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湖底療傷

第六十六章 湖底療傷

微波蕩漾的永霄湖在夕陽的照射下粼粼閃光,宛如披上了一件金黃的紗衣,湖的另一頭傳來轟轟的水聲,順着水聲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條百餘丈匹練般的瀑布,從對面懸崖峭壁之上傾瀉而下,落入下方的永霄湖中,發出轟隆的水聲,還真有千軍萬馬奔騰的氣勢。\本章節貞操手打www.bxwx.org\

夕陽正要落山之際,遠處天邊劃過一道驚虹,直奔永霄湖而來,須臾間就到了湖面上空,直接帶起一片水花沖入湖水之中,水花嘩嘩落下,泛起陣陣漣漪向四下擴散。

過了盞茶工夫左右,同樣的方向,一道青虹劃破長空,呼嘯而來,青虹在永霄湖上空盤旋了許久之後,再向著遠處飛去,頃刻間,就消失無蹤。

夕陽終於落了下去,宣告一天的結束,月牙兒悄悄的爬上了山腰,朦朧月光下的永霄湖顯得額外清冷,冷清。

也不知過了多久,湖邊山林之中,青光一閃,化為一道青虹激射而出,瞬息之間,青虹到了湖心上空,驀地一滯,一道身影顯出形來,此人三十多歲,身着藍衫,腳踏飛劍飄在湖心上空,一副火冒三丈,惱羞成怒的樣子,正是那追擊天心的馮姓修士。

之前那道青虹也是他,此人追擊天心到此,天心在此地突然間就消失無蹤了,再也感應不到分毫。

築基期之後神識成倍增長,可籠罩方圓數十里,與鍊氣期的靈識是天壤之別,因此他並未花費多長時間,又在永霄湖方圓百里內仔細搜索了一番,無果后,思慮良久,斷定天心不可能這麼快就逃出了他的神識籠罩範圍,定是使用了秘術,掩藏了自身氣息,隱匿在永霄湖左近,於是他又不動聲息,悄悄回到永霄湖附近,潛藏在湖邊的山林之中,暗自守候。

三四個時辰之後,並未發現天心的動靜,終是忍耐不住沖了出來,飄在湖心上空,神識不斷的在永霄湖附近巡視,仍然毫無所獲,不由暗自懷疑起自己來,心道:“是否斷定錯了,這小兔崽子早已逃脫了?”

沉思半晌后,終是覺得這不可能的事,畢竟這小子不過是一介鍊氣期弟子,不可能逃脫之後自己一無所覺。且兩者之間的距離相隔並不太遠,這小子速度比普通鍊氣期弟子快了一倍不止,但還是無法跟他相比。(手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ww.bxwx.org)

雖然想透,但心中的怒火卻無法消散,不禁咬牙切齒,恨恨道:“小兔崽子,你定然藏在附近療傷,老子就跟你耗上了,且看看你能龜縮多久。”

腳下靈光閃動,青虹投入湖邊的山林中,倏忽之間,光芒消散,四下歸於平靜,唯有陣陣水聲響起。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第一天在不知不覺中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仍然在平平淡淡之中過去。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這半個月來,馮姓修士幾乎就沒好好休息過,不知疲倦的時不時神識在附近掃過,雖然還是沒有發現天心的蹤跡,他卻越發篤定起來,築基期已經完全辟穀,不需要進食。

然而天心不同,鍊氣期可還未完全辟穀,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進食一次,好攝取食物中的能量補充體力,就算依靠辟穀丹,也頂多堅持二三月而已,否則二三月之後,體力不支變得虛弱不堪,這可是修道之人的大忌。到時不許他刻意尋找,天心自己就跑出來了。

也確實如他所料,此時的天心正藏在湖底,當日逃到永霄湖附近,肩頭的舊傷就開始發作,加上之前的新傷,遁速又不如那馮姓修士,被追上是早晚的事,於是乾脆應用血匿術潛入湖中,找了處湖底暗礁,在暗礁內開了個七八尺左右的洞窟,布下陣法,才有了這麼一處小空間。

正因為布下陣法,隱匿了自身氣息,才逃過了馮姓修士的神識追蹤。方做完這一切,就覺胸中沉悶,喉頭一甜,再也按捺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一歪,眼前一黑就這麼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悠悠醒轉,掙扎着坐立起來,只覺全身經脈陣陣劇痛,宛如被火燙油滾,全身骨架則如同散了架一般痛苦不堪。

勉強取出幾個玉瓶,還未倒出玉瓶之中的丹藥,後背右胸,左腰側前腹鑽心劇痛傳來,想要提起體內靈力抵抗劇痛,丹田處撕裂般的痛疼傳來,卻哪裏提的起一絲一毫,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腦子嗡的一聲,雙眼一花,霎時失去了自覺,再次暈了過去。

