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退伍第一戰，發泄
y南邊境。
一名持槍男子，正瘋狂逃竄在大山中。三名武警端着槍，跟在男子的後面緊追不捨。
而我，就是其中一名武警。
“小磊，左前方的山坡有一處制高點，去架狙！”領頭的班長沖我喊道。
我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將槍架在坡上。看着已經在百米距離左右的男子，我穩住身形。槍口對準男子，調整呼吸讓自己放鬆下來。
“砰！”一聲槍響，子彈飛速旋轉擊穿了男子左腿的膝蓋。
“啊！”男子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手裏的槍也甩飛了出去。
“哈哈哈！好槍法！有這槍法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掙錢，別說是y南，j三角都是我們的，哈哈哈……”男子額頭冒出冷汗，病態的放聲大笑。
“小磊，你在原地別動，我和小濤上去。”班長說完，和小濤用槍指着男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邵坤，你在邊境販毒，殺害無辜百姓，今天你終於落網了！”班長看着邵坤手裏沒了武器，直接走了上去。
“呵呵，兄弟，你一年才掙多少錢，何必這麼拚命，你放我走，我給你五百萬！”邵坤強忍痛苦，笑呵呵的看着班長。
班長沒有搭理他，掏出手銬走到邵坤的身邊。
“一千萬！我給你一千萬！你干一輩子也掙不到一千萬吧？只要你放我走，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兄弟們準備錢，只要你送我出境，你動腦想一想，家裏的現金堆成山，想要女人有女人！想要……”
“夠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穿上這身軍裝，我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把錢捐了，我可以申請讓你快點執行死刑！”班長打斷他的話。
“咣咣！”小濤上去照着邵坤的臉，狠狠的打了兩拳。
小濤激動的罵道“你他媽配做人么？因為抓你們這群毒販，我們犧牲了一個班的兄弟！邵坤，你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會有好下場？你也不見得會有。”
邵坤的嘴角溢出鮮血，臉上沒了笑意，表情變得越來越猙獰。看着走到他眼前的班長，藏在背後的右手輕微的動了一下。
在山坡架槍的我。看見了邵坤的這個小動作，緊忙衝著耳麥喊道“班長小心，他右手有東西！”
班長反映很快，聽我說完，迅速抬起槍口對準邵坤，但是這一切都晚了。邵坤從背後拽出一顆S雷，撥動拉環，猛地向前一撲，直接將班長撲倒，雙手死死地抱住班長，S雷夾在了班長和邵坤的身體中間。
“給你前途你都不要！那就跟老子一起去死吧！哈哈哈！”邵坤癲狂的大笑道。
“砰！”我一槍打在邵坤的胳膊上，他一直瘋狂的大笑，並沒有撒手。“砰！”又是一槍直接將邵坤爆頭。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一旁的小濤上前想要將S雷拽出來。
“小濤，你快走！別管我！”班長一把推開小濤，對着耳麥快速嘶吼道“小磊，兄弟們都不在了！有時間多替我去看看咱們的老爸老媽！”
“班長，要死一起死！”小濤爬起來又要衝上去。
在我擊斃邵坤的時候，我就已經沖了過去。我聽着班長的話，看着小濤的動作，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想快點走上前將他倆救出來。
幾秒鐘后，“轟”的一聲巨響，我眼看着小濤被爆炸的威力掀飛出去幾米遠。S雷的殘片，瞬間擊穿了我的小臂。爆炸擊飛的樹枝和石子，在我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我跪在地上，只感覺天旋地轉。
“嘔”我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我看着前方被血水染紅的樹木，費力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
“班長，濤哥……”
我望着前方的一片廢墟，嘴裏不斷喊着他們兩個。我的雙腿越來越沉，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一身鮮血的我，漸漸失去了知覺……
“嗚…”火車鳴笛，綠色的車廂緩緩地開進了這座北方的縣城。
我身穿軍裝，扛着行李，隨着客流走下了火車。望着這座我五年都沒有經常回來過的城市，有些陌生，又有一些回到家的歸屬感。
我叫沈磊，今年二十五歲，從我記事以來，我就是孤兒。我很幸運，被縣城的福利院養大。成年後的我為了生活，刷過盤子，登過三輪車。
