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魚公子擋路
第40章魚公子擋路
“哦?那她多久去一次冰焰山谷呢?”卿五問道。
“這不一定,而且就算她去,也是極為秘密,難以捉摸,想要從神子這方面得到證據實在太過困難。”安凜道。
卿五沉思片刻,道“現在祈族表面上依舊擁你為王,所有指令也都從你口中發出,但是你手中到底還有多少權力?”
“我現在與囚徒無異,行動都要受到安玲親信的監視,我能來到這裏和你會談,也不過是我最貼身的廝幫忙。”安凜無奈道,“表面上我可以調派船上的人手,可是我的一舉一動都要被那些姦細回報給安玲,這次安排淵風看守你,我都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
卿五道“你身邊的侍從那麼多,不可能每個人都是安玲的眼線,否則也無須要你這個王了。如今我們即將行入湍急江水之中,縱然安玲手下察覺有變,也不可能即刻就消息傳出,你既然有膽與我合作,何不索性做得更大膽一些?”
“你要我在這船上叛她么?”安凜對於卿五的大膽言論微微吃驚,“可是,我的解藥還在她的手中,我不可能背叛她。”
卿五微微一笑“就算你完全聽她的話,到時候她利用完你,也未必給你活路。再說了,金絲纏心蠱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解藥可解,非得由醫術極為精湛的神醫剖開心腹才能取出——她給你的葯不過是暫時壓抑蠱蟲覺醒的時間罷了。而世間唯一能有這種醫術的人,只有天山神醫,你不要忘了,天山神醫唯一的弟子,就是我的結拜兄弟趙大寶。”
【趙大寶==我明明是你保父好不好?】
安凜驚道“你如何知道我中的是金絲纏心蠱?!”
卿五道“我常年纏綿病榻,神醫弟子一直為了續我的命找遍了天下各種詭奇醫術,久病成醫,我自然認得中蠱毒的癥狀,你眉心那道青中帶金的蜿蜒痕迹,正是中蠱的最明顯癥狀。這金絲纏心蠱世間難得,沒想到安玲竟然能夠尋得,當真是不得了的女子!”【其實他是幫大寶抄醫的時候學來的】
安凜臉色數變,終於道“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他性格素來懦弱,能想到與卿五合作已經是鼓足了生平最大勇氣,但是若要他賭命進一步親自叛變安玲,他卻從來沒考慮過,卿五的狡智出乎他的想像。
“好吧,你好好想想,畢竟船上的日子就那麼幾天,機會不等人,中原有句話叫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陛下務必三思。”卿五嘿嘿一笑,做出了恭送的手勢。
安凜臉色極為難看來到牆壁邊,拍了兩下,那牆壁上的木板就移動了一些,露出能讓他通過的縫隙,待他離開后又緩緩合上。
屋內只剩卿五一人靜坐在床上,他好似自言自語道“祈族大部分族民受到蠱惑,我不怨他們,但是有一些人助紂為虐,為了一己私利襄助魔女,對神子百般逼殺迫害,這種罪,在祈族不知道是何種處罰?”
門外守門的一名侍衛隔着門道“按照祈族族法,當碎屍萬段!”
那侍衛的聲音冷冰冰的,卻極為熟悉,讓卿五不禁彎起了嘴角——不正是那特立獨行的蘇亞?
“蘇亞,真想不到你竟然會來。”守門的另一名侍衛乃是碧圖假扮,此刻才激動地出聲。
“事關神子大事,我為何不來?”蘇亞依舊那副冷冰冰的調子。
卿五在屋裏道“那就按照祈族的律法處置,查明乃是蘇玲指派手下者,一律伏法!”
“是!”蘇亞乾脆應答,而碧圖則是渾身一震,雖說這些人罪有應得,但是祈族的懲罰律法已經許久沒有真正實行過了——神子若要狠辣起來,當真是一點都不手軟!
這時七冷不丁出現,手中押着一個剛抓的偷聽之人,道“這人方才監視五少,可算得上是碎屍萬段之人?”
原來七動作如此迅速,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抓住了這個偷聽的姦細,並點了他的穴道。
卿五隔着門板道“先拷問他的底細,若是不說真話,便按族法處置。”
蘇亞道“拷問的話,我來好了,正好這船下面有個庫倉,那邊比較僻靜,把他給我。”
於是拎着姦細離開了,而七則打開房門,走進來,仔仔細細地看卿五。
“怎麼了?”卿五問。
“你瘦了。”七撇嘴道,“那些祈族的混蛋怎麼虐待你的?”
卿五“…………才一天沒見怎麼看出來的?”
“大魚說你都餓急了!”七咬牙切齒道,“將來我一定要弄死那些王八羔子!”
