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獲異能
“周天!死了嗎?”
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砸在周天頭上的一隻拖鞋。
周天正拿着一個托盤站在廚房門口,被拖鞋砸了個正着。
“叫你那麼多聲都不應,你聾了?”柳秀芬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怒氣沖沖的指着周天,“還以為果兒嫁給你能享福,結婚前就破產,剋死了爹媽的喪門星!要不是我們收留你,你早就出去要飯去了!你還以為你是以前那個有錢的大少爺啊!”
周天咬緊牙硬挺着柳秀芬的辱罵,要不是偶然發現周家破產和白家有關係,他早就離開了,也不會這麼沒尊嚴的留在白家。
還有就是白果兒,周天對白果兒還是有些感情的。
不為別的,只為當初周家破產後,又忽然失去雙親,周天就此一蹶不振的時候,白果兒背着柳秀芬一直安慰他,才讓他從悲痛中走出來,順利舉行了婚禮。
那段時間,也是周天在白家唯一還能感到一絲溫暖的時候。
可是後來,白果兒卻對他越來越冷淡,直到現在話都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
“我在洗茶碗!”周天忍着心裏的屈辱,低聲解釋了一句。
“洗個茶碗能把你洗聾了?我看你就是懶!廢物!趕緊去把垃圾扔了!”柳秀芬看着周天手裏的茶碗,生怕周天一個不小心把它給摔了。
周天抿了下嘴唇,掩下眼裏的憤怒和屈辱,把茶具放好后,轉身出了門。
“整天白吃白喝的,還有臉待在這裏,也不撒泡尿照照!德行!”柳秀芬繼續罵著。
周天深吸了口氣,拎起門口的幾個垃圾袋往門口垃圾桶走去。
剛出來,周天就差點被一輛突然停下的車撞到。
“呦!這不是周公子嗎?”一個帶着墨鏡,一臉油頭粉面的傢伙從敞篷車裏笑着說道。
旁邊坐着一個時髦女郎,是白果兒的閨蜜肖麗麗。
要說現在誰最看不上周天,第一個是柳秀芬的話,第二個絕對是肖麗麗。
“我呸!什麼周公子,不就是個倒插門的破落戶嗎?你還真瞧得起他!”肖麗麗不屑的看了眼手裏拎着垃圾袋的周天,“裴大少,別在這兒跟這個廢物啰嗦了,晚上人家陸少可說了,這次來就是衝著果兒來的!趕緊進去找果兒去!晚了,陸少該不高興了!”
看着兩個原來見他都要諂媚恭維陪笑的人,內心濃重的屈辱感讓周天的臉色鐵青,卻只能咬牙硬挺着。
客廳里柳秀芬滿臉堆笑的和肖麗麗兩人說話,身材極好的白果兒坐在旁邊聽着,她穿着一條淡藍色的長裙,襯着白皙的皮膚讓她精緻的面容更顯俏麗。
“喪門星!切水果去!”柳秀芬呵斥了一句,“整天慢的跟死人似的,廢物點心!”
“哎呀,伯母,別跟這個沒用的慪氣,會長皺紋的!”肖麗麗譏笑的看了周天一眼,從包里拿出一個化妝品,“這個是人家陸少送的,養顏美容效果可好了,聽說國外都是大明星用的。”
“陸少有心了!”柳秀芬開心的接過瓶子,“這瓶子真好看,不用的話,光擺着就讓人喜歡!你回頭去幫我謝謝陸少,讓他費心了!”
“人家陸少那可都是看在果兒的面子的!”裴少說道,這話有點難聽,可是柳秀芬就像沒聽出來似的。
白果兒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沒說話,看着周天進了廚房,心裏對他越來越失望。
周天拿着果盤走了過來,放到幾個人面前的茶几上。
“切個水果都慢吞吞的!”肖麗麗嘀咕道,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不屑的語氣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廢物!幹啥啥不行,要你有什麼用?喪門星!”柳秀芬習慣性的罵道。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白果兒站起來說道。
“好好,快去吧!別讓陸少等急了!”柳秀芬趕緊笑着說道,“麗麗!裴少,有空常來玩啊!趕緊收拾去!像個電線杆子似的戳着,一點眼力都沒有!”柳秀芬回頭習慣性的對着周天呵斥着。
裴少嘲諷的看了周天一眼,肖麗麗翻了個白眼,“果兒,你說他哪點能跟陸少比!早點離了算了,多礙眼!”
柳秀芬笑着送走了幾人,回頭看着周天彎腰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對着周天就是一腳,“都是你,癩蛤蟆賴在這裏,耽誤果兒……”
沒有防備的周天被她一腳踹的趴在了桌子上,水果盤裏的水果刀好巧不巧的劃破了手,血,瞬間就冒了出來,順帶着打翻了茶几上的茶具。
“稀里嘩啦!”
