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未知
可是我不想兩清。
顧珏沒敢把這句話說出口，換了一句，“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好。多個朋友，多條路。”
景玉昭和紫萱不能多呆。要在早膳之前坐着送菜車趕回去，匆匆交代，“拿到寶劍，去城西臭溝子那裏交給值夜張大勇。”
兩個人匆匆原路返回。此時天色漸亮，必須要加快腳步。
六子皺着一張小臉，“西街臭水溝。奴才記得那裏是運廁所那些污穢之物的地方，會不會把寶劍也弄的有味道了。”
“又不是我用寶劍。”
的確也是。只是那寶劍是掛在祠堂里的。
顧珏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剛放飛，外面就傳來鄭雲歌的聲音。
“你好了，我要走了。京城太沒意思了，到處都戒嚴了，還鬧的人心惶惶。”
鄭雲歌一屁股坐到顧珏的對面。“對了，你大清早的幹什麼去了？”
“沒事。拿到令牌了，總是要試試管不管用，看看自己的付出值不值得。”
鄭雲歌嘖嘖嘖。那群人都厲害的很，要是聽到顧珏這麼說，估計會拔劍吧。只是江湖勢力，涉及到世家爭鬥之中，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什麼時候能走？你那爹整日用滲人的眼光看着我，嚇唬誰呢。”
六子在旁邊笑，鄭大夫可真不容易。
“過幾日吧。最近查的很嚴，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一起朱雀街失火案，弄了禁嚴全城。各個城門口都設了崗。有種抓大犯人的感覺。
“好吧，你記得多付銀子。”
顧珏失笑。這個傢伙，年紀比自己還大，卻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放心，少不了你的。”
聽到顧珏承諾，鄭雲歌的娃娃臉上綻放出笑容。有了錢自己要買好多東西帶回家。伸出手指頭開始計算要買什麼禮物。
兩天後景玉昭拿到了寶劍。從劍鞘中抽出寶劍，寒光乍現。這就是前朝名劍碧寒劍。據傳此劍出劍便會讓對手感受到陰森的寒氣。冷如秋霜，氣勢如虹。最主要的是此劍殺人不沾血。
景玉昭握住鑲着紅寶石的劍柄，揮出一劍。感覺太好了。有一種自己成為大劍客的感覺。
東西已經準備好，趕早不趕晚，今日晚上就行動。自己一定要搞清楚劉宮女當年發生了什麼。劉宮女的死，一定不是個意外。冷宮的那個看守嬤嬤在第二天就離奇消失。派人找了宮中名冊，盡然找不到那個人，這裏一定有問題。
與其等待着未知的禍福，不如主動出擊。景玉昭，從來都不是一個等待命運的人。
夜深人靜，三人穿着夜行衣悄悄出來。這次紫黛在外面守着，紫萱和景玉昭一起進去。
冷宮還是那副樣子，冷清，凄涼。天慶也有一些被打入冷宮的女人。不過都活不了太久就會死去，劉宮女也算是個奇迹。
利索的打開牆壁。兩個人背好包袱走了進去。所謂一回生二會熟，很快就到了半圓的地方。景玉昭這次依舊是拿出菜刀亂砍。不知道文明的方法，只能瞎折騰，應該也可以的。
瞎折騰的結果很好。景玉昭和紫萱在飛揚的塵土中掉了下去。屁股又是先着地，真疼。
暗夜看着眼前黑衣裹着嚴實的兩個女子，揚起了唇。後天就是最後期限了，她還是來了。
“你終於來了。”
紫萱正想喊公主，想起公主的囑咐喊了一聲，“甲，這個就是要救的人嗎？”
甲同志點頭。“暗夜，我來救你了。不過你要先給我信物。不要試圖糊弄我。”
啪啦一聲。一個黑色的牌子扔到了景玉昭的面前。紫萱拿起來翻來覆去查看了一番，遞給景玉昭。
牌子是簡單的鐵牌子。一面寫着“衛”一面寫着“令”。上面雕刻着花紋，仔細辨認，是四爪金龍。
“這個破牌子，管什麼事？”
暗夜只想磨牙。這可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可以號令血衛的。“這個是血衛的令牌，可以號令整個血衛。”
“前令牌，現在還管用嗎？”
暗夜啞然。這個的確是原來自己的令牌。不過最後的那個秘密，是不能說出去的。
“這雖然是前令牌，但是對於我也是意義非凡，是我對你的承諾。”
景玉昭給紫萱使了一個眼色。紫萱開始淘東西。
“我可以救你，但是要救的有價值。也不能把自己拖到危險之地。我只把你身上的鏈子打開，其他的要靠你自己。不過作為前血衛的統領，本領一定很多吧。”
被鬍子遮住的臉，微微出現了抖動。是要出去了太激動嗎？忽然頭暈眼花，昏昏欲睡。暗夜指着景玉昭咬牙切齒，“你！”咚的一聲，暈倒在地。
“公主，這迷香真管用。”
“那是當然。超強迷香。不過還是要小心點。”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景玉昭把手指放到暗夜的鼻子下。紫萱拉了拉景玉昭。“公主，是昏迷，不是死了。”
淡定的伸回手。景玉昭扯了扯暗夜的耳朵。人沒醒。兩個人立刻搜索全身，看看有沒有東西。搜遍了全身，啥也沒有。景玉昭開始脫暗夜的衣服。看看他身上畫沒畫什麼有含義的東西。結果衣服穿太久了，都臭了。這一扒，把味道都扒出來了。
“公主，好臭啊！”
“忍忍。”
兩個人憋了半天，累了半天，啥也沒有。景玉昭把鐵皮令牌拿好。讓紫萱站到一邊。希望這暗夜是個有用的人。
碧寒劍出，周圍的空氣都變冷了。景玉昭握劍蓄力。一劍砍了下去。
沒有鐺鐺的碰撞之聲，只是刷的一下，鐵鏈斷裂。乾淨利索，削鐵如泥。真是一把好寶劍。好的景玉昭真想佔為己有。
繼續揮劍，刷刷幾下，搞定。
景玉昭給暗夜留了一個小包裹。裏面有些碎影，有些干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希望暗夜不是那麼無情無義之人。也希望這個破牌子管點用。。
三人利索的回到了蘅蕪苑。真是膽戰心驚的一天。景玉昭躺在床上拿出鐵令牌，放到自己貼身之處。既然知道了血衛的存在，就要小心點。萬一他們就在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