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有嘴說人沒嘴看自己
旭恆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完全不要她操心。
到了長原跟羅奶奶談了很久,老人家還是不願離開家。
說自己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沒了,老也得老在這個房子裏。
還說自己不在,萬一其雨爺爺回來,會找不到她。
並且在幾個月前又讓羅愛霞跟王暉幫她搬到了四合院,她仍舊住在自己之前的屋裏。
王暉跟羅愛霞晚上輪流在這裏陪她。
智玉芳回來后,老太太還是不肯回樓上住。
每日白天就在院子裏坐着,有客人來,她就跟人嫌扯幾句。
精神頭好的時候照樣綉她的花。
旭恆跟其雨很理解羅奶奶的心情,亦不勉強。
回京城前,他跟智玉芳特地去拜訪了親戚們。
又特地囑咐了李思瀚跟智俊澤,讓他們平時多照顧照顧。
他跟其雨不在近前,真有什麼,也沒個人跑腿。
旭恆做事周到,大家自然欣然答應,並且不約而同的說就算旭恆不開口,他們也會。
應該的。
特別李思瀚,他當年可欠了旭恆大人情。
又去看了王菲,見她氣色對比從前好了不少,又邀請她有時間回京城玩。
旭恆心思細的智玉芳都佩服,處事之周到及修養無不體現了良好的家教。
完全讓人挑不出毛病。
智玉芳想,孩子跟着旭恆長大是比跟其雨好。
其雨一沒耐心,二脾氣大,三腦子裏成天裝的都是她那些病理醫書還有病人。
一年到頭進廚房洗個碗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家裏的瑣碎完全不知。
閻家又是大家族,今天這個生日,明天那個婚嫁。
一年到尾,宴席總斷不了。
哪些人送哪些禮,這些其雨根本處理不來。
都是旭恆在背後打點,打點完了還把功勞給老婆,總說這個是其雨挑的,那個是其雨選的。
以致人人都誇其雨眼光好,會做人,還能兼顧工作。
都說她家裏家外一把好手。
實際上,智玉芳看的都替女婿委屈。
其雨的性格怕麻煩,外冷內熱,也很慢熱,她是最不喜歡家長里短,這了那了。
甚至面子功夫都懶得做,她並不是沒那個能力,而是性格就不喜歡那樣。
她真要想哄一個人就沒有哄不住的。
連閻耀遠的認可她都能得到,可想她真要好好做一件事,並不在旭恆之下。
結婚也好幾年了,旭恆自是知道其雨的性格,年紀越大,她越討厭跟人交際,做事也越專註。
婚姻就是這樣,沒有那麼多激情,更多的是柴米油鹽互相理解和包容。
總要有一個人犧牲多一點,一個犧牲少一點
只要犧牲少一點的那個人懂感恩就行。
在旭恆眼裏,其雨不僅是一個懂感恩的人,也是一個值得他這輩子愛,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愛的人。
他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精神上能交流,這是極其難得的。
他想,茫茫人海,能得這樣一個伴侶,是一件幸事。
安排好長原的事,旭恆獨自開車返程,剛進城,就接到一個電話。
是其雨手機上轉移過來的。
他剛喂了一聲對方就自爆家門:“你好,請問這是其雨的號碼嗎?
我是她朋友韓琦。”
其雨沒有特別好的朋友,來往稍微多的那幾個,旭恆都知道。
這個韓琦其雨先前也跟他提過:“你好,我是她愛人。”
旭恆也自爆家門。
“閻先生呀!真是榮幸。”韓琦一聽是旭恆,頓時心下大喜。
心想,其雨真是好命,這男人聲音好蘇,光是聽這聲音耳朵都要懷孕了:“我也沒別的事,就是一朋友開了家宮廷私房菜,想請你跟其雨去嘗嘗新。”
“行呀,你把時間地址發給我吧。”
“好,我現在發。”韓琦沒想到旭恆這麼好說話,原想着肯定要被拒絕幾次才行。
其雨之前就在電話里拒絕她好多次。
不然到最後他老公也不會通過圈內朋友打聽到其雨的工作單位,以及她剛生產完在休產假。
韓琦又特地在其雨復工這一天迫不及待的找上門去。
給孩子送紅包是其次,主要是想請其雨吃飯。
結果沒來得及說。
當下旭恆的直爽簡直如天使一般,讓她不費吹灰之力就約到了人,喜悅來得太快,以致她聲音里透着掩蓋不住的興奮。
掛了電話,她丈夫迫不及待的問:“怎養?去嗎?”
“去,是其雨丈夫接的,我一說他就答應了。”韓琦興奮不已的說:“可比羅其雨好說話多了。
可真是,豪門出來的和小門小戶就是不一樣。
說話大氣,不端着,這越沒有的人越端着,假清高,自尊心強。”
韓琦丈夫瞥了一眼滔滔不絕的妻子,越看越厭惡。
說別人小門小戶你自己不也是!
這些年越發後悔,覺得自己當年要麼眼瞎,要麼智商短暫欠費,否則怎麼會看上韓琦這個草包。
眼下看她還有點用,不然真想離了。
想來,還是老一輩說的對,娶妻不僅要門當戶對,還要娶賢。
心裏想着,自己要是當年沒有被韓琦迷惑,未婚先孕又被她勾搭的結了婚。
再晚個幾年結婚,哪怕娶閻耀文的私生女都好過娶韓琦。
當然要是能娶閻玫最好。
這位這回這麼急赤白咧的想搭上旭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看上閻玫了。
半年前跟閻玫在一個拍賣會上有過一面之緣,從朋友處得知那是閻耀文婚生女,閻旭豪的親妹妹,就有些心癢。
心想着,那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嘛。
三個月前,在歐洲的一個珠寶展上他又遇到了閻玫,奈何對方還是話都不跟他說一句。
這一次見面讓他越加心癢。
一回到家裏,越看韓琦越不順眼。
現下一聽韓琦說話就覺噁心,真是什麼家庭養什麼人。
這幾年來,他越發不願帶韓琦參加圈子裏的聚會或酒會,覺得丟人。
韓琦在他眼中,充其量也就是個花瓶,在事業上和地位上一點都幫不到他。
人嘛,有了錢以後就會想要往更上面走,誰都想站在尖子塔頂端,他這個年紀正是慾望膨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