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后一拒隻身荒野【倒V】

晉后一拒隻身荒野【倒V】

眾人皆離去后的日子裏,墨硯則如自己之前向侯重茂請求的那樣,在內/射堂研習射箭,那是很耗體力和眼力的技藝,袁梨晨也在鼓動下試過,果然是像她們特意請來指點的魏嘉國所說的那樣,光拉滿弓弦就已經讓她們覺得足夠吃力,墨硯對此表現得十分有興趣和毅力。WWW.bxwx.org

二人試驗了幾場之後,雙雙疲累了,就欣賞着來指點的魏嘉國的表現。

只見魏嘉國伸直握弓臂,另一手后拉滿弓,身姿平衡,全神貫注瞄準靶心,一時撒放箭支,一箭射去,卻是正中靶心,袁梨晨二人不由一陣拍手叫好。

“獻醜了,其實殿下才是射箭高手,要是他在,能箭破我這支靶心箭,名師出高徒,姑娘們等殿下回來親自指點。”魏嘉國又抽出一支箭比劃着,“墨硯姑娘,到時候給你做張精巧輕便的小弓,那樣你用着會省力多了。你要講究平衡協調,注意力集中,還要琢磨着時間的感覺,慢慢來……”

墨硯已經湊上前去,袁梨晨看着魏嘉國與墨硯講解着,思維有些飄渺,侯重茂出去已經快半旬了,她從魏嘉國那裏得知,父親已經入晉。

“你們先練着,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她對二人說,墨硯和魏嘉國尚在熱衷的氣氛里,答應着。

她出去,一時想着心事,就走得離內/射堂遠了。

“袁姑娘,皇后召姑娘進宮。”不知不覺走到當初迎接長樂公主的長廊上的袁梨晨,遇上了找尋而來的侍從,跟在侍從身後而來的皇后內侍帶來了口諭。

她一愕,繼而表示要換了正規的服飾去,侍從帶引來的晉后的內侍卻表示此時穿得服飾無妨,他催促着袁梨晨動身。

“你幫我去喚了我的貼身侍女墨硯過來。”袁梨晨跟侍從說著。

“皇后只召公主一人,車轎都備好了,宮中自有奴僕伺候,不須擔憂,還請公主趕緊上車。”內侍繼續催促着,原本領命要去喚墨硯的府中的侍從聽他這樣一說,遲疑着。

“那我先走,你去告訴墨硯。”袁梨晨做了短暫的尋思,對侍從說。自己來晉國雖來晉國不長了,但並沒有立即去面見君后,與禮並不十分相合,但自己是迴避這樁事的,沒有人催促,自己並不想主動。此時的情形讓她想起當年的越帝,今日的晉后的召見看起來並不和善,但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又不能拒絕,讓墨硯知道自己的行蹤才好,這是她此刻的第一反應,這是情急之下,對身邊親近可靠之人依賴的反應。

來接她的車駕是帶有宮廷標識的,車廂關閉后,坐在啟動的車內的袁梨晨心中有些惴惴,她浮想很多,她還想起二見沈太后的情形,可是跟這又有所不同,她想起不久前吳歆的話,晉后究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呢,又會如何對待自己?

她就在紛雜的思慮中,進了皇宮,在中宮,拜見了晉后。

晉后不顯老,容顏比自己母親鮮艷,比沈太后神采則飛揚得多,作為一個中年人,她看上去是十分有生機的,只不過她此刻神情里透着不滿,衝擊掩蓋了飛揚的氣息。袁梨晨暗自尋思着,併發覺周圍的不同,晉後身着鈿釵襢衣,雙佩小綬,冠服端正,做足了氣勢,但是伺候的侍從並不多,只身邊一兩個侍女,年歲不小,那應該是跟隨多年貼身使女,其它的侍從則在自己跪拜之時都退到外廂去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袁梨晨心中暗嘆。

“陳國的公主?”晉后在打量袁梨晨許久后,終於開口了。

“嗯。”袁梨晨極輕地含糊發出一聲,也不知是在回答,還是在表示自己未聽清。

“宜寧公主?哪位親王之後啊?”晉後端坐在寶座上,繼續發問。

就在袁梨晨的一絲猶豫中,晉後繼續發話了,聲音很大:“別跟我再念那套說辭了,你要再說自己是什麼公主,就不用再說了!”

袁梨晨抬眼看她,原來她是知道的。晉后在她的相看中,立起身來:“你為什麼要勾引我的皇兒!”

“我沒有……”袁梨晨自發地脫口反駁。

“沒有?長得再漂亮,不恪守婦道,也算不得什麼佳人!”晉后的怒氣顯露了。自己向來是滿意自己的兒子的,這一次去陳國,情報卻傳來他要帶什麼公主回來,若是真公主倒也罷了,偏偏更詳細的情報表明這是個身份不清白的女人,禮節上晉國得擺出歡迎公主的架勢,可自己心裏早就對這個女人不滿。剛才見到這個女人,她的容貌實在驚人,晉后對兒子出格的舉動似乎有所理解,母親容易理解兒子,但是對外來的女人,卻越發的忌憚和不喜,她看着她,無端就冒出“紅顏禍水”的想法。

“你非纏着我皇兒來此意欲何為?明明是你自願來的,還想賴我皇兒搶你不成?”晉后冷哼一聲,繼續斥責,“若是那樣,你焉能平安捱到今日?真是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晉后以她陳妃的身份思忖着,繼而不屑。

“你原來不是真心跟茂兒來此?”晉后看着經自己訓斥后沉默的袁梨晨,心中有許多念頭轉過,晉后看着袁梨晨,發現她的表情里沒有羞憤,而是有一種迷離和茫然,似乎還有隱忍,她那種複雜的神情和安靜的態度,讓晉后越發的狐疑和害怕,一個女人有隱忍的表現,讓晉後有危機感,這個女人是陳妃,卻來到晉國,莫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自己兒子的身份是極其特殊的。

“你不喜歡茂兒,對?若是讓你走,你是不願意呆在他身邊的?”

