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雨之夜（一）②
“快上課去吧。”他笑了笑，仔細看看，才明白雷冥為什麼那麼受女孩子們歡迎。
“雷冥，你長了一對桃花眼。”我也笑了。
“你才發現，我電你電了好多年了，都沒反應。”雷冥笑得更厲害了。“要是算概率的話，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成功率，真希望有一天會是百分之百。”
“是么。”我指了指教室的大門。“我先上課去了，晚上見。”
“嗯。”雷冥點了點頭。
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她來了。”四周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她好幾天都沒來了。”幾米之外的一個女生小聲地說道。
“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旁邊的男生問到。
“她會不會也販毒啊？”另一個人接話到。
四周的人交頭接耳，我皺了皺眉，儘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我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你們要不要買一點？”我笑着接了他們的話。
“神經病……”其中一個女生反應過來，罵了一句走開了。
而剩下的兩個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上課了。”我看了他們一眼，撂下一句話之後就朝後排的座位走了過去。
“真自大。”聽到我轉身後，有人這麼說道。
自大么？我嘲弄地看了看自己。世人的眼睛，難道只能看到缺陷，世人的嘴裏，莫非只會吐出不堪的形容詞？“……”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之後，我的目光又開始繼續尋找着空缺的座位。
教室還很空，我看了看手錶，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我的確是來得太早了。
“栩諾憐……”聽到有人叫我，我抬起頭。
“你？”是欞慕仇，他今天怎麼像個鬼一樣陰魂不散？
“嗯，我能坐這裏么？”他微笑地問道，不過他一邊問便一邊坐了下來，不待我回答。
“……如果我說不行你會不會照坐？”我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會。”他的回答乾脆，利落。
“為什麼跑來跟我坐？”我反問道。“跟我坐的人……都不是……好人。”我神秘地笑了笑。
“你知道他們叫我什麼么？”聽過我的話，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妓女的兒子。”他毫不忌諱地把話說了出來。
“……”我有些詫異。
“毒販的女兒配妓女的兒子。”欞慕仇又笑了。“你覺得我們是不是絕配？”
“……是么？”我拿起筆在紙上亂畫著。
“我以為我和你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欞慕仇臉上有種受傷的表情。
“那我可以告訴你……你以為錯了。”我無奈地看着他。
他突然沉默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什麼。“你喜歡樓雷冥，對么？”三分鐘的沉默過後，他的嘴裏冒出這樣的質問。“我經常看到你們在一起，你喜歡他……對么？”他的語氣中多出來了一份請求，他喜歡我么？我想，這只是我的錯覺。
“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不清楚我為什麼要解釋我和雷冥之間的關係，只知道我看着對面的這個人，會難過。是同情么？“毒販的女兒”在同情“妓女的兒子”么？
“我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他有些傷感地訴着苦。
“我只有雷冥一個朋友。”我似乎很能感受到他埋在心底的那份憂傷。“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身份……我想……”我猶豫着要不要把話說出口。
“做朋友么？你覺得我接近你是為了什麼？”慕仇無所謂地笑了笑，但是那笑容中，隱藏的是悲傷。“如果太勉強，就算了。”
“不，不勉強。”我的回答脫口而出。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慕仇好像滿心歡喜，他伸出右手。
“不是還要握手吧……”他還真是小孩子氣。
“……不握算了。”慕仇說完就像小孩子一樣嘟起嘴巴，那樣子……哈哈。
慕仇和我會不會成為好朋友呢？教授在講台上面念得讓人昏昏入睡，而我，則是不着邊際地瞎想着亂七八糟。
“你都沒有在專心聽講。”教授給了我們三分鐘的休息時間。
“嗯，我在想其他事情。”我沒有否認我不在聽課的事實。”你有專心么？還是說你只有在注意我？”
“……嗯，我只有在注意你……一直。”我是開玩笑地說，但是慕仇卻很認真的回答。
“下午你還有課么？”我把話題轉了開來。
“還有一節。”慕仇點了點頭。“你有男朋友么？”
“沒有。”我搖了搖頭。“你覺得會有人願意和毒販的女兒交往么？你呢？你有女朋友么？說真的，你長得還不錯。”
“沒有。”他也搖了搖頭。“外表只是建立在背景之上的，而感情，則是建立在金錢，背景和外表之上的。世人都是用這種方法來看待的，不是么？”
“嗯。”我同意他的說法。
“……”他好像很喜歡微笑，就像現在，他又笑了。
