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魔種是誰？（二合一）
走在最後的一段路上，山越等人看起來心情有所平復，但是程凱的心情卻越發地複雜起來。
關索還好，常亮也是一樣。
為什麼孫仁和呂蒙會在裏面？
他們在江東面臨著生死大戰的時候，不在戰場之上，為何來了會稽的山越禁地？
程凱和常亮對視一眼，倒是沒有懷疑這兩位有什麼不軌的心思。畢竟，孫仁與孫權的關係再怎麼不和諧，再怎麼有矛盾，終究都是親兄妹，哪裏有刻骨銘心的仇恨呢？
孫仁恨孫權，是因為他用母親的性命哄騙自己，讓自己離開了嫁雞隨雞的夫君。如果真的論起來，孫權其實對他的妹妹，還是蠻好的。
至少，程凱覺得，比那個言表不一的吳國太要好太多。
當年孫權用計，可是壓根就沒有想過，讓親妹妹孫仁侍奉一個半百的老頭子。哪怕讓孫仁嫁給劉備，對二者的聯盟有着莫大的促進作用。
而吳國太呢？口上說著，要為孫仁找一個合適的夫婿，結果一下子就看上了劉備？
玩蛇？
還不是因為利益？
如果劉備不是半個荊州的主人，吳國太會因為他那子虛烏有的“氣度”，而將孫仁許配給他？
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吧？
但是，儘管程凱和常亮並不懷疑孫仁與呂蒙，但是無論如何，卻也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來這裏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他們洞悉了禁地之中封印着的存在？
雖然說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根本不必如此着急吧？而且還駐留其中，這就更加不用了！
難道是要殺死其中的魔族？
那更加不是緊要的事情！便是封印鬆動，魔族破封而出尚且需要不短的時間，二人完全沒有必要在大戰之前到此。
更何況，程凱可是知道，呂蒙中了詛咒，身體大大虛弱。所以，他的當務之急，絕對不是什麼封印，而是實力，是恢復，是療傷。
如果那不是傷，不能通過療養恢復，需要找到下詛咒的人，那也同樣不需要來此。
除非……
那道詛咒，
來源於此！
驀地，一道光芒劃過程凱的腦海，他似乎在隱約之間抓住了某些東西，看到了真相。
但是，程凱仍然有些疑惑。
魔族，如果深居封印內部，尚且能夠把詛咒下在呂蒙身上，那何不給山越族人下滿詛咒，讓看守封印之人盡皆死去？
而且，相隔如此遠，沒有任何關係的魔族與呂蒙。
為什麼，偏偏是呂蒙？！
孫尚香，孫仁，又為何會牽扯其中？
甚至不惜性命，不惜永遠地離開自己那還沒有完全長大的孩子，也要親自冒險？
是她與呂蒙有着那麼深的交情？
嘶~
程凱打了個激靈，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深呼吸兩口，程凱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搖了搖頭，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真相就在前面，就在不遠處，又何必費盡心思地去想那麼多呢？
驀地，一陣涼意襲來，便是程凱四階的體魄，都感受到了寒冷，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暗暗運轉靈氣，身體才重又將那冷意逼出，重新暖和起來。
“嘶~烏塗，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小部落的首領向著烏塗問道，“為什麼才到這裏，就已經有些寒冷了？”
“哼！不如此，你認為，某會讓這幾位漢人的將軍進來嗎？”
“什麼？封印居然已經鬆動到這個地步！”
“好了好了，不要驚訝了。”爾幹道：“封印就在前面，我們抓緊時間，把封印穩固，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程凱暗暗皺眉，在腦海中向龍皇詢問道：“龍皇陛下，為什麼會感覺到冷意？”
“呵呵，這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因為那個被封印的魔族太過強大，隨着封印的鬆動，氣息被散發了出來罷了。”
“嘶~氣息？”程凱不禁抽了口涼氣，“區區氣息的波動，竟然能夠，恐怖如斯？”
