府上的王妃。”曌汐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發出低沉地笑，獨孤軒禹說：“曌汐，你不是梅雲紹的女兒，更不會是戰王妃。”
絲毫不膽怯上下打量一下獨孤軒禹后曌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我的確是梅府九小姐，也是戰王府八抬大轎從正門抬進來的王妃。”
“她讓你從正門進來的？”獨孤軒禹眼中閃過疑惑。
曌汐得意的笑了，她不懂古代規矩，但是只有正妻才從正門進的這點她還是懂的。
雖然看不到獨孤軒禹的臉，但是曌汐卻察覺到他的不滿：“你說的她應該就是錦太妃吧，我從不說謊，再說這不關你這吸血鬼的事。”
“你才是吸血鬼。”獨孤軒禹立即反駁，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等幼稚的言語，他當場怔住了。
情不自禁發出輕笑，逗也逗過了曌汐肯定地說：“你是鬼王獨孤軒禹。”
“死在本王手下的人不計其數，多你一個不多……”
“所以你才被稱為鬼王。”不等獨孤軒禹說完曌汐逕自接口說道。
繞着獨孤軒禹轉了幾圈，曌汐喃喃地說：“身上陰氣這麼重，也就是我，一般人怎麼受得了……”
曌汐話還沒說完，烏雲散去，窗外的月光投射在屋中而且正好落在獨孤軒禹身上，驟然間，她感到寒意襲來。
震耳欲聾的嘶吼，獨孤軒禹突然發瘋般又朝曌汐撲了過來。
“砰！”椅子被踢倒。
“噹啷！”桌子上的東西摔碎了。
“嘩啦！”好大聲響，整個架子被推倒了。
“我的媽啊，分明不是鬼，怎麼跟鬼似的被月光照射就發癲啊。”曌汐一邊躲閃一邊嘟囔着。
屋內的動靜太大了，屋外秦管家和寒風他們神色焦急全都擠到房門前。
“站住！你別過來。”
“我快不能呼吸了。”
“該死，你摸到哪兒去了？”
“哎喲！輕點、你輕點。痛死了——！獨孤軒禹，我跟你沒完！”
雖然獨孤軒禹沒說話，但是曌汐曖昧的言語已經說明一切。
門口的人個個面紅耳赤面，他們趕緊識相充耳不聞退遠點免得有聽牆角之嫌。
過了許久，曌汐用力抹了抹脖子，嫌棄地望着站在不遠處目光飄移心虛不敢與她對視的獨孤軒禹。
又被吸了不少血，雖然死不了但心裏總是不痛快，曌汐蹙眉怒道：“難怪沒人敢嫁給你，只怕嫁給你也很快死翹翹了。”
“沒有過一夜的，幾年間死了十二個，你是第十三個。”獨孤軒禹幽幽地說。
“為什麼？”曌汐很驚訝，“就算吸點血也不至於立刻就死了吧。”
獨孤軒禹沉默了片刻后才說：“奇怪，你的血只需一兩口本王就清醒了，別人卻不止。”
伸了伸舌頭曌汐輕輕搖了搖頭：“只怕不是被吸血的緣故，八成是被嚇死的，你真是作孽啊。”
手一伸將曌汐撈回懷中，獨孤軒禹若有所思凝視着她，她清亮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一切。
無論曌汐是誰的人，留下她都是禍害。當這念頭浮現的剎那，獨孤軒禹有股衝動，最徹底的方法是讓她永遠消失才萬無一失。
察覺到獨孤軒禹對自己起了殺意，曌汐瞭然一笑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淡定地往床上一躺曌汐輕笑說：“困了，睡醒之後再想辦法幫你解毒，不過眼最難辦的卻是咒術。”
“你怎麼知道？”獨孤軒禹身形一晃來到床前，他眼裏露出震驚。
關於獨孤軒禹身體狀況，他封鎖了消息，就連國師也只知他中毒了，可以說除了他的四大護衛及秦管家外誰也不了解真實情況。
“嗯。”曌汐不想回答也懶得回答，她此刻只想睡覺了。
瞪着眼前睡得四平八穩的曌汐，獨孤軒禹真是羨慕，這些年來他就沒睡過個安穩覺。
“曌汐！”獨孤軒禹口中呢喃，溫柔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尤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