我把目光轉向講台，教授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了。也不管我們之後是否真的會用得到這些無聊的理論，只是無謂地講解着，然後考試，通過。人類，難道就註定要飄渺地度過這一生么？
教授結束了他漫長無聊的理論，下課的鐘聲響起了。
“一起去喝杯咖啡么？”欞慕仇先站了起來。
“不了，我今天還有別的安排。”我記得雷冥讓我下課就去找他的。
“你和樓雷冥約會？”他的口氣變了，變得不那麼友好了。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
“還說你不喜歡他。”他的眼神很怪，有看不出的情感。
“下次吧，我請你喝咖啡。”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走到教室外，看到了一個愛耍酷的人三七步站在那裏，沖我揮着手。
是雷冥，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可以很成功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他就是這樣的耀眼。
“走吧，我訂好位置了。”雷冥反常地抓住了我的手，好像生怕我不見了似的。
“幹嘛抓着我，很奇怪。”我把他的手掰開了，然後像平時一樣跟在了他身後。
雷冥受傷地看着我。“別的女孩我都不給她們抓的說……”
我什麼都沒說，正因為這樣我才甩開他的手。我清楚自己的背景，也知道他的家境，我配不上他，所以不能喜歡上他。
我坐上了他那輛灰藍色的跑車，還感覺到了那一旁投來的嫉妒眼神發出的灼熱。
“她們在羨慕你。”雷冥的眼睛停留在車子不遠處的一群女生身上。
“我不稀罕。”我挑了挑眉毛。
“真是不知道感謝。”雷冥嘆了口氣，然後發動了車子。
正如雷冥描述的一般，我是個不知道感謝的人；我討厭那種所謂的感謝，在我眼裏，虛偽是最令人作嘔的事情。這世上只有利益的存在，感謝？不過是屈服在利益下的偽裝罷了。
“快上課去吧。”他笑了笑，仔細看看，才明白雷冥為什麼那麼受女孩子們歡迎。
“雷冥，你長了一對桃花眼。”我也笑了。
“你才發現，我電你電了好多年了，都沒反應。”雷冥笑得更厲害了。“要是算概率的話，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成功率，真希望有一天會是百分之百。”
“是么。”我指了指教室的大門。“我先上課去了，晚上見。”
“嗯。”雷冥點了點頭。
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她來了。”四周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她好幾天都沒來了。”幾米之外的一個女生小聲地說道。
“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旁邊的男生問到。
“她會不會也販毒啊？”另一個人接話到。
四周的人交頭接耳，我皺了皺眉，儘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我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你們要不要買一點？”我笑着接了他們的話。
“神經病……”其中一個女生反應過來，罵了一句走開了。
而剩下的兩個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上課了。”我看了他們一眼，撂下一句話之後就朝後排的座位走了過去。
“真自大。”聽到我轉身後，有人這麼說道。
自大么？我嘲弄地看了看自己。世人的眼睛，難道只能看到缺陷，世人的嘴裏，莫非只會吐出不堪的形容詞？“……”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之後，我的目光又開始繼續尋找着空缺的座位。
教室還很空，我看了看手錶，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我的確是來得太早了。
“栩諾憐……”聽到有人叫我，我抬起頭。
“你？”是欞慕仇，他今天怎麼像個鬼一樣陰魂不散？
“嗯，我能坐這裏么？”他微笑地問道，不過他一邊問便一邊坐了下來，不待我回答。
“……如果我說不行你會不會照坐？”我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會。”他的回答乾脆，利落。
“為什麼跑來跟我坐？”我反問道。“跟我坐的人……都不是……好人。”我神秘地笑了笑。
“你知道他們叫我什麼么？”聽過我的話，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妓女的兒子。”他毫不忌諱地把話說了出來。
“……”我有些詫異。
“毒販的女兒配妓女的兒子。”欞慕仇又笑了。“你覺得我們是不是絕配？”
“……是么？”我拿起筆在紙上亂畫著。
“我以為我和你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欞慕仇臉上有種受傷的表情。
“那我可以告訴你……你以為錯了。”我無奈地看着他。
他突然沉默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什麼。“你喜歡樓雷冥，對么？”三分鐘的沉默過後，他的嘴裏冒出這樣的質問。“我經常看到你們在一起，你喜歡他……對么？”他的語氣中多出來了一份請求，他喜歡我么？我想，這只是我的錯覺。
“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不清楚我為什麼要解釋我和雷冥之間的關係，只知道我看着對面的這個人，會難過。是同情么？“毒販的女兒”在同情“妓女的兒子”么？
