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骰子
“哼,那日是他先動手的,如果他不強行拽我,我也許就勉強回來了。咸雞爪子活該被咬,沒燙着他脫層毛太可惜了。人面獸心,錯,是雞面獸心!你打不過他,怕他。我可不怕,只怪肚子太累贅,不然我要他好看。”李翩兒雙手環胸,拋給風遙玦一個傲嬌的小眼神。
風遙玦忽視她那一臉的嘚瑟,自顧自地坐下:“你在府里除了行賭,其他做何事都可以。還有,你馬上就要臨盆了,切不可再胡亂折騰自己,不然最後吃苦的是你自己。”
“不就生個孩子嗎?還不就跟母雞下個蛋一樣容易,不然我媽為什麼要生我,如果真那麼痛苦。寶釵說了,只要不不動了胎氣導致早產就OK了,其餘的都是毛毛雨了。”李翩兒說得輕鬆。
下人們一個個瞪大了眼,她們很難想像李翩兒會做如此的比喻,細釵在一旁扯了扯李翩兒的袖子,小聲提醒道:“李夫人啊,這女人生孩子怎麼能與母雞下蛋一樣呢?不可瞎比喻,是要遭別人笑話的。”細釵可不敢告訴她生孩時的艱辛,以免嚇着她。
“誰敢笑話我。廢話少說,骰子還我。”李翩兒說著便要撲過去搶,幸虧被那一群下人及時攔住,否則以風遙玦,真不是她的對手。
“切勿激動,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風遙玦攜着骰子起身而去,不敢再待在這激她。
“天煞的,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把骰子給我留下,你再也別出現在本小姐面前了。”李翩兒衝著風遙玦離去的背影直發狂,兩個丫鬟按都按不住。
李翩兒這好不容易被骰子激發起的興緻,就這樣毀在了激不起任何波浪的風遙玦手裏。她甚至都懷疑風遙玦是不是病過頭了,整日裏對任何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溫潤如玉,彷彿永遠都不會憤怒,不會有情緒。她心中雖有不甘,但一陣叫罵之後也就算了。
一個午後的時間就這樣倚在床頭懨懨地過去了,可苦了那一群伺候她的下人,又是端茶遞水的,又是捧糕點盤的,還要負責為她講笑話說故事,忙得是不可開交,偶爾還得遭受她毒舌的攻擊。
令人垂涎的各種菜香交織而融,隨了空氣瀰漫了整個輕紗簾幕漫籠的卧房。
李翩兒坐在桌前手裏悠閑的撕扯着一隻湯汁醇厚金黃髮亮的雞腿,嚼着肉絲的嘴裏還不停得向細釵分享自己對這兩兄弟的評價:“你們那個二官人啊,說好聽了就是性子溫文爾雅,說難聽了那就是一潭死水,別人罵他祖宗都不會發怒的那種。而那隻大公雞就直接就是雞血打得太多了,時刻找人拚命的那種,我嚴重懷疑他上輩子是吃**,被**撐死的。”
這還不到五月,真正的大熱天羞怯得還未露面,然而身為孕婦的李翩兒卻是額上已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細釵為她扇扇的動作未停,應道:“李夫人是誤會大官人了,兩位官人一向宅心仁厚,對待我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好的。”
李翩兒當真是過上了太上皇一般的尊貴生活,吃個晚飯四個丫鬟在一旁伺候,手裏的雞腿還未啃完,這邊丫鬟已經將一塊挑好魚刺的糖醋魚放入了她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