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往事不堪回首
“行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摘葉快速打斷飛花。
沒想到曌汐饒有興趣從被窩中鑽出來：“摘葉，沒事的，我沒那麼多規矩。飛花，我想聽聽，你繼續說。”
“這可是王妃讓我說的哦。”飛花朝摘葉眨眨眼睛。
摘葉又好氣又好笑：“我這不是怕你亂說話給王妃心裏添堵嘛。”
“沒事，我不介意，獨孤軒禹桃花運不少呀，府中有個雲湘，宮中還有位紫韻長公主。”曌汐都不知道自己說這話語氣有多酸。
摘葉倒是很吃驚：“沒想到王妃竟然知道這些？”
飛花回憶起當年：“以前王爺相貌不比國師差，身份又尊貴，幾乎所有的貴女都愛慕他。”
“左擁右抱，美女環繞。”曌汐語帶諷刺，心中還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摘葉立刻為獨孤軒禹辯解道：“王妃可猜錯了，王爺可是不近女色，也不屑讓任何女子靠近。”
“是嗎？”曌汐明顯是不相信，但是她的心情似乎瞬間舒暢了不少。
“其中有兩個人除外。”飛花伸出兩根手指，“一個是雲湘姑娘，她本來心心念念想要嫁給王爺，可王爺出事後她就提出認太妃娘娘為義母。”
曌汐腦子轉得快接口說：“算盤打得真好，既想要戰王府這個靠山又不想嫁給獨孤軒禹，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太妃娘娘這座靠山。”
“還有一個就是紫韻長公主。”說到紫韻摘葉滿臉鄙視：“當初她藉著兄妹的名義天天粘着王爺趕都趕不走。”
飛花現在想起來還氣憤：“王爺剛出事那會兒她以為王爺失勢了就在皇上跟前落井下石。”
回憶起紫韻摔倒獨孤軒禹瞬間就到她的身邊，雖然只是一個動作，但曌汐卻看得清清楚楚：“我倒覺得雲湘沒戲的，只是獨孤軒禹心中有紫韻。”
“哎——！”摘葉嘆口氣，“誰知道呢？若是王爺不出事，說不准她還真會進戰王府哦。”
“眼下她不也還想進戰王府。”曌汐想起紫韻就心裏頭有些堵，“還有沒有其他的，一次說個明白我也好有心理準備。”
盤腿坐在床上，曌汐彷彿聽故事般饒有興緻地聽飛花和摘葉你一言我一語說開了。
曌汐聽到最後下了結論：“這麼說獨孤軒禹還真是命帶桃花，以前的愛慕者真不少。”
“是啊，可是自從王爺出事之後一切都變了……。”飛花說到這裏低下了頭很是難過。
“摘葉，你能告訴我當初在獨孤軒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嗎？”曌汐轉向摘葉，她知道飛花與摘葉兩個人中誰才是做主的那個。
沉默了片刻之後摘葉終於點了點頭，她簡單扼要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了曌汐。
當獨孤軒禹帶着疲憊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見他的王妃獨自坐在床上發愣。
“丫頭，怎麼了？不舒服嗎？”獨孤軒禹的手自然地撫上曌汐的額頭。
“沒事。”曌汐回過神來，“你來幹什麼？有事？”
“夜深了，本王總該回房就寢吧，要是萬一……。”獨孤軒禹輕笑道。
曌汐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抓住獨孤軒禹的手臂：“毒又發作啦？你哪兒不舒服？”
“沒有發作，只是本王累了。”獨孤軒禹自然而然將曌汐摟在懷中往床榻上帶。
並排跟獨孤軒禹躺在床榻上，他立即閉上了眼睛，看起來的確是很疲憊。
曌汐看着獨孤軒禹的黃金面具總覺得礙眼，她的手輕輕朝着面具摸去。
就在手在即將要碰到面具的時候，曌汐的手腕一下子被獨孤軒禹抓在掌中：“丫頭，你要幹什麼？”
“你向來都戴着它，睡覺也不除下嗎？”曌汐問道。
“是。”獨孤軒禹說完沉默了片刻后又開口了，“免得嚇到別人。”
憶起摘葉剛剛說起的獨孤軒禹的過往，曌汐看着夜色中泛着光澤的黃金面具無言輕嘆。
當年，獨孤軒禹被有心之人誤導，在戰場上被圍攻，寡不敵眾的他為掩護手下撤退，恍如鬼魅以一人之力抵擋千軍萬馬。
足足三個時辰，數不清的敵人屍體倒在地上，血泊中只有獨孤軒禹傲然屹立。
鎧甲早已經碎裂散落，身上有無數的傷口，就連臉上也全是血跡，獨孤軒禹被鮮血染紅了恍如個血人。
就憑獨孤軒禹驚天地泣鬼神的這一戰，邊界各國自願退讓疆域百里，並承諾十年內絕不越境，因此他成了百姓心目中的守護神，擁有誰也無法比擬的超凡地位。
昨兒獨孤軒禹的毒性發作，寒風才告訴摘葉實情：當年的獨孤軒禹是在中了劇毒和符咒的情況獨立應戰的。
曌汐心如明鏡：滿身傷痕並不能擊垮獨孤軒禹，令他心死的是自己人的設計陷害，只怕他身上的毒及符咒也並非是敵人下手的。
想到這裏曌汐忽然感到心疼，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恢復成以前的模樣。
獨孤軒禹的手緊緊握住曌汐的小手，他的手很溫暖但卻不自然的微微握緊，她語氣堅定地說：“王爺，摘下來吧，我不是別人。”
獨孤軒禹盯着曌汐的眼睛，黑夜中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彷彿指引他的啟明星：“對，你不是別人，你是本王的女人。”
曌汐垂下眼帘有些難為情：“我只是能治癒你的人。”
“你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小仙女。夜深了，睡吧。”獨孤軒禹說完翻個身將曌汐環抱住，順便禁錮了她的四肢免得她試圖摘下他的面具。
“你？”曌汐想要抗議卻發現獨孤軒禹發出了均勻的呼吸，“獨孤軒禹、王爺。”
輕輕呼喚兩聲得不到回應，曌汐有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可奈何，感覺眼皮往下墜，不過片刻她就睡著了。
睡得極香，被溫暖環繞着，曌汐向來夜不能寐，眼下她卻捨不得醒過來。
不對勁，這顫抖的溫暖很怪異，劇烈的抖動令曌汐不得不醒，睜開眼她就對上雙血紅的眼眸。
“對不起！”曌汐睜開眼就聽到獨孤軒禹從口中擠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