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
()“姐姐。。”徐巧月喚着那人。
“徐巧月。。。”阮皇后惡狠狠地叫着徐巧月,瞪着她,說道:“徐巧月,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老天總有一天要來收你的!不要以為自己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別想凌駕男人之上,那是不可能的!”
“又在胡言亂語!”還沒等徐巧月做什麼反應,墨任先出聲說話了,他看向押着阮皇后的幾個侍衛,說道:“愣着幹什麼?!阮皇后失心瘋發作,且病情嚴重,即日起搬到北宮居住。”
“北宮?”聽到墨任的話,阮皇后一怔,那北宮,分明就是冷宮,是專門關押不受寵或者犯了錯的妃子的,一旦見了冷宮,也就等於進入了女人的地獄,接下來的一生都是與寂寞相伴,與孤獨一起終老。
“皇上,你竟然讓臣妾到北宮那種地方去?”阮皇后看着墨任,含淚問道。
墨任有些心虧,回過頭去不看她,只是冷冷地說了句:“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朕。”
怔怔的樣子,阮皇后難以置信地看着墨任許久,眼淚,已經濕了整張臉。忽然,她笑了,笑得放肆:“果然,就是我自尋煩惱!竟然為了你這樣一個心中完全無我的男人捨棄了自己的一切,這樣的瘋狂,也只是換來了你的一句幽居北宮。呵呵,呵呵。。。。”
她又一次地瘋狂大笑,且瘋狂程度比剛才更甚。讓人看着心生困惑。
而就在大家還不解的時候,阮皇后突然猛地推開了眾人,跑到了池塘邊站住,轉身,看着所有的人,看着墨任,一揮手,就揮起了手中的剪子,而這一次,她不是攻擊徐巧月,而是將那剪子指着自己,往自己的腹部狠狠地刺去。
“不要!”苦女要阻止她,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嗯。。。”一聲輕哼,阮皇后的嘴角就流出了血來。她看着墨任,帶淚的眸子裏只有着墨任的影子。果然,在這最後一刻,所有的恨,都已消失不見,她愛這個男人,所以,她會恨他,卻也因為要離開,而放棄了恨他,繼續選擇了愛他。
“皇上,”深情地看着墨任,阮皇后緩緩開口,說道:“皇上,您還記得您還是太子,臣妾是太子妃時一起去看的那棵梅花樹嗎?那樹真的很好,那梅花開得真的很美,風吹過的時候,吹落了枝頭的梅花,傳來淡淡的梅花香,臣妾那日,就是在那花中跳舞,您曾說,臣妾是您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最美。。。嗯。。。”
正說間,阮皇后的嘴角突然流出了更多的血。她不支地站着,腳步凌亂,卻還是勉強地站着,看向了墨任所在的方向,儘管已經視線模糊,但她卻已經深深將他的影響刻印在了自己的心裏腦海。
“皇上,臣妾。。。臣妾希望。。。希望皇上能將臣妾的骨灰,埋在那。。。當年那棵梅花樹。。。樹下。。。”她斷斷續續地說著,便沒了下話,身子向後一倒,便整個人跌如了池中,鮮紅的血液迅速染紅了整個池子。
墨任吃驚地看着,就是看着那個一直與自己相濡以沫的結髮妻子就那樣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再也不見。她到死時,最美好的回憶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個最美好的片段,到死時,還乞求着能將骨灰埋在他們曾經定情的地方。這一刻,就在阮皇后倒入池中的那一刻,墨任難得的動容了。
“皇上。。。”徐巧月喚着墨任。
“她是真心愛着朕的。”看着侍衛們打撈出來的那具屍體,墨任輕聲地說著:“答應她的要求,將她的骨灰埋在那棵樹下吧。”
“是,皇上。”貼身的太監聽到了他的話,恭敬地點頭應道。
“愛妃,朕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墨任突然覺得興緻缺缺,對徐巧月如此說著,便不待回答,回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徐巧月欠身,對着離開的墨任說道。
墨辰看着這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見墨任也走了,徐巧月再留着苦女恐怕也沒意思了,所以就提出離開:“好了,皇後娘娘,以本王看,今日發生這種事,想是誰都沒有什麼心思繼續觀賞花朵了,我們夫妻二人就先行離開了。”
這樣說著,墨辰就走上前去,要牽起苦女的手。
“誒。”徐巧月快步上去,伸手擋住了墨辰的手,她微偏着頭,對墨辰說道:“逍遙王你這是怕我吃了雨姐姐不成?”
墨辰聽了,一笑,問道:“皇後娘娘這話是何解?”
徐巧月收回了手,平復了心情,才繼續說道:“我與雨姐姐多年未見,今日難得有機會,王爺何不讓我們姐妹倆單獨聊聊,這樣急不可待地要把雨姐姐帶回王府,好象我們這裏有什麼很危險的東西一樣,難免不讓我想到王爺你是怕我吃了雨姐姐了。”
聽着徐巧月的解釋,墨辰先是一愣,然後便是淡淡地笑了,說:“皇後娘娘現下說出這樣的話,當真是讓本王不知該如何拒絕了。”
說著,他看向了沉默不語的苦女,問道:“雨兒,你意下如何?”
苦女想了想,看了眼徐巧月,見對方對自己微笑,眼中儘是極力希望自己留下的訊息。她看向墨辰,說道:“我留下來片刻好了。”
見苦女如此說,墨辰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笑笑,應道:“知道了,那你就和皇后好好說說話吧,我在前面的涼亭處等你。”
他指了指,前方的一個涼亭。
苦女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後看了眼他,點了點頭。
“皇上。”徐巧月開口了,她走到了墨任的身邊,挽着墨任的手,對阮鳳嬌說道:“姐姐,妹妹知道你心中不甘妹妹這樣的資質竟然能得到皇上寵愛。妹妹也深知自己幾斤幾兩,不敢逾越姐姐半分。今日和皇上來這裏賞花,就是為了請求皇上讓姐姐重掌鳳印的事。沒想到,妹妹還未開口,姐姐竟如此着急。”
“你少假惺惺了!”還沒等徐巧月講接下來的話,那女子就是搶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