袁梨晨聽着晉后逐漸冰冷的聲音,沒有立即出聲,晉后說的並沒有不對。

“原來你想走,我成全你,我這就讓人送你出城,你想去哪隨你,不必留在晉國!”晉后說出第二句話比袁梨晨的思維還快。

袁梨晨一驚,以自己尷尬的身份,所受教育的觀念,她並不想再和男人有交集,自由地離開,自己並不是不願意,只是此刻父親將到,若能晚些日子再被驅逐,那才是最好的,她那驚慮的表情,落在晉后眼裏,卻成了不舍和陰謀,越發讓晉后狐疑和討厭。

“來人,將她裝上馬車,急急送出城去!”晉后命令着,身旁的侍女忙出去喚人。袁梨晨來不及掙扎和細辯,就在晉后的連連揮手之下,被蜂擁而進的侍從急急推出,塞入馬車,那馬車隆隆快速地向宮門駛去。

“皇后……”貼身侍女替回座的晉后揉捏着。

“是她自己願意走的,太子回來,就這麼告訴他。”晉后顯得很疲憊。

“娘娘將她送出城……”侍女疑慮着欲言又止。

“她那樣的模樣,那樣的衣着,扔在外面,自會有人去糾纏……”晉后緩緩閉上眼,“我不能殺她,茂兒從小就有個性,吃不準就會恨我的。我把這個禍水推了出去,看她自己造化。唉……她那副樣子,我看着竟下不了手。”

晉后頓了一頓,睜開眼,擺手示意侍女停止揉捏,片刻后她說:“到時候,就說陳國公主不服水土,病故了,好在也沒什麼人見過她的樣子。”

晉后在這裏思索着,送袁梨晨的馬車也不停地在宮城的甬道內行駛着,在剛出晉后的中宮不久,就和前來中宮請安的長樂公主一行遇上了。因車速極快,且這次裝袁梨晨的車也撤去了後宮等級的標誌,就不由引起了長樂公主的疑惑。

“等等,這是什麼車,為什麼走得這麼快?”她喝住趕車的內侍。

“公主殿下,是皇后的旨意,送人出宮。”那內侍只好停下來回話。

“哦,母后這是送誰呀?”長樂公主越發好奇。

“這……”內侍一時遲疑着。

袁梨晨在車內聽到了長樂公主那熟悉清脆的聲音,她心中焦急,車門已被鎖上,她扳開了車窗,向外喊着:“公主,是我。”

長樂公主尋聲看向車窗,不由一驚:“姐姐,是你?母后怎麼用這車送你……”她不明底里,疑惑着問。

“皇后要……要送我出城,你快去告訴我的侍女墨硯。”袁梨晨急急地說著。

“公主,這是皇后的旨意,奴才們要趕路了。”內侍見她們相識,怕長樂公主糾纏,耽誤了事情難以復命,急急催車要走。

“你等等,我去見了母后再說。”

“公主,得罪了,您別為難奴才了,奴才得趕緊走啊。”那內侍對長樂公主的侍女們使個眼色,催馬便走。

“公主……”侍女們微微一散開,恰好一阻公主,長樂公主再看時,車已馳出一段距離。

“你們!”長樂公主恨恨地一跺腳,看着眾侍女無奈的表情又不忍發作,“算了,你們趕緊去太子舊府告訴魏嘉國等人,我去見母后。”

便有侍女應聲領命而去,長樂公主看了眼天色,不由嘆了口氣。

“姑娘,你別怨咱們,皇后的旨意咱們不敢不從。”那內侍一路疾馳,將車趕到城外,找了處地方,打開車門讓袁梨晨下車。他低頭覷了一眼面前這個自己不敢多看的美麗女子,只怕自己多看幾眼被她蠱惑,而難以復命。

“您自求多福。”那內侍急急跳上車,一副忙於擺脫她的神色,一鞭打馬再不回頭。

袁梨晨嘆了一聲,她看着自己身上精緻的衣飾,環顧四周后苦笑,這名內侍對自己算不薄,將車趕在離城門稍遠的有樹木掩飾的偏僻處,若是將自己直接丟在那城門口的人堆里,只怕來不得此時這麼安靜。

她掏出絹帕遮掩了口鼻,緩緩從樹木後走出,不料卻聽得轟隆隆的聲音,尋聲看去,遠處那守城的衛士已經關閉城門,袁梨晨不由又嘆了一口氣,抬頭望天,日已西斜,看來晉后是算好的時間,自己就是想回去也不讓自己回去了。如今城門緊閉,恐怕墨硯他們就是得知了,也出不來了,這一夜自己註定要在野外獨身渡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俺喜歡評論啊,評論是俺的動力=.=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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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江山(原名梨花落盡空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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