“我的茶具!”柳秀芬驚叫了一聲。
看着地上粉身碎骨的心愛茶具,柳秀芬變得滿目猙獰,猛地站了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薅着周天的脖領子就往門外拖。
“你給我滾!現在就滾!以後我就算養條狗,也不想再看到你!你個該死的!”柳秀芬拉開門就把周天推了出去。
“你個喪門星,死了爹媽的廢物!給我滾得遠遠的!”伴隨着柳秀芬尖銳的怒罵聲,天上傳來一聲悶雷,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
周天任暴雨澆在身上,手上還滴着血,眼含憤恨的看着別墅的門緊緊的關上了。
周天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柳秀芬趕出來了,他現在只知道在這初秋的暴雨里,透骨的寒冷,也抵不過心裏的凄涼。
蹲在滿是泥水的地上,周天“呵呵”的笑了起來,笑的停都停不下來,最後嗆到了雨水咳得連肺子都快咳出來了。
夜空裏的閃電一道接着一道,閃亮刺眼。
忽然,一聲炸雷響起,連連的閃電劃破天際,一道蜿蜒如蛇的閃電直直的劈在了周天身上,驚起一道水霧在周天冒着煙的身體上搖晃不定。
昏過去的一瞬間,周天以為自己死了,再倒霉又能如何?
再睜眼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周天感覺渾身一陣輕鬆,彷彿只要他能跳起來就能直接躍上樓頂。
慢慢的從地上坐起來,感覺身上一涼,他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早變得零零碎碎,而皮膚上也沾上了一層黑乎乎不知道什麼東西,用手摸了下,有點黏糊,還散發著惡臭,這是什麼?
周天抬起頭,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像是慢鏡頭一般。
秋天裏難得一見的飛蟲懸浮着從眼前經過,清晰的能數清蟲子的腳。
周天驚呆了,看向別墅,沒想到,他的視線竟然透過了牆壁,房門,看到了穿着一件大紅色綢緞睡衣的柳秀芬,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電視。
周天愣了一下,繼續看着,柳秀芬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流動的血管,吞咽的食物落到胃裏,再然後,他看到柳秀芬身體裏有一團黑影停在腹部。
難道說,自己被雷劈過之後,不但沒死,還有了異能?這這這……
狂喜,充斥在周天的身體的每個細胞叫囂着。
站起身,周天看了看身上的狼狽樣實在是忍不了,就像以前一樣,沿着車庫進了別墅,直接上了二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客廳里的柳秀芬似乎聞到了什麼,抽了兩下鼻子,隨禮嘀咕了一句什麼,又看起了電視。
浴室里,周天把身上的那層髒兮兮臭烘烘的東西洗掉之後,只覺得渾身上下透着舒坦,看到手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一高興,手上就沒了控制,手裏的花灑變了形,周天有點無語。
這力氣……
又試着揉了幾下,花灑變成了一個鐵疙瘩。
出了浴室,放在床頭柜上的電話忽然響了兩聲提示音,這麼晚了誰能給他發信息呢?
周天擦着頭髮,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白果兒,信息上只有兩個字:接我!
之後,就是一個定位,那顯示是個高檔酒店。
白果兒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給他發信息,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周天心裏不免有點擔心,萬一……
打了個車,周天直奔那個酒店去了,到了地方后,掏出電話打給白果兒。
“果兒,我到了……”
“呦!你誰啊……哦哦,你是果兒倒插門的那個廢物吧!哈哈,果兒,你的上門女婿給你打電話來了!”一個男人接了白果兒的電話。
“白果兒呢……”周天剛問了一句,電話就被掛斷了。
一聽情況就不對,周天趕緊再一次撥了白果兒的電話,這回是白果兒接了。
“我在十樓,江南春……幹什麼,把電話給我……”白果兒話沒說完就又被掛斷了,聽白果兒的話,應該是被人搶走掛斷了。
周天坐着電梯上了十樓,找到江南春包間一把推開門。
白果兒坐在裏面被三個人包圍着,正不停的被勸着酒,肖麗麗和裴少早就在旁邊的沙發上滾作了一團。
坐在白果兒旁邊的一個男人,長得肥頭大耳的,得意洋洋的正要把白果兒往懷裏摟。
“你他媽的誰啊?”一個端着酒杯的男人橫着眼睛問道。
“果兒……”周天叫白果兒。
“周天!”白果兒看到周天來了,鬆了口氣,剛想站起來,卻被旁邊那個肥頭大耳一把又拉的坐了下來。
“你就是周天?白果兒那個廢物倒插門女婿?”那人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周天。
周天的臉沉了下來,走到白果兒旁邊,順手就把剛才準備摟上白果兒的那隻胳膊抓住了,反手一擰,一下把人反扣在桌子上,頭扎進了湯碗裏。
“爪子不想要說一聲!”周天低沉的聲音說道。
“周天……”白果兒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天。
“啊……”肖麗麗尖叫了一聲。
肥頭大耳的人,趴在桌子上,怎麼都掙不開周天鉗子似的手,好不容易露出嘴巴,就立刻喊道:“你們他們的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揍他!”
旁邊兩人看到陸少被按在湯碗裏滿頭的湯汁菜葉,臉上立刻露出兇狠的表情,向周天打去。
“你他媽的敢打陸少?”
“活膩歪啦?”
周天轉頭對白果兒說道:“我來接你回家!”
“小心!”白果兒驚叫看着周天背後。
周天手往後一伸,一把掐住身後一個人的脖子,那人手裏舉着一個酒瓶子定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