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器官販子?
裝着垃圾的白色膠袋滑落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眼看就要準確無誤的掉入垃圾桶內,我也要滿懷成就感地叫聲“yes”時,突然感覺後腦上一股居力襲來,應該是木棒之類的,然後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識,昏死過去了。
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扔個垃圾,都會挨上一懵棍,真是點兒背了,喝涼水都塞牙,走路腳後跟都能踢到屁股......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總之是被一陣撕心裂肺地叫喊聲叫醒的,醒來之後,眼前昏暗的燈光,鼻孔處傳來猶如屎尿散發的瀰漫臭味,都告訴我這肯定不是在賓館裏。
我本來是躺着的,蘇醒以後,雖然感覺後腦處很是疼痛,可最近也算是經歷過一場爭鬥,警戒之心略有長進。於是趕緊準備站起身來,可還沒站直身體,只聽上方傳來“咚”的一聲,同時我頭頂上傳來一陣錐心的疼,我情不自禁“啊!”地大叫一聲,趕緊蹲下來雙手抱頭。
這就是人的本能反應,當頭部撞擊到硬物時,劇烈的疼痛會讓人下意識的用手抱住。說來也奇怪,這個動作不會讓疼痛有絲毫的減緩,可是人為什麼會本能的這樣做呢。後來我已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雙手抱頭,不是為了緩解撞擊產生的痛感,而是阻擋下一次的撞擊,在這種劇痛的瞬間,人的一切行為都是和動物沒有任何區別的。
良久之後,我才感覺剛才撞擊的部位疼痛減緩了好多,於是才有心思抬起頭看了一眼,順帶着環顧四周。待將周圍的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是在一個邊長一米五左右的正方體鐵籠當中,難怪要起身時會撞到頭。
說起頭部,我是真的倒霉,除了後腦挨的一懵棍,現在頭頂也火辣辣的疼,好在兩處疼痛沒有明顯的差別,讓我排除了後腦的那一下會讓我得腦震蕩的可能。
細觀之下,只見這個鐵籠只有下方是平整的鋼板,前後左右和頂部都是一根根銹跡斑斑的兩根拇指粗細的鋼筋焊接而成,正前方是一個小門,上面掛着個手掌般大的鐵鎖。
我看着這形似用來關野獸的籠子,心中暗暗一驚,看來自己是被別人當動物一樣關起來了,是搶劫嗎?一摸口袋,衣服褲子的口袋空空如也,哪還有半點手機的蹤跡,就連買飯剩餘的三十七塊半也都不翼而飛了,更是確定是遭遇搶劫無疑了。
一想到幸虧將存有巨款的銀行卡夾在了古書當中,未帶在身上,我不由長舒一口氣,這點家底可不是我的,只是我在保管,要是被搶了,別說怎麼給師兄交代了,下一頓飯該怎麼解決都成了問題。
我很納悶兒,你說你搶劫就搶劫嘛,無非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說什麼叫喚一聲就要了我的命,然後搜完我的身,拿走手機和那僅有的三十七塊半不就行了,這咋還把人也帶來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經歷了鬼怪之事的緣故,我現在對遇到搶劫這種事情倒是內心還算穩得住,雖然不能說波瀾不驚,卻也沒有太多的害怕和慌亂。
鐵籠的鋼筋很密,互相之間只有四指的寬度,所以想要從空隙鑽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於是,我趴在籠邊,開始研究籠外的狀況來。
雖然從籠中往外看總感覺有那一根根的鋼筋擋着很不自在,可好在也能看的清楚,可看了很久,我依然對自己身陷何處沒有一絲頭緒。
我唯一能確定的是,這裏的溫度比較低,所有的牆上又都沒有一扇窗戶,說明這裏應該是一個地下室。而且,像我這麼倒霉的,被人掄了一懵棍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在我的左邊和右邊七八米的地方還各有一個大小相等的鐵籠,裏面也是各自躺着一個人,只不過此刻似乎都和我先前一樣,都在昏迷當中。
“喂,喂,別睡了,快醒醒!”
我剛叫了一聲,突然想起自己剛醒過來聽到的那一聲慘叫,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那種聲音,是經受了多麼慘烈的折磨才能發出的呀。
想到那個慘叫聲,我不由得開始焦躁不安來,又大聲對着左右的籠子叫了幾聲,仍然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左右籠中人也還是一動不動,此刻我的注意力卻是更多的被他倆的穿着所吸引。
以我對搶劫這個行當的想像與理解,搶劫之前肯定要對準備下手的人有一個基本的判斷。就算看不出目標身上裝了多少的現金,具體的經濟水平,可至少也得找個穿着體面的人來動手,退一萬步來說,再找誰下手,也不能找個乞丐吧?
不錯,那兩個籠中的人雖然背對着我,使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上,可那骯髒的衣服,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頭髮,還有隱約看以看到發黑的后脖頸,很明顯與我在馬路上見到的乞丐一般無二啊。
這個念頭一產生,又結合醒來時聽到的那一聲慘叫,我瞬間膽戰心寒,額頭的冷汗控制不住的開始涔涔而下,流進了眼睛裏,引起眼睛一陣酸澀、疼痛,也流出了眼淚。
不是搶劫,無論富貴貧賤,又把我們關在籠中,蘇醒前還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這種種跡象都表明着,給我一懵棍的這些人應該是要取走我身上的某一器官,或是某些器官。
“TMD,看來是遇到販賣人體器官的了,我江零到底造了什麼孽,啥壞事都讓哥們我給遇到了!”
爆了句粗口,才勉強沖淡了點兒內心的害怕,可想起自己的腎或者眼角mo更或者是全身任何一個器官,就要被別人取下來。更何況我看過一篇報道說,器官販子為了不讓器官有絲毫的損害,割取器官時都不給受害者打麻藥。反倒有一種說法是只有在受害者極度清醒的前提下,身體的代謝才最為正常,此時割取的器官也是最為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