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燒毀

田徐公道：“這倒也是，你可知這裏藏經多少？”

陸小道道：“八百兩百十三卷。”

田徐公道：“價值任何?”

陸小道道：“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華，內包含了武功招勢，氣功心法，器皿劍譜.....任何人只要能精通其一，相比都不會太弱。”

田徐公頷首道：“自是如此。那我且問你：你來此地多久？在此地待了多久？”

“弟子八歲雖師傅進凌霄寶殿，而今十七有餘。共十年。”

田徐公又道：“那你在這裏得到了什麼？”

陸小道看着窗外的梅花樹樁，不久寒冬就會來了吧！陸小道想。“十年裏，弟子每日再次待上十小時。春來冬去，就是365十個輪迴，每日一天。就是三十萬六千五百小時。十年裏每兩年就抄一遍。而經過篩選，有些已今抄了超過十遍。”陸小道的雙眼中爆射出如群星般璀璨的光芒“弟子我可以保證：天下武功沒有比我更了解的。”

田徐公仰天大笑：“好一個張狂的少年郎。那我在問你：如今你武功任何?”

陸小道咳到：“怕是，不堪一擊。”

田徐公喝到：“那你可知你我之預定，你又是否記得你為何才能上凌霄寶山的。”

陸小道結道：“我，我..”

田徐公不管陸小道漲紅的臉頰，接着喝道：“這十年來我不僅從未管過你，而且還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你呢？你可知道：強大才是一切。而你在這三年裏都做了什麼呢？你認真修鍊的時候又有什麼時候呢？你難道忘了那件事?你難道忘了你八歲的時候，在和一隻狼犬爭奪一個發霉的饅頭嗎？”陸小道的臉色越來越漲紅，頭越來越低，田徐公冷笑道：“着么，說到你痛處了，你....”

世間很少有東西可以讓陸小道低頭，但此時此刻，陸小道似乎有把頭埋在地下。

陸小道抬起了頭，臉漲紅的像缺氧一樣。

“好，你聽着，這次宗門大會第一，我一定會拿會來的。還有，你不用激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田徐公收拾了有些凌亂的紅木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本來就驕傲，你又何必這樣傷他呢？”這聲音似在責備，但語氣又似在說笑。

田徐公好像知道屋內本就有人，也不奇怪，淡淡道：“他就是太過驕傲，甚至有些自卑和自滿了。這樣下去，他的天賦甚至是在害他。”田徐公還在整理桌子。

那聲音道：“必須這樣嘛？”

田徐公不必回答，已有了答案。他修長的雙指靈巧的在桌角移動並敲擊，盡然沒有一出敲錯，可見他已經在心底做過至少無數次了。

隨着田徐公手指的敲擊，不斷有煤油從第三層閣樓滾落，泛黃的煤油滴落在一本本泛黃的紙張上，儘是說不出的懷古，說不出的回憶。。

漸漸出現了火星子，然後是熊熊烈火.....

田徐公已在站在門外，但身形似乎也隨着紙張燒盡灰塵的飄飛而佝僂。這裏的東西對田徐公而言，豈是回憶可言語的，這甚至是他的青春，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