“我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他有些傷感地訴着苦。
“我只有雷冥一個朋友。”我似乎很能感受到他埋在心底的那份憂傷。“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身份……我想……”我猶豫着要不要把話說出口。
“做朋友么？你覺得我接近你是為了什麼？”慕仇無所謂地笑了笑，但是那笑容中，隱藏的是悲傷。“如果太勉強，就算了。”
“不，不勉強。”我的回答脫口而出。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慕仇好像滿心歡喜，他伸出右手。
“不是還要握手吧……”他還真是小孩子氣。
“……不握算了。”慕仇說完就像小孩子一樣嘟起嘴巴，那樣子……哈哈。
慕仇和我會不會成為好朋友呢？教授在講台上面念得讓人昏昏入睡，而我，則是不着邊際地瞎想着亂七八糟。
“你都沒有在專心聽講。”教授給了我們三分鐘的休息時間。
“嗯，我在想其他事情。”我沒有否認我不在聽課的事實。”你有專心么？還是說你只有在注意我？”
“……嗯，我只有在注意你……一直。”我是開玩笑地說，但是慕仇卻很認真的回答。
“下午你還有課么？”我把話題轉了開來。
“還有一節。”慕仇點了點頭。“你有男朋友么？”
“沒有。”我搖了搖頭。“你覺得會有人願意和毒販的女兒交往么？你呢？你有女朋友么？說真的，你長得還不錯。”
“沒有。”他也搖了搖頭。“外表只是建立在背景之上的，而感情，則是建立在金錢，背景和外表之上的。世人都是用這種方法來看待的，不是么？”
“嗯。”我同意他的說法。
“……”他好像很喜歡微笑，就像現在，他又笑了。
我把目光轉向講台，教授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了。也不管我們之後是否真的會用得到這些無聊的理論，只是無謂地講解着，然後考試，通過。人類，難道就註定要飄渺地度過這一生么？
教授結束了他漫長無聊的理論，下課的鐘聲響起了。
“一起去喝杯咖啡么？”欞慕仇先站了起來。
“不了，我今天還有別的安排。”我記得雷冥讓我下課就去找他的。
“你和樓雷冥約會？”他的口氣變了，變得不那麼友好了。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
“還說你不喜歡他。”他的眼神很怪，有看不出的情感。
“下次吧，我請你喝咖啡。”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走到教室外，看到了一個愛耍酷的人三七步站在那裏，沖我揮着手。
是雷冥，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可以很成功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他就是這樣的耀眼。
“走吧，我訂好位置了。”雷冥反常地抓住了我的手，好像生怕我不見了似的。
“幹嘛抓着我，很奇怪。”我把他的手掰開了，然後像平時一樣跟在了他身後。
雷冥受傷地看着我。“別的女孩我都不給她們抓的說……”
我什麼都沒說，正因為這樣我才甩開他的手。我清楚自己的背景，也知道他的家境，我配不上他，所以不能喜歡上他。
我坐上了他那輛灰藍色的跑車，還感覺到了那一旁投來的嫉妒眼神發出的灼熱。
“她們在羨慕你。”雷冥的眼睛停留在車子不遠處的一群女生身上。
“我不稀罕。”我挑了挑眉毛。
“真是不知道感謝。”雷冥嘆了口氣，然後發動了車子。
正如雷冥描述的一般，我是個不知道感謝的人；我討厭那種所謂的感謝，在我眼裏，虛偽是最令人作嘔的事情。這世上只有利益的存在，感謝？不過是屈服在利益下的偽裝罷了。
“快上課去吧。”他笑了笑，仔細看看，才明白雷冥為什麼那麼受女孩子們歡迎。
“雷冥，你長了一對桃花眼。”我也笑了。
“你才發現，我電你電了好多年了，都沒反應。”雷冥笑得更厲害了。“要是算概率的話，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成功率，真希望有一天會是百分之百。”
“是么。”我指了指教室的大門。“我先上課去了，晚上見。”
“嗯。”雷冥點了點頭。
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她來了。”四周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她好幾天都沒來了。”幾米之外的一個女生小聲地說道。
“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旁邊的男生問到。
“她會不會也販毒啊？”另一個人接話到。
四周的人交頭接耳，我皺了皺眉，儘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我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你們要不要買一點？”我笑着接了他們的話。
“神經病……”其中一個女生反應過來，罵了一句走開了。
而剩下的兩個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上課了。”我看了他們一眼，撂下一句話之後就朝後排的座位走了過去。
“真自大。”聽到我轉身後，有人這麼說道。
自大么？我嘲弄地看了看自己。世人的眼睛，難道只能看到缺陷，世人的嘴裏，莫非只會吐出不堪的形容詞？“……”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之後，我的目光又開始繼續尋找着空缺的座位。
