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物是人非
“現在怎麼辦,我們的家已經變成了別人的府邸。原來我們一般醫院都得一個月時間,竟然就這樣過去了五十年,按照這些人時間的算法,我們現在已經是將近百歲的老傢伙了吧。五十年的時間,說說長也常說短也短,至少是讓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就這樣。歸屬了別人。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們該怎麼辦?”
住在一間接近於過去完全不同的一間小客棧里,櫻紫幽和瀾月天澤的心裏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霾。他們原來住着的地方,周圍有一個老人家通過詢問那個老人家告訴他們,房子的主人已經五十年沒有歸來了。五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他們的家園,完全屬於別人,也足夠讓那些原本已經年紀很大了的人就此駕鶴西去。
瀾月天澤帶着櫻紫幽在他們原先的家附近探查了很久,完全沒有任何的時候和周圍的人對他們好像沒有任何的印象,畢竟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鄒圩的房客也換了一批又一批,其實有一直生活在這裏的老人也已經數量少的可憐。過去這麼多年的時間,足夠讓一條街道上生活的人們換一次新鮮的血液了。
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再加上他們在城中跟別人打交道得出的經驗,就是從他們離開,到這一次重新回來,已經過去了很多年。而且這些年都數量絕對不少。當地的人已經換了整整一茬兒見過的,曾經的那些人已經變成了一剖呢妥,或者是從和你把娃的小孩變成了很多孩子的父親,甚至是爺爺。
“我們還是去找我們的師兄師傅他們吧,他們畢竟是修為比較高深的人了,總得來說,壽命應該會更加長,只是師傅年紀一大,真不知道如果我們真的去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生死疲勞》這四個字,沒有人能夠真正的脫離出來是服他……”。
就是想到了什麼,看着自己不遠處那個有些面熟,應該是曾經是在自己家當小斯的老人,當時他可還只是一個少年,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無所事事,在門口曬太陽,行動遲緩的老年人。這種時間在身上留下了深深印記的情況,不管是誰,看起來都覺得會有些不舒服。這可能就是時光的力量吧。
“吉人自有天相。每個修鍊者等到修為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身體的強度都會變強。你的師傅肯定可以突破那種身體的缺陷,現在應該和活着。我們要相信,他會活着,等我們回來的。”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他們的這五十年就像是被人偷走了一樣,不知所蹤。
時間在別人身上刻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迹,帶走了許多的過往。周圍所有人的身上都是時間留下的傷痕。臉上的皺紋已經爬滿了,但是這些情況都沒有改變瀾月天澤和櫻紫幽幽兩個人的情況。他們還是依舊那麼的年輕,依舊充滿着活力。
或許有人會喜歡這種成生不老的感覺,窮其一生都在追尋着永生不死的青春。但是等你真正的經歷過之後就會發現,這並不是上帝給你的恩賜,而是一種變向的懲罰。
你身邊的親人沒有認識你的,你的家人已經也祝你愛的人全部都已經離你而去。曾經最熟悉的家園裏面,不再是曾經你最熟悉的那些陳設。人生跟你談天說地,坐在樹下看落花的年輕朋友,現在已經坐在太陽下懶洋洋的,得過且過。這種感覺無比的心酸或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吧。
“兗靈谷我們還去嗎?現在我心裏無比的忐忑,真害怕那些真心對我好的人一個都老去,死去。師傅靈仙應宿不知道是否還健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已經就不再年輕了這麼多年,過去,真不知道迎接我們的會是什麼?”
