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冠禮,願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伏筆很多,請耐心看。
什麼都不解釋。
最近看回復,心裏煩躁,基本寫一句卡一句。翻着歷史還要找史籍,還要找禮節,順帶問了專職古文和考古研究的人,又忙又煩。
如真不喜此文,請離去。若是多人不喜,我離去。臘月二十。因冠前十天內,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內無吉日,則筮選下一旬的吉日,所以父皇也不曾在嚴厲管我,早晨時我自是托李東來為我尋得一長槍,故在院中練槍。
時隔一月,再度抹上槍桿的時候,也覺得手生異常。眼下雖是寒冬,但是還是身着單襖站於院中,持槍許久也不曾動過,當下只是閉着眼睛,想着昔日在戰場上,身邊儘是敵軍,自己僅僅只憑着一桿長槍,盡然幾次殺進殺出,身邊均是敵軍士兵,那明晃晃的尖刀利刃均是圍繞着自己。便就着這幻想之敵,我將手中的長槍立刻舞的是滴水不漏!幾乎槍槍都刺中敵人,這才能在敵軍中來去自如。
閉眼練了許久,因這次重傷體力不濟,不然還是可以再練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整個人已經開始氣喘吁吁,身體裏也開始發酸。嘆氣一聲,睜眼開眼界,眼下自己已經練到了這個地步,就堅持不住了,看來真的是退步很多。不過不急,若是能堅持鍛煉,不出十來天自己的身體還會再度調整回去的。
等我回頭準備進屋梳洗之時,卻見父皇站在我背後,看着我,點了點頭:“想不到,你現在有此等武藝。”
離冠禮之日尚餘三日的時候,我晌午去書閣拜見父皇。書閣之中三個火盆,將這個偌大的大殿烘的異常溫暖,在通報之後我便掀簾進去,抬頭便見父皇坐於書桌前,提筆書寫什麼。上前幾步,耐着好奇心,站定行禮。
“父皇。”
我輕喚他,以免驚嚇失禮。父皇並未抬頭,只是身處一直左手對我招了招。我愣了一下,便抬頭走道了父皇書案下,等待他的吩咐。只是真的走到的時候,才發現這鋪着明黃色的書案上,整整齊齊的擺放這兩大疊的紅紙,父皇則是提筆在寫什麼。
“老三,表字可想好了?”父皇未抬頭,問道。我一愣,隨即奇怪道:“這表字豈是兒臣可以自取的?”如果可以自己取的話,我好不如早早的自己取了,何必要着麻煩的冠禮?父皇聽我這麼一說,隨即一愣,突然有點忍俊不禁的道:“朕糊塗了,”說到一半,從桌邊拿起一丈紅紙,遞於我道:“是想讓你看看,這些個表字裏面,喜歡那個。”
我謝恩結果父皇遞過來的紅紙一看,頓時眼睛就停在了其中的一個名字上——子均。
我名為亭,《周禮》中記載:三十里有宿。鄭雲。宿可止宿。若今亭有室矣。百官公卿表曰。縣道大率十里一亭。亭有長。十亭一鄉。鄉有三老。有秩嗇夫。後漢志曰。亭有長以禁盜賊。風俗通曰。亭,畱也。葢行旅宿會之所館。釋名曰。亭,停也。人所停集。按雲民所安定者,謂居民於是備盜賊,行旅於是止宿也。亭定?韻。亭之引伸爲亭止。俗乃製停渟字。依釋名則漢時巳有停字。而許不收。徐氏鉉雲。低債價停僦伺六字皆後人所加。是也。亭有樓。故從高。從高省。丁聲。特丁切。
亭之意也有亭台閣,亭亭玉立之意。父皇給我看的表字中,一個均字頗合我意。而子字,算是對弱冠男子的一種稱呼,然我卻有點擔心。
“父皇,”我輕輕道:“兒臣未滿二十之冠齡,如此冠禮……”我尚不滿二十歲,父皇又大張旗鼓的為我冠禮,也擔心朝中老臣上諫為難父皇。
“本朝才經歷兩任皇帝,你皇爺爺開山建國,當時中原大地算得上是被戰火摧毀民不聊生,很多百姓家中男子均等不到成年便冠禮,配冠挎劍出任家中大事。所以提前冠禮也已經是個很普遍的現象。”父皇並未抬頭,靜靜道:“如今朝中大多皇子已經成年,就算是小你月份的四弟,現在也是弱冠並在戶部掛職。就連最小的末弟也快入冠齡。朝中很多開國老臣都開始站位,各自扶持皇子,已備爭奪大寶……”父皇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前些日子,刺殺朕之人,絕對是朝中勢力。”
聽到這裏我心頭一跳!
