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番外三十四
李慧側着眸,揚唇笑着,“我喜歡這個說法。”
眉眼間那股子邪勁像極了自家老大,秦明連忙收回視線,看向自家老大。
完全淪陷了!
一點主見沒有!
張佳宇抽屜里摸出一張黑色銀行卡,夾在指尖,“一百萬你先拿去,沒密碼,出差回來看情況再定。”
李慧毫不客氣的奪過銀行卡,塞進上衣兜里,抬手輕輕揉在對面男人柔軟的頭髮上。
嘶———
秦明的世界觀已經被震的稀碎,這絕逼不會自家老大,他還記得上一次摸老大頭髮的人,現在在不在世上都不清楚。
“那……那個……我是不是有點亮?”
張佳宇微微側眸,本就凜冽的眼眸斂着幾分不耐,指尖輕輕敲着大腿。
意思很明了,既然知道就趕緊閃。
秦明轉身抬步就要離開。
“不必了,作為你長輩,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李慧先他站起來,看看時間,差不多可以離開。
君子那邊應該可以搞定了。
長輩?
張佳宇幽暗的瞳孔緊了緊,盯着她離開的背影,指尖停止敲打,單手撐着頭,“長輩什麼意思?”
一旁的秦明早就抖如篩糠,兩隻手不自然的垂在體側,視線閃爍,完全一副知道又不敢說的樣子。
“嗯?”
見他一直沒有回應,張佳宇的聲音愈發低沉,不怒自威的表情令秦明快要窒息,連忙擠出笑容,“老大……老大你聽我說,這事是這樣的,夫人以為嫁的是老頭子,沒……”
秦明摸摸額角冷汗,“當然這不是我說的,在我眼裏老大英勇威武,看您這麼年輕,她以為自己是您后媽。”
說完,他一顆吊著的心快要從嗓子裏竄出來。
“后媽,呵!”
張佳宇嘴角微微上揚,孤冷的笑容看不出情緒,眼底的玩味正濃。
沒有等到大發雷霆,秦明才將心放進肚子裏。
…………
龍幣修車行。
自從賽車奪冠,酒駕終生被禁賽后,龍幣就開始了沒有目標的生活,放棄自己,放飛自我。
如果不會遇到大姐大,恐怕這輩子還在渾渾噩噩的生活。
仰躺在懸吊的汽車下,扔掉手中扳手,拿起鉗子,深深嘆口氣。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車身,他自車下探出頭,幽那張臉大刺刺的在正上方,朝下面看着。
“你怎麼有時間過來,健身館不忙?”龍幣自下面拿出來,摘掉髒兮兮的手套,倚靠在車頭伸手摟在幽的肩膀上,那張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有些放不下,我還是覺得大姐大沒事。”幽抬手推推眼鏡,偏頭正好看到龍幣牙縫沾着的蒜末,嫌棄的拍掉肩膀的手,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別傻了。”
龍幣收起笑容,不適時宜的排出濁氣,若無其事的往後靠靠,仰着頭,雙手撐在引擎蓋上,“以後,我們要怎麼辦?”
幽吸吸鼻子,一股惡臭突然迎面撲來,擰着眉抬手捂住口鼻,抬腳狠狠踹在龍幣的屁股上,“靠,你吃了什麼,臭死了!”
龍幣揉揉被踹的似乎,幽怨的瞥他一眼,“聞了勞資的屁,還想知道秘方,死變態!”
幽:“……”
到底誰變態?
這男人的臉皮能再厚點嗎?
噠噠噠。
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刀疤臉抱着電腦走進修車行,見到兩人都在,手中的文件丟給他們,“有任務,這次去利亞,行程照片和具體任務都在裏面。”
兩人拿起文件,剛才還在嬉笑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仔細看着具體任務。
“這任務哪裏來的?”
幽合上文件夾扔在引擎蓋上,不知道為什麼老感覺君子有什麼事瞞着他們。
“大姐大臨走前留下的,不出意外這就是最後一個任務。”
刀疤臉指尖推推眼鏡,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兩張機票,還有所有行程所需逗留的酒店房間都已經預定好。
幽和龍幣對視一眼,眼神交流過後,龍幣走到君子面前抬手摟住他的肩膀,“刀疤臉,你跟着大姐大最早,這件任務結束后,你打算做什麼?”
刀疤臉被他壓的有些駝背,推掉他得手,“不知道,還沒想過,也許會黑一筆錢,亡命天涯。”
龍幣抬手拍着他的肩膀,兩道劍眉愈發凌厲,“得,我還是繼續修車吧。”
“什麼意思啊,我說的是真的,你這種表情是不相信我嗎?”
刀疤臉解釋着,目光投向幽求救着,而他卻想沒看見一般。
“幽,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刀疤臉緊跟在幽的屁股後邊,追問着。
幽踏出修車行腳步一止,倏然轉身,漆黑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他。
不管是以什麼形式,或者鬼魂,他都相信老大沒死。
沈家那天他沒有戴眼鏡,但憑一個拳擊冠軍的敏感度,絕對錯了。
“你說什麼白日夢,真搞不懂你,任務你兩小心點,有事隨時聯繫,我先走了。”
刀疤臉撓着頭尬笑兩聲,竄上車,逃似的離開。
開出去幾個紅綠燈路口,他吊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鬆,找出老大的號碼,撥過去。
幾聲等待音過後,慵懶低沉的聲音自聽筒傳來。
“放!”
刀疤臉一副委屈的模樣,唇角有意無意的往下撇,“姐,對我你什麼時候可以溫柔一點?”
李慧看着窗外熟悉的地方,一群小傢伙在院裏跳來跳去,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久不見,他也老了。
“別廢話,說重點。”
不耐的聲音斂着幾分隱怒。
刀疤臉知道這個聲音就好危險信號,臉上慌忙堆起笑容,“姐,任務已經安排好,還有什麼吩咐?”
“晚點說。”
李慧掛斷電話,目光落在前座的鐘意的側顏,單手托着腮,“鍾管家,每天看着你這盛世美顏,我嫁的不虧。”
噗———
司機雙手抱着方向盤,想笑卻又礙於鐘意的冷眼,憋着笑,全身不停的顫抖着。
而鐘意的臉已經沒有以往那般平靜,細長的眉眼微微皺着,“夫人,您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