給過自己溫暖的人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真正正的好,所以拒絕喲喂,真希的人,如果在一夕之間就全部消失的話,這種打擊對於櫻紫櫻紫幽和瀾月天澤來說,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致命打擊。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不管他們是否還健在。去曾經去過的地方,真正曾經的故人,這種事情是必須的,逃避沒有任何意義。”
雖然同樣的難過,對於這件事情,同樣覺得不能接受,但是瀾月天澤畢竟是個男人,從本質來講,要比櫻紫幽理智的多。
“那我們在路上還是不要打聽那些事情了比較好,不管是誰。我只想要安安靜靜的去哪裏?如果是他老人家還在,我只想在他身邊好好的聊聊天兒,然後陪他過一段時間,但是如果不在了的話,我覺得我應該去上兩柱香,至少給他一份平安的信。我們離開的太突然,給他們說清楚我們去了那裏,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吧。”
其實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這麼長的時間對於一個老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對於年輕人來說,或許幾十年時間,不過白駒過隙,只是讓他從稚嫩變得成熟,而對於一個原本就不那麼充滿活力的老人來講,幾十年的歲月足夠讓他們魂歸西天。不去跟路人打聽這些事情,只是想要推遲這一份心痛,心裏有着希望總是好的。
日就下來的,一路兩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她們去想這一段路短一點,咱們可以快一點見到自己的師傅講一講過去發生的事情也說一說天帝這個壞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壞事。也可以跟自己的師兄師傅聊聊天兒,說說這些年的禁慾說說自己錯過的,這五十年究竟發生過什麼?
但是同樣的他們也希望這一條路能夠再長些,再長一點,再長一點。這樣的話,他們心中最不能接受的那些噩耗,就會來的慢一些。這也許會有一些鴕鳥心態,但是畢竟在面對自己最愛最親的人的時候,不開心的消息來得慢一點總歸是好的。
取下來的這段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加快速度。他們身上雖然還有着許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也有種許多的事情需要他們去做。但是就在這一次就讓他們任性一次吧。
第八百二十章
壞消息
“這裏為什麼這麼破敗?!想當初,這裏可是非常興盛,外面來的許多人都願意來這裏朝拜。因為大家的實力都非常高,所以不少人願意來這裏拜師。可是現在為什麼卻是這一副荒涼的樣子?!”
兗靈谷的情況完全變了。
曾經一絲不苟的被整理過的山門已經被落葉堆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有兗靈谷三個字的大門,也已經被時間給腐蝕的面目全非了。
但能扣去咯,掃地的小孩兒身上穿着的衣服全部都是補丁,臉上的表情也是無比的落魄。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的營養狀況並不是很好。地方還是曾經的地方,可是這裏的情況,可是大不如前。現在的這幅樣子該很多年前,知道兗靈谷的人,肯定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現在卻真的出現了。。
看見有外來的客人,這幾個清掃着厚厚的看起來像是永遠也不可能被打掃乾淨的落葉的少年,首先露出的不是曾經的那種親切的微笑,反而是警惕的大量。好像是生怕這兩個穿着與外人無意的傢伙或許他們做什麼事情一樣。
“你好,可以帶我們進去一次嗎?我想見一見靈仙應宿。”櫻紫幽眼角已經濕潤了看着這個曾經的充滿着活力與靈氣的地方,在此刻變成了一堆廢墟。這種心情複雜的感覺,讓人覺得無比難受。
“你們是誰?來這裏做什麼?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讓你們長途奔波的東西了。而且師傅他們早就已經離開外出辦事,你們及時來噠鬧也根本沒有什麼結果,我們這些掃地的都沒有什麼權利,也沒有什麼修為。對你們不可能有任何的幫助。所以趕緊離開吧。”
首地的少年,總共有五個,他們聽到這兩個陌生人,竟然提起了澄清的掌門人,雖然臉上露出的表情並沒有特別的貪婪或者是對他們有什麼不軌的心塞,但是人心隔肚皮。這種事情在這些年裏,他們已經見得太多了。
“這裏還是曾經的那個兗靈谷嗎?怎麼會放涼成這副樣子,我們現在能看見的建築好像都已經被廢棄了很久,這幾個門童,就已經是最後的留守者了。”
說起這些話,瀾月天澤心裏就是止不住的心痛。
“我們沒有什麼惡意,我們就是來找靈仙應宿的,你們可以……”。還不死心,櫻紫幽繼續追問着自己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的答案。
“你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還有,說出你們的目的。靈仙應宿早就已經坐化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麼還上門來尋找?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付出的了,如果有什麼不軌的心塞,麻煩請你們離開這裏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兗靈谷了!師傅門也已經外出!股里的人生在胸圍都並不是很高,也不知道那些好東西的所在之處,所以你們還是不要打這些主意了!趕快離開,我們的師傅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這幾個門童聽見櫻紫幽和瀾月天澤提起靈仙應宿,眼睛開始微微的發紅。
一滴淚水從櫻紫幽的眼角滑輪,“坐化?!怎麼可能?!師傅他老人家……”。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的櫻紫幽,情緒終於崩潰了。
“師傅?!你是……靈仙應宿他老人家已經算是上一輩的人了,他的徒弟里根本沒有這麼年輕的,而女弟子也……你到底是誰?有什麼圖謀?為什麼要來這裏說些奇怪怪的話?!”
