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下‘咽’的情

難以下‘咽’的情

這一次賞梅,並沒有向上次那樣在王庭侍衛的擁護下浩浩蕩蕩的去,而是彼岸和兒子坐在馬車內,耶律狐邪和熬拓,外帶着蒼爾,三個在外面騎着馬,安靜的像普通人家一樣,一路出梅園走去。

彼岸也是在早和和耶律狐邪說了讓紅兒回家,所以在他們出王宮的同時,也派人把挺着大肚子的紅兒送回了府里。

一路上,耶律狐邪聽到馬車裏傳來的母子歡笑聲,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看到主子心情好,熬拓和蒼爾也皆鬆了口氣,這陣子他們的主子脾氣陰晴不定,讓他們也跟着天天把心提到嗓子眼做事。

剛剛到梅園處,一陣清香的梅香就撲鼻而來,彼岸拿出帕子,認真的擦拭著兒子因為一路不停的說話,而出的熱汗。

看來兒子真的很高興,不然也不會忘記了規矩,說邊邊伸手擺弄,張牙五爪的樣子很逗人。那張可愛的小臉,也越發的惹有想上去咬一口。

“下車吧。”馬車的布簾一拉,耶律狐邪探頭看着還在歡笑的母子二人,嘴角也揚了起來。

烈兒第一個躍上去,撲到耶律狐邪懷裏,依賴性的讓父汗把自己抱下車,腳剛着地就一路小跑的向梅林深處跑去。

彼岸走到馬車邊上,見他伸過胳膊,尷尬的避開,從另一則輕身一躍跳了下去,有些失望的收回自己的胳膊,他怎麼忘記了她曾當過武將。

熬拓和蒼爾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到看大汗被涼的場面,撞到這樣的場面有尷尬的站立不安。最後見王妃跟沒事人是的往梅林深處走去,兩人又見在汗緊跟着,才偷偷鬆了口氣。

彼岸看着盛開的枝枝梅花,心情也好了許多。只是卻越發奇怪,尋了一路並沒有見到烈兒的身影。月牙眉也慢慢的擰了起來。

“怎麼不見烈兒?”從兩個人見面到現在,彼岸第一次主動和他開口。

耶律狐邪走過去,將她身上披的狐裘拉了拉,熟悉的似經常這樣做般,語氣也淡淡的回道,“可能一個人跑深處去了吧。”

“他一個四歲的小娃,能跑得了多遠,何況咱們也是緊跟着而來,並沒有差多少時辰。”彼岸臉色一沉,他怎麼對烈兒的安全一點都不在乎?

看出她臉色不好,耶律狐邪也才注意到這件事情諸多的漏洞,隨後幽暗的眸子也往四周打量,只見他倏然的把彼岸拉到身後,邪惡的揚起嘴角,沒有溫度的話也傳了出來,“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果不其然,他的話剛落,幾條黑影從四周分落落到了眼前。彼岸看到黑衣人,想起了來匈奴路上的刺殺,更明白那是沖自己而來,如今這此人在匈奴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就有如此大的膽子,可見並不是一般人。

後面離着不遠的熬拓和蒼爾見事情不對,也緊追了上來。本他們不想打擾大汗一家相處的,所以離的遠遠的,畢竟這裏是皇家梅林,沒有人敢闖進來。

“何人膽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大汗,還不快快退下。”熬拓檔上前去,銳利的眸子直視黑衣人。

這時,另一條黑衣才踏着輕功落到了黑衣人的手面,他的胳膊下面夾着還在掙扎的烈兒,只見烈兒邊掙扎,還邊大聲的喊道,“放開我本王子,你這隻會偷襲的突厥狗。”

所有人一愣,包括抓着烈兒的黑衣人也是一愣,這四歲的小娃怎麼會知道他們是突厥人?必竟他們遮着面,能看到的只有眼睛,身上的紋身也被衣服遮擋着,沒有一點可以看得出來啊。

熬拓聽后,壓身聲音對身後的主子問道,“爺---”

“等等在動手。”耶律狐邪明白他的意思,打斷他的話。

因為他想知道,也想確定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突厥人?而讓他疑惑的是,兒子怎麼會知道那伙黑衣人是突厥人的?

彼岸看著兒子被黑衣人捉着,一直告訴着自己要冷靜,雖然很擔心兒子,這時她寧願那被挾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兒子。

當然,她也聽到了兒子說的話。也在猜測兒子是怎麼分辨出那是突厥人的?腦子不停的動轉,最後眼前一亮,難道是因為那個兒子才說他們是突厥人的?