“那沒什麼,”卿五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將他拉到身邊“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安心了。”
七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臉漸漸靠近,最終吻上了自己的面頰。
“我喜歡你,七。”卿五摟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擁進懷中。
“五少……”無論多少次,面對他依舊會意亂情迷。
“七,你怎麼可以這樣讓人覺得可愛……”卿五親吻着他的耳垂,輕聲呢喃。
“啥?難道你不覺得我像個壯實強健的大男人嗎?”七不悅道。
卿五愣了愣“啊?這是怎麼說的?”
七認真道“每一個柔弱主人背後,都要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影衛大叔。我就想成為那樣能讓你倚靠的威猛而粗糙的大叔啊!”
卿五==“…………別胡說。”
七“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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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床就是幾塊木板搭起來的簡陋傢具,被褥什麼一概全無,卿五於是枕着七的腿睡了一會兒。
半夜,蘇亞終於悄然從貨艙回來,稟告道“神子,那個人招了,他說他不是祈族的人,是蘇玲勾結的外人,來自於武林中殺手組織。之前利用飛鴿不斷將蘇城的消息傳出去的也是他們一伙人。”
原來卿五被囚禁在蘇城地牢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不斷將他在地牢裏的情況用鴿子傳出去,可惜那些鴿子早就被卿五派人攔截,換了假信再傳出去。是以他才敢和七等人在地牢裏肆無忌憚。
卿五睜開眼睛“看來蘇玲想要策反祈族族民,貌似也不是那麼容易,故而才假借其他勢力之手,事情進展得比我預期中的要好。七,我們該製造點騷亂了。”
“做什麼?”七問。
“刺殺我。”卿五微笑。
於是那一晚,祈王安凜終於是沒有睡好的。船上在後半夜起了大騷亂,說有刺客在船上橫行,刺殺押解的犯人卿五,安凜臉色頓時蒼白,僅僅披着一件袍子就奔了出去。
待他來到關押卿五的地方一看,只見刺殺的兇手已經被抓住按在地上,那人被帶着面巾的蘇亞拿住,正是蘇亞拷問的犯人,蘇亞拷問方法極為特殊,並沒有在犯人身上留下什麼痕迹,此刻犯人昏昏沉沉,無法言語,但已經足以令安凜渾身戰慄——他認得那正是安玲派來監視自己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安凜語氣中有一絲顫抖,“卿五呢?!”
“陛下,卿五被這人所傷,現在被送去診治了。”另一名手下回報,看來還沒有人發現蘇亞等人的偽裝。
安凜扶着額頭“務必要救回卿五的性命!這個人先收押起來,再行拷問。”他此刻心慌意亂,緊攥着披風的手指反應了他內心的不安——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卿五這廝竟然狠到用這種手段逼着自己和安玲決裂!
卿淑君!你果然夠狠!不惜賠上自己也要扳回這局么!
“王……”隨從廝是個看上去極為機靈的青年,他扶住安凜,低聲道“您現在一定不能慌亂,先去看看卿五公子的傷勢再說吧,我們後天就能到岸,先把那刺客收押,到上了岸再行解決這件事吧。”
這廝比安凜有主意多了——以他的意思是,將這件事最終一股腦推給卿五,到時候在安玲那邊也怪罪不了安凜,只能說是卿五自己太過狡詐激怒了監視的人。若是就在船上查明此人的身份,反而會使得安玲的陰謀敗露,到時候她會狗急跳牆,不惜一切殺掉安凜這個不得力的棋子,雖然他很希望安凜能擺脫安玲的控制,但是事情突變,也不得不走這條能暫時能保命的路子了。
“雲藤,多謝你。”安凜低低應了一聲,望向那個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青年,現在唯有他還陪在自己的身邊,成為懦弱的自己的支柱。
暗處的七冷眼看着他們的談,暗暗冷笑想將這件事拖到岸上再去解決?門都沒有!
於是待眾人離開后,他悄然退出房間,來到船舷處,朝水裏打了個響指。
不一會兒,大魚興奮地冒出頭來“輪到我上場啦?”
“對,魚爹,是你大展神威的時候到了!”七朝大魚公子伸了伸拇指,“盡你所能出壞點子,阻止船前行。”
“哼哼哼哼……”大魚陰森地笑了起來,“放心,我會好好招呼他們!”
於是,讓裝受傷的卿五無力的是,他萬萬想不到,偉大的大魚公子會在白天的時候,直接以巨大的真身擋在船的前面,嚇唬船上的人。
Mb你不會用點更靠譜的法子嗎!!興風作浪不會嗎!!非要那麼傻不拉及地瞪着大魚眼擋在船頭做什麼!啊啊啊啊啊!
某爪套龍對於魚爹的傻缺行為無限惆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