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0三、常嵩的目的
當常嵩得知皇上下旨要尋他微時的故劍時,第一反應便是很開心得跳了起來,因為他知道皇上除了在掖庭住過外便是在博濟醫館住過了,當然郡邸獄時他還小,應該沒有什麼劍吧。常嵩想來想去,覺得最有可能便是掖庭和博濟醫館,而這兩個地方剛好又是他熟悉的地方,於是心裏便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出皇上的故劍。想着自己最有機會尋到,立功的機會到了,說不定還可以再陞官呢。
這傢伙確實心裏美滋滋的,不過想想也是,現在他是最有利尋到皇上劉病已微時的故劍。常嵩現在是隔三差五地跑博濟醫館,當然是想打聽皇上劉病已在醫館時的一些事情。公孫彧和易素素深知他的為人,知道他的到來是來專門鑽營的,打算都不怎麼理他。李慧卿一直都是看不上常嵩的,當然以前的常嵩也是看不起李慧卿的,只是現在人家的地位不同了,常嵩便想巴結她,才對她客客氣氣的,不過李慧卿也清楚常嵩的為人,因此也是正眼的不瞅他一眼的,反正就是沒有過好的臉色給他看,說句不好聽就是尿不到一起。
當然現在跟常嵩能夠尿到一起的就只有許廣漢了。其實常嵩一直都是看不起這位閹人的,雖然他們曾是同事,但是有着嚴重勢利眼的常嵩是瞧不起許廣漢的。許廣漢以前覺得常嵩是掖庭侍衛,理應高看他,預算一直對他還是客客氣氣的,覺得他就是領導那樣。而今地位有發生了變化,常嵩覺得許廣漢像是領導,要巴結他,讓他在他女兒女婿面前說些關於他的好話,說不定哪天有可以陞官,再好一點還可以外放謀得某個地方的肥差呢,預算就拚命巴結許廣漢。
許廣漢感覺到地位明顯發生變化,常嵩倒過來巴結他,這心裏肯定是美得很,也很樂意接受他的巴結。
“廣漢兄啊,不,不,應該要改口稱呼國丈了。”
常嵩一到博濟醫館也只有許廣漢理他,於是見到許廣漢立馬就活躍起來。
“常大人,你可不要亂說話哦。”
許廣漢在宮裏掖庭呆過,宮裏的一些規矩還是很熟悉的,他知道常嵩這小子巴結他肯定又有什麼目的了。
“哈哈,廣漢兄,您這個稱呼是遲早的事了,你也別介意我這樣稱呼你,怎麼樣,發燒好了吧。”
許廣漢前幾天是發過燒,不過這常嵩還是消息挺靈通的,估計是他的夫人淳于衍告訴他吧。
“早就好了,你也不看只是什麼地方,醫館啊,還有兩位朝夕相伴的神醫,啥病都早就好了。”
許廣漢一說起公孫彧和易素素,一股驕傲之色便油然而生。
“那是那是。”
常嵩也忙跟着稱讚起來:“當今醫術最高的兩位就在我們醫館,他們是當之無愧的我大漢神醫啊,什麼病都能醫好的,哈哈。”
許廣漢也跟着笑道:“貴夫人的醫術也不錯哦。”
“那是她表姐素素的功勞啊,這幾年經過素素的指點,確實是進步了很多啊。”
“哈哈,都是他們淳于家啊,名醫世代。”
“對,名醫世代。”
常嵩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打聽劉病已在醫館的活動情況,特別是年少時究竟有沒有在醫館藏過什麼劍的,為何皇上要尋微時故劍?於是話鋒一轉,忙笑着問道:“廣漢兄,你知不知道皇上是幾歲來醫館的?”
心直口快的許廣漢沒有意識到常嵩的意圖,於是不加思索,立馬說道:“皇上應該是五六歲吧,來的醫館,雖然當時我還在宮裏當差,不過還是經常來醫館的,因此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又黑又瘦,是素素把他拉扯大的。”
許廣漢說完,立馬意識到常嵩這小子怎麼突然間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來的,於是停了下來,不說了。
常嵩還是不依不饒得問道:“那皇上小時經常去哪玩,是不是很喜歡劍。”
“劍,那我就不知道了。”
許廣漢變得謹慎起來,心想,怎麼又問起劍呢?
這時,李惠卿在裏屋走了出來,她是跟素素約好要去西市買東西的,聽到常嵩在追問皇上的事,立馬白了許廣漢一眼,許廣漢看到老婆在示意他,忙岔開話題,笑道:“惠卿,你要跟素素出去嗎?”
“素素她這些天身體有些不適,大哥擔心她一人出門不方便,叫我跟她一起出去,西市的孫老頭這些天采了很多藥材,素素說一起去看看,我去了。”
許廣漢一直對老婆李惠卿心存愧疚,因此平時對她都是很客氣的:“你們去吧,快去快回,照顧好素素啊。”
一邊笑着,一邊目送李惠卿。
常嵩見到在許廣漢這裏套不出什麼話來,易素素和李惠卿都出去了,前廳只有公孫彧在坐堂,當然公孫彧哪裏也是套不出什麼話來,況且兩人都沒有什麼話題可聊的,於是借口惠掖庭了。
隨着年齡增大,公孫彧和易素素老覺得體力不支,特別是炮製藥材,是力氣活,需要有充足的體力。以前炮製藥材是有盧福來完成,盧福年高馬大,身強體壯,當然是沒有問題;後來盧福離開后,又有張央和華伏芝兩人來做,他們兩人都是年輕人,炮製藥材那是不在話下;再後來還有劉病已,而今張央和華伏芝都會老家了,劉病已更是跑到宮裏做起皇上來了,於是這力氣活也就沒人干。
易素素身體一直都不好,她也一直擔憂她的醫術沒辦法傳承下去,雖然有淳于衍,但她只傳承醫術,對於製藥方面,就沒有人能夠繼承了。
這幾年,由於年紀大了的原因,公孫彧和易素素也沒辦法出去採藥,一般都是在西市那裏採購。西市經常有採藥人將采來的藥材在拿來交易的,這一來二去,經常過來採購藥材的公孫彧和易素素就跟那些採藥人很熟悉,再加上公孫彧和易素素人品好,經常出高價錢採購藥材,因而深得那些採藥人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