記得剛回匈奴的時候,兒子時常長陪自己聊天。多半會讓自己給他講以前的事情,當有一次兒子瞪大了眼睛,問自己是怎麼生下他的時候,她愣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兒子一臉祈求的樣子,她才慢慢的講起生他那天是在客棧,而且把那些情節也慢慢的告訴了他,必竟兒子有知道的權利,所以當講到自己讓一個男人幫着剪臍帶時,兒子好奇的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於是自己告訴兒子,那是一個突厥人,一個救過娘親命的男人,也是一個溫柔似水的男人。還告訴兒子,那個男人長的很英俊,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有一雙藍色的眼晴,而且後來那個男人還因為怕毀了自己聲譽要娶自己。

兒子聽后興奮的跳下床,大聲說著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那個特別的突厥人。那時兒子又特意問過,為什麼突厥人的眼睛是藍色的?

將兒子摟進懷裏,點了點他的鼻子,才告訴他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藍色的眼眼,在突厥只有王室里的人才擁有藍色的眼睛,當然他沒有告訴兒子這也是後來知道了毗納都的王子身份才知道的,也告訴兒子,就像他的綠眸一樣,匈奴擁有綠眸的人都是出自皇家。

也許就是黑衣人唯一能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莫不是兒子看到了他藍色的眼晴?

彼岸在耶律狐邪的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在還沒有確定對方是不是藍色眸子的時候,她還不想打草驚蛇,還是確認一下的保准。

“沒事的,我不會讓兒子受到傷害。”不忍心放她擔心,他安慰的抓住衣角上的那隻小手緊緊的握住。

彼岸給了他一記白眼,自己怎麼也是當過副將的人,這點小場面怎麼會嚇到,低下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你看看那抓着烈兒的黑衣人是不是藍色眸子?”

明白了她的用意,耶律狐邪沒有在說話,回過身子直直面對黑衣人,最後眼光才放到抓住兒子的黑衣人身上,四目相對,誰也沒有移開,暗暗較勁,最後耶律狐邪錯開目光,微微側頭。

“你怎麼知道他是藍色的眸子?”知道不該這個時候問,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為了不讓那抓住兒子的黑衣人多想,他特意先打量了別人,最後目光才鎖在那個人身上,四目相對時,他緊緊盯着那人的眸子,因為是背着陽光,所以開始跟本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

直到那黑衣人無意見動了一下臉頰,雖只是微微側了一下臉,卻也讓他將那藍色的眸子看了個仔細。於是他壓下心裏的激動,想馬上知道身後的小女人怎麼知道這一點?

“他是毗納都。”雖藍色的眸子是突厥王室才擁有的,但是彼岸見過毗大納,知道毗大納並不曾擁有藍色的眸子,也就是說他沒有權力繼承突厥王位。

耶律狐邪冷聽一口氣,如刀削出的剛毅臉頰也冷硬下來。向來突厥與匈奴互不侵犯,如今怎麼可能要繼承王位的毗納都會挾持自己的兒子?

同樣震驚的是蒼爾,相對於熬拓,他到是和彼岸一樣,沒有多大反應。因為看着那群黑衣人中有一個,他曾在水蘭宮裏見過,也想明白了為何他們要的只是王妃的命,只是聽到是毗納都時所有的不明之處也恍然一亮。

難怪這些人能如此能耐,功夫更是如此高強,而且被伏時能毫不猶豫的自盡,看來這些黑衣人應該是突厥王室的暗人吧。

“把身後的女人交出來,就放過王子。”前面的一個人開口。

耶律狐邪對熬拓使了個眼角,熬拓才開口道,“大膽,王妃也是爾等可仰望的?還不快快放了王子。”

“我們並不想傷害王子,只想要身後女人的命。”那人又說。

這時,耶律狐邪才開口,“到底是誰命你們來要王妃性命的?又和王妃有何冤讎?”

答案他已猜到了多半,只是還是不太相信,如果說是為了毗樂兒,那到是正常,可是如果說是因為蘭兒,蘭兒怎麼會和突厥扯上關係?他到底還有多少不知道的?看來有些事情不是他說停止就會停下來的。

“無冤無仇”抓着烈兒的黑衣人才開口,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只消這一句話,彼岸更的加的確定,也明白了為何昨晚自己聽到那黑衣人的聲音會覺得耳熟,這個聲音也是多年前她在王府時,聽到與白鑫蘭偷情的男人的聲音,一切她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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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冷酷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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