此次倒也並未暈倒多久,二三個時辰之後,就悠然醒轉,全身痛疼感有了些許減緩,咬牙坐立起來,倒出玉瓶中的丹藥納入口中,丹藥入口既化,化作香甜清涼的津液,從喉嚨而下,直竄小腹,丹田的痛疼感大消,再由丹田向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流轉,滋潤着全身經脈。

身形一顫,全身說不出的舒服,雙目一閉,緩緩調息起來。

這一坐就是十幾個時辰,等醒轉后,天心感覺不再如之前那般全身酸痛乏力,傷勢有了些許好轉,略微一動,後背前胸,腰側小腹又傳來陣陣劇痛,這兩處乃是當日潛入地底,被馮姓修士所重創,第一處,從後背刺穿前胸,第二處,從左腰側貫穿小腹。

這兩處外傷倒還好說,天心內視體內,才把自身情況弄清楚出,他這次受傷極為嚴重,後背刺穿前胸連肺葉都刺穿,且當日飛劍刺入體內之時,震動了五臟六腑,使得丹田也受損不已。

小心翼翼的將衣服脫下,在兩處傷口敷上生肌靈玉膏,一股清涼滲體而入,再將肩膀之上的傷勢略做處理,從玉瓶中取出數枚丹藥納入口中,再次閉目打坐起來。

如此數次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其間偶爾醒轉,那馮姓修士的神識時不時掃過,警示陣法示警,天心這才知道,那馮姓修士竟然一直守候在附近,看來是不抓到他是誓不罷休了。

對於馮姓修士暫時也無法多想,目前對於他來說療傷才是最為重要,此次對於錢元凱的感激之情無形中又憑添了幾分,主要還是因為這兩個陣法之故,沒想到這兩個陣法如此神效,連築基期都無法發現他的行藏,才能讓他安心在湖底療傷。

就這樣日子在醒醒轉轉之間度過,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按天心估計應該過了兩月有餘,身上的傷勢也好了七八分,唯有肩膀之上的傷勢始終無法痊癒,肩膀上的外傷雖然已經痊癒,但那絲淫穢之氣,始終如跗骨之蛆般附在肩膀之內無法祛除,只得封住附近經脈,將這絲淫穢之氣鎮壓肩膀附近。

這次受傷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法力竟然又略有精進,看來再有個半年左右,就應該能到鍊氣期十二層頂峰了。

傷勢大好之後,他開始琢磨如何應付外面虎視眈眈的馮姓修士,按照地圖所示,這永霄湖離天聖宗雲霧谷尚有三千五百餘里,按照天心目前的行速,每個時辰六七十里的速度,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歇往回趕,最快也要四天多的時間。

按照天心的盤算,永霄湖過去三千餘里有一片山林,此山天心極為熟悉,山中盤踞着上萬隻插翅虎,也因此得名飛虎山。他只要能飛到此山,就能利用形體術化為插翅虎,藏在群虎之中,剩下的五百餘里,其實只能算四百里,因為雲霧谷方圓百里內都有巡山的弟子,只要到時自己把動靜整大點,此人絕不敢追入雲霧谷百里範圍。

現在擺在天心面前的難題是如何,在前面這三千餘里內,安然度過,自己的速度是怎麼也無法與馮姓修士比拼的,那麼就得悄無聲息的潛出永霄湖,讓馮姓修士無視察覺,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比登天還難。

於是剩下來的日子裏,除了療傷,就是竭力琢磨,該如何逃出馮姓修士的魔掌。

如此又過了三四日,體內傷勢已然痊癒,丹田內的靈力也恢復,出湖的辦法卻始終沒有想到,不由愁眉緊鎖,按他辟穀的時日來算,如今已經將近三個月,三個月內倘若再不進食,體力就要不支了。

不由心中焦急異常,讓他最為難受的是,在洞口可以看見湖水之中的游魚,但他卻不敢冒然捕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馮姓修士察覺。

連日來天心不得不佩服這馮姓修士,原本以為時日一久,此人必然會有所懈怠,哪知越是往後,此人搜索更加頻繁起來,讓他暗暗叫苦不已,以前他需要療傷倒不覺得日子如何難熬,如今傷勢一好,兩人此刻純粹在比拼耐心,誰要是一個忍耐不住,那麼之前的努力就算白費了。

這也就讓他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覺,每日都在這種痛苦之中煎熬,天心卻是不知,這對於他心智磨礪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他踏入修真界時日尚短,所經歷之事怎能跟那馮姓修士相比的。不過經歷此事之後,他日後行事也變的沉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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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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