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石城
張日月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問道:“我現在接他走,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張日月先生,所有的手續我們都幫您辦好了,只要您願意,隨時可以離開京都,去往華夏的任何一個地方開始您的新生活。”
張日月轉過身,看到了之前的美艷女子。
他想了想,伸出了一隻手指,平視着女子說:“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要求或者企圖,一個要求,一個不違背我原則的要求,這是我張日月唯一能幫你們做的。”
美艷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卻是連連擺手,張日月卻沒再看她,轉身攙扶着父親走出了賭場。
打了個的,這次可沒侍者伺候賓利駕駛的待遇,路上張三峰只是不住的唉聲嘆氣,張日月看向車外,閃過的燈光花花綠綠,人群來來去去,張日月不禁有些鬱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裏可不是非洲,只靠拳頭說話,這裏的水,太深了。但是,勢力啊,如果沒有自己的眼睛和拳頭,那豈不是白白挨打?
攙扶着父親進了醫院,不顧他的反對強行給他辦了住院手續,既然國內任何關係都不能動用,只有一切靠自己了。安頓好父親。
同時在網上找了一個保姆全天候的給予父親照料。
囑咐了自己會探望父親后,張日月開始為自己殫精竭慮的思考出路了。
回非洲繼續當傭兵做任務?好像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但是父親這幾年一個人,自己已經是枉為人子了。留下來?去哪呢,京都是五大家族的大本營,自己處處受掣肘。
毫無疑問,自己自從一回國就被人盯上了,畢竟自己現在也是個危險人物。
如今之計,唯有去一個五大家族勢力薄弱的地方,但是又不能離中樞太遠,去哪呢…趙日月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目光觸及商場公共電視,裏面正播放着一則隨機新聞。
“近日,石城出現了一位震驚國內外的著名演唱家。
其著作《烤麵筋》一經傳唱立即引起諸多反響…”石城?或許,自己是該回石城看看了,那個留給自己童年美好回憶的地方呵。
打定主意,張日月轉過身,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美人。
美人留着短髮,一身牛仔裝緊繃繃的,卻更加襯托出身體的圓潤豐滿之處,張日月貌似不經意的在美人的胸口和大腿上掃了一眼,嘴裏卻淡淡的問道:“小曼姐?嗯,找我有什麼事嗎。”
趙一曼臉紅了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找到這來,她抿了抿嘴唇,顫抖着問:“戰神大人,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你知不知道國內現在…”
“哎哎哎,停,國內現在怎麼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吧?”張日月誇張的用白眼瞪着趙一曼,攤了攤手,回答道:“而且我也不是啥戰神,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平民罷了。”
趙一曼驚詫的張了張誘人的小嘴,張日月舔了舔嘴唇,這妞隨便一身裝扮都不知道秒殺多少人了,這要是認真打扮起來,那還了得?趙一曼驚訝了幾秒鐘,失望的嘆了口氣。
轉身落寞的走開了,在她心裏,現在的戰神早已不是以前呼雲喚雨風光無限的模樣了。
張日月卻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妞擠兌走了,要不然她跟在身邊還怎麼搞?
說實在的,不管是曾經的上司趙司令還是別的什麼舅舅啊啥的,他現在誰也不敢相信了。
張日月扭了扭身體,好久沒殺人接任務了,還真有點不適應呢,回來了儘是找老婆被批鬥了,不管怎麼說,回來了,那是肯定不會安安靜靜的當個小民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現在,是時候準備一下了,張日月從懷裏掏出了衛星電話,輕巧的轉到了一個監控死角,撥打了一串數字后,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張日月貼着話筒急促的說道:“瘋子,找大姐,給我準備趁手的東西,不要火器,讓她送到我老家,其他的別多說,也別多問,就這樣。”
掛了電話,張日月知道最遲三天,愛絲妮一定有特殊的渠道給他想要的東西,現在么,也是時候回石城看看了。
火車站,張日月規規矩矩的排隊買票,儘管坐飛機更快,但是身為殺手,張日月還是不希望把自己生命寄託給民航公司。
終於,掏出身份證,票務員沒有任何的刁難,禮貌的詢問:“請問先生打算去哪呢?”“去……水城最近的票有吧?”張日月的眼角閃過兩個神色匆匆的路人。
微微笑道,票務員也不禁被張日月的笑容感染了,呆了兩秒后,低下頭把票打出來從洞裏交給了張日月。
張日月離開隊伍,看來還是得先拜託掉兩個小尾巴呀,不然老是有人監視,也蠻不爽的。上了車驗過票,靜靜的坐在座椅上,數着時間,猛然起身,快步走到車廂連接處。
