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跪地懺悔三天
“嘶!!”
在場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手段?
太恐怖了!
即便是神魔都不過如此吧!
驚恐之餘,其他眾人齊齊將狠毒的目光看向了黑蛇等人。
以黑蛇為首的七人直接嚇得癱瘓在地,屎尿橫流,連求饒都忘記了。
“埋!”
刀哥沉聲喊道。
他屈服了!
“不,不要,不要啊,刀哥,不要啊!”
黑蛇等人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跪地求饒。
可刀哥手下那些人卻根本不管他們的叫喊,十幾個人如狼似虎的衝上去,將他們打暈,其餘人則用手中的武器挖起了坑。
直到這時,慕容軒才再次看向刀哥,寒聲問道:“為什麼要平這裏的墳?”
這聲音,震得刀哥等心神失守。
刀哥駭然的看着四周紛楊的雪花,一咬牙,顫聲道:“陳七爺的老母親過世了,看上了這塊風水寶地。”
“回去告訴那什麼七爺,讓他到我父母墳前跪地懺悔三天三夜,再將墳墓修繕一番,否則,我將你們威海社從東海除名!”
慕容軒淡淡的道,說完手輕輕一抬。
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天地之間的冰雪一下子消融了,轉眼間就恢復了晴明。
但地上的積雪和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卻提醒大家,這是真的。
“是,我一定將您的話帶到。”刀哥深吸一口氣,鄭重道。
“滾吧!”
慕容軒背負雙手,暮然轉身。
“是。”
刀哥等人如蒙大赦,轉身就逃,可是他們許多人腿到現在都還在發軟,根本走不快。
可他們剛走沒幾步,慕容軒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天之事,我不希望有人向外透露半分。你們最好將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忘記。”
刀哥等人渾身一震,只覺得空氣似乎又冷了幾分。
“放心,我保證一個字也不會傳出去,誰敢亂說,我就滅誰全家!”刀哥發狠道。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
“打死我也不會,絕對不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
……
在一聲聲保證聲中,他們一群人非常狼狽的離開了。
直到坐上麵包車,他們依舊心有餘悸。
“刀……刀哥,那是什麼人啊。怎麼感覺像魔神一般,明明是晴天,轉眼間就飛起雪來,那氣勢,太可怕了。”
車上,一個男子顫顫巍巍的說道,一想到那個場景,依舊忍不住發抖。
“閉嘴,誰都不要再提!”
刀哥臉色蒼白,兩腿顫抖,卻強裝鎮定。
“是是是……我明白了。”
車內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
呂海看着威海社的一行人車子冒着黑煙,亡命般的飛逃,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回頭看着慕容軒,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直到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多少年了,老爺和夫人長眠於此,只有他守着荒墳,無處話凄涼。
如今,少爺終於回來了!
“少爺……”
呂伯喃喃,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慕容軒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晴天霹靂。
“呂伯,這些年辛苦你了。”慕容軒看着父母的墓地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真心的說道。
“少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老爺和夫人在天有靈知道少爺您沒事,一定會…”
說道後面,呂海已經是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慕容軒拍了拍呂海的肩膀沒有說話,等到呂海的情緒徹底的穩定下來之後,這才問道:“呂伯,你的衣服上別的是什麼東西?”
慕容軒的眼力非常毒辣,他看到呂伯的上衣口袋中,偶然的露出了一抹紅色。
呂海聽到慕容軒的話,臉色帶着幾分猶豫,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慕容軒微微一笑道:“呂伯,不想說就不說。沒關係的,你家現在住在哪?還是老宅么?”
“啊,少爺,沒有,我搬家了。”呂海連忙道。
“搬家?”慕容軒看着呂海,露出了一絲疑惑。
呂海曾作為慕容家的管家,在東海也是上等人,每年的薪水就有百萬之多,而且慕容家還幫呂海在東海買一棟小別墅。
怎麼說搬就搬呢?
不過呂海不說,慕容軒也不會多問。
“呵呵,好吧,帶我去看看吧。這麼多年沒回來,東海的變化倒是不小。”慕容軒笑着說道。
“少爺,可是……”呂海支支吾吾。
“不歡迎?”
“沒有沒有!少爺,走,我帶你去我家。”呂伯終於一咬牙說道。
看到呂海的態度,慕容軒的眼睛眯了一下。
呂海雖然年歲不小,但是體力卻是比一些年輕人要強了不少,在前面帶路健步如飛。
沿着崎嶇的山路走了三公里,慕容軒被呂海帶進了東海市的貧民區。
這裏,遠離東海市區,巷道兩側的寬度僅容納兩個人,閉塞的巷道地面泥濘不堪。
呂海時而回頭對慕容軒露出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帶着幾分無奈。
“少爺,前面就是了。”呂海說著,已經是領着慕容軒來到了巷道的最深處。
慕容軒看着面前的房屋就是一愣。
那個大大的喜字貼在門上,顯示有人此刻正在裏面舉辦婚禮。
“大哥,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泰山看着門上的喜字,一臉惆悵的說道。
今年,泰山也足有二十八了,想起自己還是個單身狗,頗有些怨念。
呂海聽到泰山的話,輕輕嘆了口氣。
而後,在慕容軒微微驚訝的目光當中,推開了那扇貼着喜字的大門。
出現在慕容軒面前的是一間窄小的院落,這院子大概有一百多個平方,但卻只有兩個小房子供人居住。
屋子雖然破落,卻被人打掃的非常乾淨、整潔。
門上、窗上貼着大大的喜字,一種喜悅的氣氛鋪面而來。
而和這喜悅氣氛格格不入的,是呂海臉上的愁容。
“哎呦!微微,看看是不是金財來了!”
還沒等慕容軒進屋,就聽到大門被推開,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隨後只見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約五十歲的女人,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穿着一身紫色的裙裝,肥肉將裙子撐得幾乎要爆炸,看上去就像是米其林輪胎的吉祥物。
“是你!呂海,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一大早上,你就去山上祭拜那兩個死鬼!還知道回來啊!”
女人一出來,對着呂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