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暗戀算個鳥
游泳比賽結束，凌霄和賀蘭熙剛剛離開專用更衣室，就遇到一大波媒體記者跑來專程採訪她。
她是新晉的青年游泳大賽冠軍，前途無量，而且長得如此絕色清純，妥妥的盛世美顏。
媒體能夠找到這種比賽的噱頭，也能製造相關的熱搜新聞，在凌霄身上也能獲取一些有價值的新聞線索。
凌霄對網紅明星不怎麼感興趣，謝絕一眾媒體記者的採訪，便帶着賀蘭熙從體育館的後門口溜走了。
從體育館後門口出來，正值下午三點鐘，金燦燦的陽光傾瀉而下，給凌霄和賀蘭熙鍍了一層溫暖惑人的輪廓。
陽光照耀下，凌霄直勾勾地盯着賀蘭熙，這個陪伴她無數世界的反派男神，終有一天，她能夠跟他走到一起，永遠不必分離。
晚上，凌霄突然接到潘越的電話，對方邀請她一起參加上流社會的晚宴，凌霄倒是沒有拒絕，而是老神在在地答應了。
賀蘭熙從衛生間裏出來，頭髮濕漉漉的，他剛剛用熱水器洗頭，他有一點潔癖，尤其是跟阿深交往的時候，他希望自己身上永遠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凌霄跟賀蘭熙說了一聲，將潘越的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果然，賀蘭熙立即露出不贊同的臉色：“阿深！那個潘越肯定是打算泡你呢！不行！你不能去！”
凌霄笑盈盈地依偎在他懷中：“不去也行，不過我更想帶着你一起出席宴會，這樣就能向全天下宣示，我們之間的關係。”
宣誓主權？
賀蘭熙心中偷着樂，一邊用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髮一邊伸手攬住凌霄纖細的腰肢，親昵地吻了吻他。
“好！如你所願！”
兩人將男生宿舍收拾妥當，駕車來到不遠處的禮服專賣店，定製了兩套漂亮獨特的禮服，然後打扮妥當，便如約來到宴會舉辦地點。
門口車水馬龍，到處都是限量版豪車，衣香鬢影，燈紅酒綠。
凌霄下了車，牽着賀蘭熙的手，一出場就惹得那些媒體記者瘋狂地按下快門或者跟蹤攝像。
凌霄毫不怯場，牽着賀蘭熙慢悠悠地走着，來到宴會大廳里，齊全的保安系統將那些媒體記者阻攔在外，宴會大廳里倒是看起來十分清凈，不需要面對那些纏人的記者和企圖爆新聞的狗仔隊。
雖然上流社會總是戴着虛假的面具，人際交往也是八面玲瓏，給人的感覺就是長袖善舞，不過凌霄的態度還是相當出眾的，光是往人群里一站，就能站出獨特的氣場。
果然，等潘越匆匆趕到，凌霄和賀蘭熙的情侶關係已經人盡皆知，他身邊沒有帶半個女伴，他今晚身邊的位置就是特地留給凌霄的，但是很可惜，凌霄快人一步，向外界宣佈她剛剛定下來的情侶關係。
凌霄看到潘越，友好地跟他打了個招呼，笑道：“潘大哥晚上好！”
賀蘭熙佔有欲十足地圈住凌霄的肩膀，親昵地吻了吻他晶瑩剔透的漂亮耳垂，笑道：“原來你就是潘總，正巧，我今天跟阿深公佈情侶關係，我們正在交往，而且還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潘越果然臉色一黑，感覺自己被凌霄擺了一道。
但是大庭廣眾之下，潘越不能胡亂髮作，只能憋屈地轉身走開。
凌霄和賀蘭熙在晚宴上走了一圈，悠哉樂哉地品酒，跟那些權貴交流或者談笑風生，最後兩人牽着手，一起返回。
凌霄依舊坐在賀蘭熙的豪車副駕駛位置。
“今晚去我的寓所吧？”
賀蘭熙專心致志地開着車，一邊側過頭來用溫柔深情的目光追逐她。
凌霄無所謂地聳聳肩，笑道：“好啊。”
但是關鍵是，她現在用的是一副男人的軀殼，要發生親密關係還是很不容易的。
兩人沖完澡，換上睡衣，賀蘭熙給凌霄特地開了一瓶紅酒，替凌霄斟了一杯紅酒，兩人坐在公寓陽台上，一邊品酒一邊閑聊。
窗外就是萬家燈火，真實而又觸手可及的世界。
凌霄想起那些昔日的任務與形形色色的角色，忍不住感嘆道：“你每次輪迴的時候都記不住自己的名字。”
賀蘭熙微微一怔，笑道：“不是記不住，是沒有加載以前的記憶，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的種族早就超越物理性質的軀殼，我們現在用的是人工智能。”
凌霄驚訝地瞪了他一眼：“人工智能，你們的種族可以信任么？”
電影裏都是這樣演的，人工智能會背叛主人，會闖禍，會揭竿而起甚至威脅到人類的生存空間。
賀蘭熙仔細回想一番，笑道：“不，你想岔了，人工智能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的，因為我們這個種族天生就是有這種智能優勢，人工智能是我們的好夥伴，好朋友，甚至是好伴侶……”
凌霄想起那個逗比小強，饒有興緻地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選擇小強作為自己的伴侶呢？”
話音剛落，逗比小強就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不樂意地回道：“小姐姐！你的腦迴路真的好神奇！諾瑞是我的主人誒！我怎麼可能參與主人的感情，哦不對，我們這個種族沒有感情。”
沒有感情……
凌霄頓時吃了一驚：“那，他跟我談戀愛，都是假的。”
逗比小強忍不住說出真相，笑道：“應該算是一種實驗數據吧！其實要說感情，我們種族沒有分泌這種激素的腺體，也不可能產生強烈的愛情，嘻嘻，所以主人對你的真愛，是一種可控數據嘛。”
凌霄聽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詫異地瞪着賀蘭熙。
什麼真愛，原來只是一種實驗數據。
她，只是巨量計算機推演出來的一個感情小白鼠。
為的就是驗證他們種族的一個實驗項目，跟反派男神之間的戀愛，也只是利用計算機推演和判斷出來的結果。
逗比小強笑嘻嘻地投射出一大堆星空畫面，將諾瑞主持的小宇宙世界演示給凌霄看。
“吶，我們的世界跟人類可能不太一樣。不過我覺得，就憑小姐姐的性格，去我們的世界長居，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賀蘭熙有點緊張兮兮地看着凌霄：“你會不會生氣或者撂擔子不幹？畢竟我跟你，確實只是我們種族的實驗項目。”
當初他在觀察手中的實驗項目，下屬建議他進入那些位面世界，進入一些比較強大的角色里，可以嘗試一下更近距離的觀察和預判。
出乎預料的是，凌霄神色不改，波瀾不驚地回道：“實驗就實驗吧！我無所謂的。”
賀蘭熙頓時一噎，逗比小強也是覺得喜出望外。
啊咧，小姐姐果然不是普通人，遇到這種外星人的實驗數據，她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反抗或者掙扎，不屈服，不順從。
她的態度，居然如此佛系。
逗比小強多嘴地問道：“小姐姐，難道你不相信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