乘務員瞪着張日月,滿臉的不爽:“火車快開了,你想幹嘛?”“我行李沒拿呢,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乘務員張了張嘴,有點無奈,拉開了車門,張日月一個飛躍就出了車門,眼角掃過兩個剛剛慌亂站起身的“跟班”,不屑的笑了笑,什麼雜七雜八的角色都敢拿來跟我?也太小看我了吧。
回到售票處,張日月買了到石城的票,買了軟卧,靜靜的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這一刻心裏前所未有的孤獨,孤獨可以習慣,但卻是讓人很難品嘗的存在。
車廂門被拉開了,張日月通過車窗倒影看到了三個女孩,嗯,看來這趟旅程倒也不算太無聊嘛。
女孩們明顯是同行的,上了各自的床后嘰嘰喳喳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情,也讓心中無限鬱悶的張日月稍稍得到疏解。
張日月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身上什麼都沒帶,唯獨揣了兩張卡,那是從賭場帶過來的,三個女孩對這個酷酷的大男孩有些好奇。
很快三人達成共識,其中一個帶着眼鏡笑起來眼鏡咪成一條縫的女孩脆生生的開口了:“你好啊大哥哥,你是去哪的啊?”張日月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隻白嫩嫩的小手,不禁微笑的和女孩握了握手,穩重的回答道:“我是去石城的,我叫張日月,你們是?”女孩被他握了一下手,表現的很開心的樣子。
急急忙忙開始介紹自己:“我叫陳小雅,我們三個都是從大學放暑假回家的,嘿嘿嘿,也是去石城的,大哥哥,你好帥啊。”
“唉,看小雅這花痴的模樣,估計恨不得把自己戶口都交代出來了。”旁邊一個留着劉海的女孩無奈扶額,看到張日月望向她,也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海青,右邊的是龍心茶。”
龍心茶嘟了嘟嘴,很是不滿意海清對自己的介紹,她眨了眨眼睛,一扭身坐到了張日月的身邊,張日月只聞到一陣香風,不禁急促的往旁邊挪了挪。
耳邊傳來了女孩咯咯的笑聲:“日月明,明日月,日月照清明,大哥哥,哈哈,你還會害羞呢?”
張日月翻了翻白眼,心想我現在還是處男呢,這裏的空間本來就小,這要是不小心搞出啥反應,那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對於龍心茶對自己名字的解釋,張日月倒是覺得很新鮮,自己曾經問過父親自己名字的由來。
得到的答案卻是自己是在月亮出來的時候被日出來的…那個老不修。
這段快樂而又不香.艷的旅程很快就結束了。
張日月依依不捨的和三個女孩告別之後,閑庭散步的走向自己曾經的家,在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后,已經可以遠遠的望見自己房屋的輪廓了。
張日月卻沒有多少激動的心情,看着周圍自己曾經無比歡樂的地方,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張日月有些沮喪。驀然間,張日月看到了自個兒家旁邊幾百米處竟然立起了一座大廈,這可不是小工程,看來自己不在的這幾年家鄉變化是挺大的。一摸褲兜。
好吧,鑰匙早丟了。
但是不要緊,從路邊找了一根鐵絲,捅了幾下,房門隨着咔咔幾聲,應聲而開,張日月揮了揮手,趕了趕撲面而來的灰塵,進門后家裏並沒有溫馨的感覺。
看來自個兒還是得打掃一下。
一個小時后,清理完畢,母親的遺像也來來回回擦了十幾次,張日月站起身,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接下來去街上轉轉吧,看看哪有下手的好機會。張日月自動的又把自己歸結為殺手一類的人物。
出了家門,順手把門帶上,張日月咪着雙眼,本着就近原則,決定去那大廈看看。
到了大廈,張日月發現裏面影影綽綽的圍着許多人,仗着自己力大無窮。
張日月輕鬆的擠了進去,不顧身後的一片咒罵聲,張日月擠到最前面一看,似乎是在應聘,仔細一問,不禁傻了眼。
原來是星辰公司在招聘保鏢職位。
張日月暗暗說了一聲晦氣,還沒來得及退出去,他力大無窮的表現已經讓一個經理的眼睛亮了一下,經理招了招手,示意張日月過來。張日月皺着眉頭,倒不是擔心無法過關,只是因為堂堂兵王豈能當一個小保鏢?
經理走上前來,滿意的看了看張日月賁起的肌肉,溫和的問道:“小夥子,你打算來我們公司應聘保鏢職位,年薪希望多少啊?”張日月剛想婉言拒絕。
旁邊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卻走了過來,惡聲惡氣的說:“趙經理,你這樣直接內定有點過分吧?”他的身後跟着幾個保安,看樣子還是小隊長一類的職位。
“我做什麼還需要你教?你昨天那個表弟病懨懨的就想來應聘,真把這當成菜市場可以隨便討價還價了不成?”
保安隊長一看經理惱了,陪笑着說:“哪敢說是教經理怎麼做啊?只是這小子,來歷不明,一看又是沒啥本事的,趙經理,這樣,我和他切磋一下,他能過得了五回合,我牛大壯二話不說,絕對支持這位小兄弟,畢竟,得服眾不是?”
趙經理無奈的搖了搖頭,拿這個滾刀肉沒辦法,看向了張日月:“那小兄弟你看這個…”“行吧,那就來玩兩手。”張日月這時候如果婉言拒絕倒像是示弱了一般。
朝保安隊長示意了一下,雙腳不丁不八站定,右手舉到胸前,算是隨便擺了個姿勢。
人群立刻散開,保安隊長牛大壯脫去上衣,露出了精壯的上身,怒吼一聲就撲了上來,張日月嫌棄的撇了撇嘴,這種貨色連最底層的入境都沒到,居然就敢挑戰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