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組織
史紅雲指了指沙發，說道：“先坐吧，冰箱裏面有飲料，自己拿，我去洗個澡先。”
戚金也不跟她客氣，打開冰箱，找了一瓶不含刺激性配料的飲料，然後打開電視，選了一部冗長的電視劇看了起來，十分鐘之後，閉眼睡了過去，昨天晚上他只睡了三個小時就被史紅雲招呼起來。
“喂，你誰呀？”一聲清脆的聲音把戚金喚醒，他抬頭一看，是一個十八九歲，只穿着暴露睡衣的女孩子好奇地看着他，一點沒有意識到胸前大片的春光晃瞎了戚金純潔的眼睛。
“我……”戚金先小心看了看四周，竟然沒有別人，他這才死死看着女孩子春光最盛的地方，慢慢悠悠地說道：“我是史姐的朋友，她呢？”
“史姐的朋友？”女孩子皺眉，然後笑嘻嘻地說道：“好看不？”
“好看。”戚金根本沒有挪開眼睛。
女孩子比較開放，把睡意拉了拉，露出的部位更大，再拉一下，就沒有遮掩的衣料了。
“你叫啥名字？”戚金暗想，不愧是做小姐的，膽子大，不知道看看要錢不。
“香香，你叫啥名字，小帥哥？”香香竟然屁股一撅，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摟住了戚金的肩膀，一對飽滿的柔軟頂在他的肩膀上。
不佔便宜白不佔。戚金仔細感受着那一對飽滿的質感帶來的無限風光，敏感的身體第一次覺得女人是好東西，讓男人深深陷入，欲罷不能。
就在這時，一個卧室的門開了，史紅雲冷艷地站在門口，不高興地說道：“香香，走開，該幹嘛幹嘛去。”
“紅姐。”香香嗲聲嗲氣，搖搖擺擺地走過去。她的聲音讓戚金患上骨質鬆軟的疾病，心裏抓耳撓腮的，很想繼續摟着香香的身體。
“他不是那種你想的人。”史紅雲的臉上能刮下一層霜來。
“我知道，他是你的人。”香香的話語裏有一股子酸味。
要說戚金的長相，不算是難看，一米八的個頭，瘦長的身材，寬寬的肩膀，眼睛很亮，嘴角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他的氣質比起一年前來，多了幾分邪惡，由於自信，養成一種勇往直前的強者氣勢。這種氣質對女孩子有無法抗拒的殺傷力，最起碼有安全感。
戚金猜不透史紅雲跟香香之間的關係，既然史紅雲是月姬幫的大姐頭，香香應該是史紅雲的小弟。但是香香妖嬈的樣子分明是想從史紅雲虎口奪食，跟戚金來一個魚水之歡。
一個個卧室門打開了，一共有六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子走出來，無一例外都穿着布料很少的睡衣，有一個女孩子竟然裸露着上身，見到戚金這個大男人，這才不慌不忙地回身找了一件短衫披在身上。
戚金才發現，作為大姐的史紅雲還是比較保守的一個，其他的女孩子根本不注意個人私隱，或許，她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迎接男人的慾望，那是她們生活下去的本錢，能夠給她們帶來豐富多彩的日子，滾滾金錢。
史紅雲推開香香，然後面無表情地給戚金介紹月姬幫的成員：“綠萼、阿倩、小美、靚妹、小花……”
“我叫戚金，很高興認識姐姐妹妹。”戚金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女孩子挺翹的屁股和豐滿的胸器。
他現在的模樣很符合身份，如果一臉凜然正氣，管保被人懷疑。在張季月的教育中，跟社會上的女子發生關係算不上犯錯誤，前提是不能強迫女孩子，否則的話，哪怕是警方的卧底也不行。加上戚金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長這麼大沒有一下子見着這麼多美女，豬哥一樣的表情讓每一個女孩子感覺他呆呆傻傻的。
史紅雲介紹完了之後，斷然說道：“好了，大家繼續休息吧，阿金以後就是咱們月姬幫的人了，想跟他發生超友誼的關係，也不在這一會兒。”
“再見，帥哥哥。”一個個媚眼很要命地飛過來。戚金張大了嘴巴，右手放在耳邊不停擺動，示意再見。如果他的眼神不是很亮，還算清純，恐怕連神智都迷失了。
這一切，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戚金真的眼花繚亂，後來，他對女人有一定的免疫力，也是在這一刻練出來的，由於見得太多，對美麗的身體有了抵抗力。多次讓他脫離美女陷阱的危險。
美麗只是皮囊，戚金從今天起，對於佛家的理論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就像是婦產科的男醫生，哪怕再好奇，工作一年之後，女人的隱秘器官也有了抵抗力。不是別的，就是見得多，心裏減輕了慾望。