教室還很空，我看了看手錶，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我的確是來得太早了。
“栩諾憐……”聽到有人叫我，我抬起頭。
“你？”是欞慕仇，他今天怎麼像個鬼一樣陰魂不散？
“嗯，我能坐這裏么？”他微笑地問道，不過他一邊問便一邊坐了下來，不待我回答。
“……如果我說不行你會不會照坐？”我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會。”他的回答乾脆，利落。
“為什麼跑來跟我坐？”我反問道。“跟我坐的人……都不是……好人。”我神秘地笑了笑。
“你知道他們叫我什麼么？”聽過我的話，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妓女的兒子。”他毫不忌諱地把話說了出來。
“……”我有些詫異。
“毒販的女兒配妓女的兒子。”欞慕仇又笑了。“你覺得我們是不是絕配？”
“……是么？”我拿起筆在紙上亂畫著。
“我以為我和你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欞慕仇臉上有種受傷的表情。
“那我可以告訴你……你以為錯了。”我無奈地看着他。
他突然沉默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什麼。“你喜歡樓雷冥，對么？”三分鐘的沉默過後，他的嘴裏冒出這樣的質問。“我經常看到你們在一起，你喜歡他……對么？”他的語氣中多出來了一份請求，他喜歡我么？我想，這只是我的錯覺。
“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不清楚我為什麼要解釋我和雷冥之間的關係，只知道我看着對面的這個人，會難過。是同情么？“毒販的女兒”在同情“妓女的兒子”么？
“我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他有些傷感地訴着苦。
“我只有雷冥一個朋友。”我似乎很能感受到他埋在心底的那份憂傷。“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身份……我想……”我猶豫着要不要把話說出口。
“做朋友么？你覺得我接近你是為了什麼？”慕仇無所謂地笑了笑，但是那笑容中，隱藏的是悲傷。“如果太勉強，就算了。”
“不，不勉強。”我的回答脫口而出。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慕仇好像滿心歡喜，他伸出右手。
“不是還要握手吧……”他還真是小孩子氣。
“……不握算了。”慕仇說完就像小孩子一樣嘟起嘴巴，那樣子……哈哈。
慕仇和我會不會成為好朋友呢？教授在講台上面念得讓人昏昏入睡，而我，則是不着邊際地瞎想着亂七八糟。
“你都沒有在專心聽講。”教授給了我們三分鐘的休息時間。
“嗯，我在想其他事情。”我沒有否認我不在聽課的事實。”你有專心么？還是說你只有在注意我？”
“……嗯，我只有在注意你……一直。”我是開玩笑地說，但是慕仇卻很認真的回答。
“下午你還有課么？”我把話題轉了開來。
“還有一節。”慕仇點了點頭。“你有男朋友么？”
“沒有。”我搖了搖頭。“你覺得會有人願意和毒販的女兒交往么？你呢？你有女朋友么？說真的，你長得還不錯。”
“沒有。”他也搖了搖頭。“外表只是建立在背景之上的，而感情，則是建立在金錢，背景和外表之上的。世人都是用這種方法來看待的，不是么？”
“嗯。”我同意他的說法。
“……”他好像很喜歡微笑，就像現在，他又笑了。
我把目光轉向講台，教授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了。也不管我們之後是否真的會用得到這些無聊的理論，只是無謂地講解着，然後考試，通過。人類，難道就註定要飄渺地度過這一生么？
教授結束了他漫長無聊的理論，下課的鐘聲響起了。
“一起去喝杯咖啡么？”欞慕仇先站了起來。
“不了，我今天還有別的安排。”我記得雷冥讓我下課就去找他的。
“你和樓雷冥約會？”他的口氣變了，變得不那麼友好了。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
“還說你不喜歡他。”他的眼神很怪，有看不出的情感。
“下次吧，我請你喝咖啡。”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走到教室外，看到了一個愛耍酷的人三七步站在那裏，沖我揮着手。
是雷冥，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可以很成功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他就是這樣的耀眼。
“走吧，我訂好位置了。”雷冥反常地抓住了我的手，好像生怕我不見了似的。
“幹嘛抓着我，很奇怪。”我把他的手掰開了，然後像平時一樣跟在了他身後。
雷冥受傷地看着我。“別的女孩我都不給她們抓的說……”
我什麼都沒說，正因為這樣我才甩開他的手。我清楚自己的背景，也知道他的家境，我配不上他，所以不能喜歡上他。
我坐上了他那輛灰藍色的跑車，還感覺到了那一旁投來的嫉妒眼神發出的灼熱。
“她們在羨慕你。”雷冥的眼睛停留在車子不遠處的一群女生身上。
“我不稀罕。”我挑了挑眉毛。
“真是不知道感謝。”雷冥嘆了口氣，然後發動了車子。
正如雷冥描述的一般，我是個不知道感謝的人；我討厭那種所謂的感謝，在我眼裏，虛偽是最令人作嘔的事情。這世上只有利益的存在，感謝？不過是屈服在利益下的偽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