“朕向來不喜別人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囂張,故在冠禮前瞞了你的身份,已是委屈了你,這冠禮之上,朕斷然覺得無需再此。”父皇神深意的看了看我:“朕的皇子,就該是頂天立地的,朕不但要為你冠禮,還要讓大臣們知道,你乃朝中塞北戰將……”父皇看了我一眼,嘆氣道“你若是想去兵部,朕就讓你去兵部掛職。”
雖說是兵部,但是我並不想入朝為官,只是想去我那塞北。在冠禮之後說此事也無妨,現在不是時候。“但是,朕只能跟你說,進了兵部,多跟幾個大臣學學,先別急着立功建業。”父皇瞟了我一眼:“每日,必須回朕的昭和宮。”
我吃了一驚,先下我住在昭和宮依然是違背了禮法,父皇怎麼還在我有官職之後繼續讓我住在昭和宮?隨後靜靜的想了想,似乎也不難明白了。因為我現在一無身份,二無背景,至我未能在兵部獲權之前,定然會被各別勢力視為危險。而我想去的兵部,依然已經是各方勢力的想要伸手卻伸不進來的地方,父皇將我放在那裏,也是給我自保的機會。父皇是不懼朝中任何人,但是他畢竟在明處,雖說暗處他也有防範,但是這種特殊時候,難免會有什麼。
如我依舊住在昭和宮,定安全的許多。
我心裏很是高興,但是面上卻什麼都不表露出來,興奮一陣之後,便看見父皇所寫的東西,乃是冠禮之請帖。他依然將明日的正賓、戒賓、宿賓都分清楚還要安排贊者,然有司都只能是讓我的哥哥去做了。
一提起哥哥,我便想起了太子。這有司即為冠者托盤準備所加之冠的人,可選擇好友、兄弟姐妹等適當人選,然我無姐妹,上有兩位兄長下有兩位弟弟,大哥依然去純陽道觀出家,先下叫他回來實在不妥當,能夠當我的有司的,只剩下太子,我的二哥。可我一提起他,心中難免憤怒異常。索性不再去想,轉而去看其他的。
正賓就是為我擔任加冠的人,此人需德高望重,現在時皇室冠禮,此人必須是元老大臣才行。雖說我不在宮中多年,但是朝中的李、楊兩位賢相還是知道的。百姓中早就有了‘李楊賢,劉帥猛、五虎上將守關中’的說法。
李,楊,均是指李睿和楊繼忠兩位宰相。李睿乃是父皇登基時就已經扶持他的大宰,為人剛正不阿,一位出身“書香世家”的純正儒生。而楊繼忠則是十年前的名操一時的名臣,為人圓滑機警,謀略甚多,但是心眼不壞,當年在皇子書房均是我們的先生。兩位宰相一個年紀較大為人沉穩,一個年級較輕,足智多謀,均是父皇的左膀右臂。我翻了翻父皇寫好的帖子,果不其然看懂了楊繼忠的帖子上,邀請他做了正賓為我加冠。
父皇見我翻着請帖,也不惱我只管寫他的,我便站在書桌前看着請來的賓客。果不其然,裏面看到了劉成的請帖。劉成便是太子外公,國柱上將軍,如今的他依然還在兵部,我若是去了兵部自然是在他的手下,心裏難免有點忐忑。
日子如流水,在我冠禮前三日,父皇便帶着我去了祖廟,去見列祖列宗,告禮。我們皇族任氏的祠堂乃是皇宮中的祖廟,父皇那天特地穿上了正服戴帝冠,着正袍,一大早沐浴焚香,特命禮司開祖廟。
跪在焚香漫漫的祠堂里,看着列祖列宗的畫像,父皇站於前,告禮、見祠堂,並將我帶之案前,禮拜道:“朕乃皇者,朕之子亭,年漸長成,將以冠於其首,謹以列祖列宗知。”說罷,着我跪下,叩拜。
這只是一個小小告知祖宗的禮節,禮部侍郎便已經出面。然在出來后,我身着正服,長衣長袖,長衣擺,還套榮服,穿頂頭靴,全身上下居然沒一處是能夠邁得開的。我只能學着父皇,平手於胸,一步一步的從祠堂里出來。剛剛走下台階,我便看見了身着正服的楊繼忠。
他着玄色錦袍,頭頂長冠,低頭行禮於右手邊,比我五年前見他並未老去幾分。還是那樣的文俊風采,
我張了張口,想喚聲太傅,然身邊人太多,而且楊太傅多年不見不一定還認得出我,逐而只能閉口不言,跟着父皇一路步行回了昭和宮。
這禮節只不過是冠禮前的一個小小的插曲,在真正冠禮的那天頂還要麻煩的許多。
當日晌午,我按例去了父皇的書閣,然卻不想見到了一個讓我有點意外的人。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