“呵呵，你以為強者的氣息是什麼？”龍皇笑道：“高品強者就已經觸及到了法則的存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輕易改變周身環境。”
“高品？”
“不錯，就是那日身負青龍血脈的小子，其實就有一些這方面的意思了，便能夠憑空降雨。而這裏封印的魔族，據某猜測，應該領悟的是風雪方面的法則。”
“這……”程凱道：“那我們能夠應付得了嗎？”
“呵呵，放心吧。山越的老祖可不是等閑之輩，他所設置的封印，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而且，他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怎麼可能為了所謂的天下人就讓自己的族人時刻處在危機之中？”
“額……”程凱愕然，“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呵呵，某可以告訴你，如果沒有外力的作用，不用說靈氣復蘇，便是靈氣爆炸，都不可能讓封印自內而外打開的。所以，儘管此刻有些泄露出來的氣息，山越族其實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這樣啊……那山越族的首領為什麼還，讓我們進來幫助穩固封印？”程凱不禁心生疑惑，腳步也放慢了許多。
“呵呵，沒事，不需多想。以山越老鬼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把所有的都告訴自己的後人？他巴不得後人時時刻刻擔心封印破除，一直謹慎小心呢。所以，這些山越小子，是絕對不清楚其中隱秘的。”
“既然連他們都不知道，龍皇您又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程凱疑惑道。
“呵呵，那老鬼的什麼事情某不清楚？”
聞言，程凱恍然。看來山越族的祖宗與龍皇應該是好友，還是關係莫逆的那種。
這樣子的話，看來，山越背後，也不是沒有人啊，而且還是一尊極大恐怖的那種。至少，也是九品之上。不過，或許，應該是已經隕落了吧？
畢竟，之前的靈氣衰竭，可是不足以支撐那麼恐怖的存在吸收靈氣。
不對，程凱仔細一想，之前烏塗可是說過，靈氣衰竭與復蘇的原因是那些大能的陣法所致。那麼，大能們怎麼可能在強敵仍然存在的情況下，將自己等人抹殺，同時削弱整體的力量，以換取短暫的存活？
那豈不是相當於，直接就讓人族滅亡？
也就是說，大能們雖然設置了陣法將這方天地與外界隔絕開來，但是肯定仍然在外，與侵入的魔族相抗爭。
嗯，這樣的話，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龍皇這樣看起來就很強大的存在，會在這片天地上的武者那麼孱弱的情況下隕落了。
“呵呵，你小子在想些什麼呢？”這時，龍皇的笑罵響在程凱的腦海。
程凱嘻嘻一笑，“嘿嘿，沒什麼，沒什麼。”
程凱知道反正什麼也躲不過龍皇的靈念，只是含糊額兩句，倒是沒有耍賴反駁。
“對了，某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龍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現在那封印之處，不僅僅是有兩個人，而是三個。”
程凱眨眨眼，這是什麼情況？
龍皇登時又否定道：“哦，不對。不是三個人，就是兩個人。”
程凱翻了翻白眼。您老好歹也是，應該是一尊恐怖的存在好吧？怎麼辦事情這麼不靠譜呢？就是兩個人的嘛！
“對，就是兩個人！”
龍皇再一次確認道，語氣還極其強調。
程凱這一次連翻白眼的慾望都沒有了，就是兩個人啊，這難道有什麼好好奇的地方嗎？
“哼！不要忘了，你小子想些什麼東西，某可是一清二楚！你這是在冒犯某的尊嚴嗎？！”
“啊，小子不敢，不敢！”程凱連連否認，看到龍皇沒有生氣的意思，連聲道：“不過，龍皇陛下，您這麼肆無忌憚地感知人家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咳，有違您的風範啊！”
“哼！怎麼，你以為某願意嗎？”
“額，龍皇，您這是什麼意思？”
“某現在只有一團精神力，時刻處在溢散的狀態之中。只有當某沉睡的時候，某才能從天地之中汲取一些能量自主修復精神力。你明白精神力溢散是什麼意思嗎？”
