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瘋狂進食(上)
支支吾吾,洛何夕讓臉上的表情盡量正直一些道:“那個,姐姐我啥都沒看見,剛剛一隻老鼠爬了過去,之後出來一柄匕首,嚇死寶寶了。”
哪知道韓韻居然臉色一變笑眯眯的應道:“我覺得也是老鼠呢!只不過讓我聽見老鼠亂嚼舌根的話,我就把老鼠切成八段喂狗。”
找到了一個台階,即便這台階有些不成立,但韓韻還是接着台階下了下來,畢竟那個光亮下洛何夕應該是看不清楚的。
現在如果大鬧一通對誰都不好,只不過最後那韓韻笑着說完的隱晦比喻讓洛何夕汗毛倒立,這姑奶奶可是正兒八經的有殺氣。
當然這殺氣可不是戰場上的殺氣,畢竟即便韓韻這麼能打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姑娘絕對沒上過戰場。
偶爾的戰略上的生澀可不是戰爭殺伐之人該有的,就此打過這個讓洛何夕大飽眼福的小插曲,二人也開始了計劃執行。
看了眼手機現在距離零點還有一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二人將一切佈置完善,而那些崇拜者應該也在零點左右開始祭祀的。
想要那混亂污穢可恐的祭祀,洛何夕的內心就有些發寒,濃濃的窒息感讓腦袋都有一些遲鈍晦澀。
甩開那如鯁在喉的癲狂,洛何夕輕道:“姐姐,計劃路線你記住了吧!千萬不要跑錯路了!”
洛何夕鄭重的向韓韻強調一遍,因為韓韻的體能跑起來自己一定會落後於她,一旦韓韻跑錯路,那麼他們二人都難以再有機會渡過那條致命的河流。
同時二人砍了一段粗壯的樹榦放在河流不遠處的坡下,這些樹榦寬敞粗糙完全可以用來過河當作橋樑。
做好了準備,算準時間二人走到了昨日洛何夕被根須攻擊的地方,故地重遊洛何夕心中說不出的感嘆。
昨天還是普通少年,今日就要在這瘋狂與扭曲之中艱難求生了,不過今天就要為自己找回一局,讓那些崇拜者倒霉倒霉。
“吼!吼!”
狂野的叫聲是猩猩狀崇拜者的嚎叫,韓韻從袖口彈出匕首,槍支打開保險已經是進入了戰鬥狀態。
有着韓韻的存在,洛何夕心中有了一點溫暖,當然不是愛情的悸動而是在壓抑陰寒中,那擁有一定反抗餘地的慰藉。
即便這慰藉本就可笑,面對未知誰都不會比誰更加強大,面對凌駕於眾生的偉大遺留,人類微不足道。
緩緩的來到那卵型樹木數十米處,洛何夕站在原地等待着地下根須前來攻擊,只聽地下傳來沙沙聲就如同有什麼地下快速破土而來。
“快走!”
韓韻敏銳的感覺到了某種動靜急忙提示道,洛何夕同時感覺到了地下的震動感開始飛速奔跑起來。
“嗖!嗖!”
無數根須彈出地面,如同蛇類蠕動般,根須快速接近洛何夕,這些根須倒有些智慧,明顯感知到韓韻的體能更加難以捕獲,相對來說,洛何夕就是最好的捕捉對象。
二人狂奔開來,即便有着藥劑特殊氣味的驅趕,但似乎這些卵的根須得到了一定的進化,這氣味居然無法讓其遲緩。
韓韻皺着眉頭看着根須,手中的匕首不知道已經切斷了多少阻礙,洛何夕手忙腳亂的揮動匕首幾次差點被抓住。
“姐,咱這藥劑好像不頂用了!”
洛何夕將藥劑拿出打開蓋子,奇特的味道依舊未讓根須止住步伐,韓韻心中一驚道:“看來他們完善了一些東西,你撒出來看看行不行。”
“哦!好!”洛何夕連忙將藥劑撒出一些,好在根須碰到藥劑迅速后縮,不過後縮一些便繞過藥劑蠕動而來。
見藥劑還有些用處,二人藉助一些喘息快速奔跑,不止是崇拜者,這卵狀怪物的本身似乎也擁有一定的進化能力。
但,為何如此之久的進化,這些卵還是未向這些崇拜者下手呢?要是說卵不襲擊崇拜者的話,那日的猩猩崇拜者明明被抓住了啊!
只是洛何夕應該感到慶幸,那天被韓韻救下早早離開,不然後面崇拜者的下場洛何夕一定畢生難忘。
當然如果沒被救,這個畢生似乎也不長,思索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土坡之後,看着隱隱火光洛何夕知道那場彷彿世界最惡的祭祀開始了。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人類對於這些古老之物的殘留開始了某種意義上的反擊,只不過在經歷了重重之後,洛何夕知道一切都是徒勞的掙扎。
當偉大蘇醒,當一切歸於原位,人類匍匐,諸神敬仰,以他之名開創紀元,萬物虛無。
根須跟隨二人來到土坡之上,韓韻順手抬起樹榦前端,後面趕來的洛何夕幫助抬起後端合力向前跑去。
“碰!”
樹榦搭在不算太寬的河流之上,正在祭拜的崇拜者們用其猩紅的眼睛看向了二人,空氣驟然降溫洛何夕感覺到了心臟的驟然刺痛。
無與倫比的危險感逼迫着洛何夕想要大叫,只有昏厥,才能愚蠢着避免最為恐怖的畫面,韓韻終究是訓練過一段時間。
只見韓韻僵硬了一下,便瞬間拉起洛何夕狂奔而去,崇拜者想要追擊,但隨後而來的根須卻已經到了河的對面。
“吼,吼!”
說來奇怪,明明祭祀時可以發出某種語言,但此刻這群崇拜者只是大吼,他們如同看見了最為恐懼之物而瘋狂逃竄。
“斯!斯!”
赤紅的根須開始散開捕捉崇拜者,極少數的根須依舊在追蹤洛何夕與韓韻,但二人依靠藥劑倒是一時無太大危險。
與之不同的是,那些根須纏住了一些崇拜者,在其敬畏恐懼的目光中被吞噬殆盡,只是整個過程讓洛何夕毛骨悚然。
那如同地獄般的凄厲慘叫,就像惡鬼的嚎叫,以肉眼可見的,那些崇拜者的皮膚皺褶發出了骨頭折斷的聲音。
隨後崇拜者癱軟的,如同披着怪物皮囊的果凍,他們劇烈的蠕動着,慢慢完全死去的崇拜者停止了行動只留下一張詭異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