年紀看起來最大的那個掃地的少年雖然身上穿着的並不是那麼的花貴,而且就像一隻渾身的刺全部都爆炸起來的刺蝟,但是他你只用自己手中那個廉價的掃把,擺出一副隨時警戒的姿態。
“放鬆一下吧!我對你們沒有什麼惡意。我真的是靈仙應宿的徒弟,我叫櫻紫幽,如果你們真的是兗靈谷的弟子,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三門裏面還是有着不少的人,但是他們的精神面貌,還有身上穿着的衣服都顯示着,現在的兗靈谷已經和過去完全不同了。曾經的那種興盛和繁榮已經一去不再。
“櫻紫幽?!……櫻紫……你真的是他嗎?可是這位櫻紫幽不是應該已經向師傅他們那樣年齡很大了嗎?為什麼你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好像還很年輕的樣子。別想騙我們!”站在最前面,想要保護後面這四個孩子的那個少年已經看出來對面這兩個人似乎對他們沒有什麼侵略性的意圖,所以警戒心放下了不少。
不過從這些動作就可以看出這個孩子的責任心真的很強,而且對自己的師兄弟的維護很是下定了軍心,畢竟面對未知的危險的時候,平常人都會有所躲避,但是這個孩子卻完全沒有退縮一步。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中間發生了許多事情,才會像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身上發生了太多的變故。你們可以坐下來給我找一找過去的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有,我到底離開了多久,為什麼好像在你們的記憶中並不是那麼的清晰。你們的師傅是誰,有去了哪裏?”
櫻紫幽掏出了自己身上原本在山下買好的麥芽糖。找了一層台階,然後席地而坐,對着那群少年招招手。
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可卻完全是另外一副景象也是另外一幅心情。見過的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昔日的容顏。
按照那幾個少年所說,自己的師兄們應該出遊在外,所以自己即使進去也沒有什麼可以聊聊天的的人,也不知道誰還可以跟自己敘舊,所以倒不如在這裏跟這些少年們聊聊天,或許他們可以告訴自己過去的一些事情。
王子穿的年紀應該是這些孩子裏面最大的。所以當他看見一直喜歡吃的麥芽糖之後還可以剋制,可是他身後的這些小孩兒卻已經沒有了剋制的心思,口水都快要流在地上了。看着這一些自己當做弟弟的孩子的樣子,王子穿暗地裏搖搖頭,然後答應了跟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聊聊天兒的要求。“如果你們真的對我們沒有惡意的話,我們可以跟你講一講過去的事情,但是至於你是誰,我們還是不可相信。我叫王子川。”
“我已經離開多久了?你可以告訴我嗎?我離開這裏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在那裏時間的變換,似乎與外界有所不同,所以我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等我們放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瀾月天澤面對外人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冷臉,櫻紫幽從來沒有覺得這對於人比較晚會是有什麼幫助。所以還是親自上陣,聊聊天兒像要問清楚過去自己錯過的這些年裏發生的一切。
“櫻紫幽?他已經離開五十多年了。師傅,他們一直在找着,但是從來都沒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