程凱面色一正，“額，略微明白一些。是不是，當您的精神力全都溢散之後，您就徹底消失了？”
“嗯？”龍皇怒道：“某什麼時候問你這些東西了？你現在好歹也有着五階的精神力，難道不知道精神力放出去會有什麼效果嗎？”
“咳咳。這個某自然知道。精神力釋放出去，能夠感知身邊的一切事物，同時也能夠凝聚起來化作攻擊手段。不過，龍皇陛下，這些和您的精神力溢散有什麼關係嗎？”
“哼！溢散，和釋放，除了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難道存在差別嗎？”龍皇冷哼一聲，“某隻要是清醒的，就一直在溢散精神力，自然而然地就會感知身邊的一切事情。而小子你的精神力實在是太弱了，根本經不起某任何的探查，所以所有的想法，自然就會被某得知了。”
“啊？”程凱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回答。
看來，這確實不能怪龍皇啊，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啊！畢竟，怎麼感覺，這好像是一個憂傷的故事呢？
“這樣的話，龍皇陛下，不如您先沉睡吧。為了小子的事情，讓您一直溢散精神力，凱實在是，良心難安啊！”
“哼！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龍皇道：“不過沒關係，也不差這麼一點了，大不了之後再多沉睡一會兒就是了。”
“陛下，某沒有別的意思。事實上，雖然您探知到某的想法，讓某有些彆扭，但是的確是沒有太大的影響。只不過，如果您精神力溢散，付出這樣的代價，着實不是小子願意見到的。”
“哎！沒事。”龍皇在程凱的腦海中擺了擺手，“現在遇到了一些好玩的東西，怎麼能就這樣睡下呢？某可是想要看看，那個老鬼在發現自己設置的封印出了紕漏，會是怎麼個想法。”
“什麼？紕漏？”程凱驚道：“難道封印已經破了？”
話剛出口一半，程凱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怎麼可能？如果封印已破，那還有什麼必要來這裏？龍皇又怎麼可能慢條斯理地跟自己講述？
“唔，倒不是這樣。只不過，那個魔族的力量，有些詭異。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居然影響到了外界，並且獲取了一個魔種，打算利用魔種的力量的從外部撕裂封印。”
“魔種？”程凱心中一動，難道這就是龍皇所說的，那個被排斥出“三個人”中的另一個？難道，莫非，就是呂蒙？
呂蒙所中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詛咒，而是被種下了魔種？
“哈哈哈，小子，你的想法倒是還挺獨特的。”龍皇哈哈笑道：“你以為，魔種是什麼東西，那麼輕易就能給人族下的話，人族早就滅亡了！”
“這魔種，最為首要的一個條件就是，死人！只有四人，才能成為魔種，完成人類軀體向魔族的轉化，成為新的魔族。”
“啊？居然，還能如此？”程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炸得稀碎，“居然還能這樣嗎？那，那豈不是人族連屍體都不能保留？”
“不錯！上古之時，人族的每一尊強者在隕落之前，都會留着一分力量，強行自爆，免得死後還要被人玩弄屍體。而普通人，也會選擇天葬、水葬、火葬等方式安息自己的軀體。”
“只不過，靈氣衰竭之後，人族的傳統在這方天地重燃，人們開始按照傳統的方式土葬屍體，看來，這給了魔族一個機會。”
程凱聽到龍皇的介紹，心中焦急，沒了跟龍皇詢問來龍去脈的心思，“龍皇陛下，不知道這魔種的實力如何？”
“實力與生前是一樣的，甚至還略有增幅。魔種生前的怒氣和怨恨，在轉化為魔種的時候，都會變成魔族的能量，給自身以增強。而且，魔種不是傀儡，他們在徹底完成轉化之後，能夠復蘇之前的意識，所以，是有着繼續向上的成長空間的。”
程凱連忙打住龍皇的敘述，道：“陛下，某現在只想知道，裏面的那個魔種，有着怎樣的實力？”
“實力嗎？”龍皇咂咂嘴，“也就和那個青龍血脈的人差不多吧。”
“什麼？”程凱驚訝了，“什麼人才會轉化成如此強大的魔種？！居然能夠與師尊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