女孩子們離開之後，史紅雲走到戚金的身邊，惡狠狠地說道：“收起你那骯髒的心思，這裏的女孩子都是幫會中的人，你想染指的話，先做好被清理門戶的準備。”
“如果她們勾引我呢？”戚金很委屈，剛剛女孩子的表現十分熱情，以後他只要勾勾手，就能滿足做男人的願望，史紅雲太霸道了，總不能把過錯全部推在他的身上。雙方自願的事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沒有後患的話，就是法院也管不着。
“那也不行。”史紅雲絲毫不講情面。
“我付錢還不行嗎？”
“付錢去找外面的女孩子。”史紅雲頓了頓，接著說道：“阿金，我醉了之後，你都不佔便宜，現在為什麼需要那麼強烈？”她心裏還有一句話：“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夠啊？”
“你那個時候醉得不省人事，我不能占你便宜，做趁人之危的事，不是我的性格。現在你願意的話，我不會推拒的。”戚金的臉皮很厚，卻是一個坦坦蕩蕩的君子，直言不諱。
史紅雲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說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這樣要求，都是為了你好，以後就會知道了。天下的女人都一樣，如果你有想法的話，閉上眼睛去做就成。”
“好，我答應你了。”戚金心想，這樣也好，我是警察，豈能陷入紅粉陷阱之中？只不過，不露出一點男人的真面目，難免遭受猜疑，哥兒們的定力是久經考驗的。
中午的時候，住在隔壁的女孩子也過來，跟戚金見面，一共有十一個女孩子，香香比較活潑，豪爽地說道：“咱們在道上人稱紅髏十三金釵，赫赫有名，凡是想上咱們姐妹的男人，沒有一刀（一千元）的鈔票，想都別想。”
戚金好奇地問道：“你們一天能掙多少錢啊？”
“這個不好說，一般都是萬兒八千的吧，也有幾天不開工的時候，反正需要看心情，看運氣。”
史紅雲不高興地插話：“你問這個幹啥？”
“我……就是好奇。”戚金本來想問問她們做小姐這個行當的收入如何，擔心會觸怒這些“姐姐妹妹”，這才問快人快語的香香，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問題比較忌諱。
“你的好奇心最好不要那麼強烈。”史紅雲嚴肅地說道。
“是，我記住了。”戚金這才知道，小姐們的話題看似隨便，卻有着不可碰觸的底線。心裏卻不以為然，問問收入有啥不能說的？出來混的人，還不是為了錢。
他表面順從了，很多的事情需要月姬幫的姐妹配合。戚金決定換一種辦法，暗地裏跟某一個姐妹交好，只要他肯付出真誠，甚至是金錢，相信能挖出一些消息。
在任何一個圈子裏，任何人都無法跟每一個人交集成為好朋友。
從人的性格和需要，還有交友的方式決定了這樣的結果，戚金只要能有一兩個好朋友，就沒白白進入月姬幫。
心裏的這種想法，戚金無法對任何人訴說，就連他自己也是摸着石頭過河，不知道將來會如何。反正他抱着打不贏就跑的態度，即使不做警察，也不至於餓肚皮。特別是家裏的父母對他的承認和無條件的支持，給了他更大的信心。
做出一份事業固然可喜，失敗了也沒啥失望。
這就是戚金在這個階段的心態，但是他後來的成就，完全是一個意外，是現在的他無法預料的。
本來打算回家，由於意外而改變。戚金打電話回家解釋是工作有了着落，正在等待公司的回信，事實上他找到了融入社會幫派的切入點，回家的時間只能延期。
史紅雲從戚金的嘴裏得知，昨夜企圖欺辱她的是雙龍會的人。
當天晚上就把雙龍會和幾個幫派的老大約了，在紅髏酒吧裏面談判。
這個談判改變了戚金的態度和對於黑社會的認知。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但是這些變化對現在的當事人來說，還一無所知。
下午的時候，小姐們各自出去，有的去逛街，有的進進出出，開始籌備談判的事。幫會的力量在這一刻凸現出來，一個組織的力量遠遠比一個人更加強大。
戚金對於黑社會的認知還停在外行人的程度，他並不知道有組織的黑社會那麼可怕。
史紅雲在紅髏酒吧有一個獨立的辦公室，戚金當晚作為史紅雲的小弟，來到了紅髏。
這是一個定期舉辦舞會的酒吧。晚上六點的時候，酒吧十分清冷，只有忙忙碌碌的服務員在來回穿梭。沒有客人光臨。戚金跟在史紅雲的後面。他好奇地看着酒吧里的一切，凡是看到的信息，都有利用的可能。
這是戚金心裏所想的，事實上，酒吧的一切對他很有用，讓他大開眼界的同時，也開啟了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