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野人?
寧牧說著要動手,一陣風突然吹開了兩人的毛髮,他隱隱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他有些不確定,一把扒開他的毛髮,這次看得更加真切了。
他整個人如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那兩個毛人看他如此,連滾帶爬就要走,寧牧忽然喝道,“攔住他們,但絕不可以傷害。”
唐嫣然不明所以,但她卻照做了。
寧牧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們,“你們是誰?”
他在問出這話時,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顫抖,唐嫣然不明白他怎麼了,可也沒有出聲,只是將這兩人緊緊抓住,怕他們對寧牧不利。
這倆人嗚嗚咽咽的說個不停,可他們一句也聽不懂,他們不會真的是個野人吧?
“不可能,我知道他們的,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寧牧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看着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可是唐蘇武,秦嚴峰?”
兩人一聽,猛的一回頭,震驚的望向他,唐嫣然更加不解了,這倆人竟然真的聽得懂人話,可是,剛才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又經歷了些什麼?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秦嚴峰開口警惕的問道,他的聲音沉着,帶着一絲波瀾不驚。
寧牧興奮的抱住了他,不管他此刻有多麼骯髒,他也完全不在乎,這久違的擁抱,讓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知道你們是誰,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能再見到你們,我也是道一門的一員。”
“不可能,你真當我們傻子嗎?我們道一門的人,早就……”
已經說到這裏,他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他沒再做聲,旁邊的唐蘇武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別說了,你難道忘了大長老的囑託,在我們沒找到那人之前,是絕對不能暴露身份的,無論是誰,都不可以。”
他這才連忙閉了嘴。
兩個人像豁出去了一般對寧牧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如今竟然打敗了我們,我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你別想從我們口中探聽到任何。”
寧牧不禁失笑,這兩人,還真是如當初一樣的牛脾氣,不過他也能理解,自己如今已經變換了容貌,換了身份,在看到道一門的人時,他們認不出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
突然,他看到了兩人手臂上的黑紋,那黑紋就像是一條條的爬蟲一般,看着十分可怖。
這是中毒的跡象,他一把抓住他們的手,替他們把脈,果真如此,他們脈象虛浮,真氣紊亂,而且,在他們體內,似乎有兩股力量,在不斷的衝撞着。
“怎麼會這樣?”
“你幹什麼?”
秦嚴峰尖叫着,就要將手拿開。
寧牧卻一把抓住,着急的對他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其他的族人,無論你相不相信,但我確實對你沒有惡意,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
正當他要說出口之時,一聲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壞人,快放開他們!”
這個聲音是,寧牧回頭一看,便見到一個約莫八歲的男孩,扎着老式的髮辮,鼓着腮幫子,一隻手指着寧牧,一副隨時要出擊的架勢,寧牧見到他之後,卻不由得笑了。
“小豆子,你是小豆子!”
他激動的過去一把抱起他,小豆子則僵在半空中,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寧牧寵溺的颳了刮他的鼻樑,“當年還是我看着你出生的呢,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他一說這話,唐蘇武和秦嚴峰兩個人都轉頭望向了他,他立馬住了嘴,下一秒,他用刀直接抵住了小豆子的喉嚨並說道:“快帶我去你們的老巢,否則的話,我定會殺了他。”
“你這個賊子,有本事衝著我們來,對付一個毛孩算什麼本事。”
秦嚴峰氣得大叫,他要殺上去,可唐蘇武卻抓住了他,“等一下,你沒看到他的手裏還有小豆子嗎?萬一傷到了他怎麼辦。”
他立即停止不動,憤恨的望向寧牧。
“快點,我的耐心可沒有這麼多,否則的話,我就殺了他。”
寧牧毫不客氣,小豆子害怕得連聲大叫,寧牧只能在心裏對他說了聲抱歉。
唐嫣然疑惑的看着寧牧,但她沒有出手,她也不清楚他要幹什麼,寧牧不是個莽撞的人,她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主意。
“行,我們帶你去,但是你千萬別傷及無辜,否則的話,我們定會殺了你。”秦嚴峰咬牙答應。
唐蘇武還想說什麼,可看到他手中掙扎着的小豆子,他最終不忍心,只能帶着寧牧去了老巢。
而他們的老巢,就在這山間,期間需要穿過一道極為狹窄的山峽,而且人只能側身穿過,否則的話便會被夾在裏面,這裏還佈下了高強的結界,再加上這個易守難攻的地界,一般人很難找到,更別說攻打上來了。
進去之後,秦嚴峰立即大叫道,“這個賊子要挾了小豆子!”
正在勞作的人一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回頭,一個中年男子率先就殺了過來,“豈有此理,我們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為何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們?如今這裏都能找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寧牧放下哭泣不止的小豆子,開始應付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體魄強壯,擁有千斤之力,他拿着一把巨斧,他每一次落下那巨斧,便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而寧牧也幾次躲過。
但是,那中年男子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寧牧每一次都能清楚的找到他的死穴,並且牢牢的壓制住他,按理說這小子的修為在自己之下,可是他彷彿已經預料到,他的下一記招式會是什麼,觀戰的人見狀,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他到底是誰?怎麼對孫靈旭的功法如此了解,這不應該呀!”
一名女子小聲的問秦嚴峰,秦嚴峰一臉難看,但也只能說道:“不清楚,這小子說是我們道一門其中一人的後代,聽他胡謅呢,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挾持了小豆子,我們沒辦法,只能把他帶過來了。”
小豆子此時撲倒在父母懷裏,哭着說道:“他沒有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