總而言之，兩年的時間裏，我經歷了大部分同齡人不曾吃過的苦。終於在我看不到未來希望的時候，毅然決定去當兵。
我跟隨着部隊來到了y南邊境。經過刻苦的訓練，我成為了一名邊防武警。
三個月前，在邊境抓捕毒販邵坤，我失去了最後兩位戰友，而我也身負重傷。經過了一個月的修養，我選擇了退伍，結束了我五年的軍隊生活。
並不是我害怕了，只是一個人看着熟悉的軍區大院，總是會想起和兄弟們一起訓練的時光。場地還在，器材還在，我得兄弟們永遠都不在了……
思緒迴轉，我拿着行李走出了站口。
“磊哥，你可想死我了！”
我剛走出車站，一個一米八多，十分壯實的青年跑過來抱住了我。
他叫孫建輝，是我在新兵連時的室友，也是我的老鄉，比我小一歲。他只當了兩年的義務兵就退伍了，我倆也有兩年多沒見過了。
“呵呵，你看着又壯實了。”我看着建輝高興的說道。
“我現在是警察，吃得好喝的好，咱們縣的治安還好，我都閑出一身懶人肉了。”建輝拿着我得行李“走吧磊哥，我爸媽在家等着呢！”
我和建輝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了一輛車，往建輝家趕去。
路過一所高中的時候，我和建輝看見了兩伙身穿校服的高中生，一夥能有四五個人左右。
兩伙高中生全都留着長長的頭髮，手裏拿着各種刀槍棍棒，雙方人馬罵罵咧咧的，**味十足。
“你不說咱們縣的治安停好么？怎麼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厲害了？”我疑惑的問道。
“古惑仔看多了，都學那一套呢！”建輝無奈的讓司機停下車，推門走了下去。
我一看這兩伙學生瞪着兇悍的小眼神，不放心的跟了下去。
“警察，都給我老實點！”建輝走上前說道。
“你說是就是啊？滾一邊去！”領頭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學生，看見穿着便裝的建輝，根本沒當回事，抬起片刀指着對面的人罵道“艹你媽的！敢和老子搶女人！我今天砍死你！”
眼看着兩伙人馬上要打在一起，我趕緊走了過去。
我站在瘦子眼前，對他說道“來，砍死我。”
“啊？”瘦子不解的看着我，一時沒理解我得意思。
我伸出右手食指，不停地戳着他的臉蛋子“呵呵，你不是要砍死他么？來，你先砍死我！”
“我艹你媽！”瘦子被我激怒了，舉起片刀朝我砍來。
片刀剛舉到頭頂，我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瘦子直接飛了出去。
我衝著躺在地上的瘦子搖搖手指“你不行，有點虛，我要是女孩，我也不要你。”
“給我打死他！”
瘦子剛說完，一個青年舉着棍子沖我腦袋砸了下來，我右手握拳，一拳打在了棍子上。
“咔嚓！”棍子被我一拳打斷，青年愣在原地，我越過他，直接沖向了他身後那幾個人，建輝見我上了，毫不猶豫的沖向了另一夥學生。
兩分鐘后，片刀棍子掉了一地，兩伙約架的學生也被我和建輝全部放倒在地。
“一群人沒打過我們兩個，好好學習吧！”我說完，和建輝回到了車上。
建輝上了車，開心的大笑道“哈哈哈，自從我穿上警服以後，我就沒這麼爽過，今天可算過癮了！”
“呵呵。”
我笑了笑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群學生動手，可能是心裏真的太壓抑了，需要發泄吧。
……
回到了建輝家中，建輝的父母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並且在他們知道了我得情況以後，讓我暫時就住在他們家，和建輝一個屋。
飯後，建輝的父母下樓散步去了，我和建輝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种放松的感覺了。
背靠着沙發，一絲困意傳來，我閉上眼睛漸漸進入夢鄉……
“噼里啪啦”外面不知為何響起鞭炮聲，我被這聲音瞬間驚醒，右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
我轉頭看見建輝，建輝也看着我，我倆就這麼對視了半分鐘。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我已經回家了。
“呼！”我坐在沙發上長喘一口氣，右手控制不住的顫抖，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一樣。那種感覺，好像一個瀕死的人，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磊哥，回家了，再也不用這麼緊張了，以後都不用了。”建輝拍着我的肩膀說道。
聽着建輝的話，我終於崩潰了，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悲傷的情緒，坐在沙發上，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