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們小心才對!
感覺到身下人的轉變,柯少宸滿意地冷笑起來更加大手上的動作,這小妖精的身體彷彿有一種吸引里,雪白的皮膚在他的挑逗下漸漸有些粉紅,吹彈可破一般,讓柯少宸有一種想要把她整個身體都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的慾望。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想得到一個女人,尤其是看到她雙眼突然泛起淚光,不但沒有憐惜,反而使他更加興奮了起來。
難耐的夜晚,兩個纏綿的身體直到天快亮才終於放開彼此。柯少宸看着枕邊已經睡沉的女人,如同小貓一般蜷縮在被子裏。剛剛激烈的運動過後,她的呼吸還沒能完全順暢,呼吸聲起起伏伏,也時刻撩動着他的心。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隻小貓算是被他徹底享用了。柯少宸不是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混蛋,要錢還是要首飾包包,他都可以滿足。甚至如果她表現得好,留在身邊當個情婦也不是不可以。他明明挺喜歡她身體的。
翻個身也找個舒服的姿勢,柯少宸歪了歪頭,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顧欣然睜開眼,感受着渾身的酸痛感,她坐起身,將頭髮向後撩起,陽光打在臉上,那俏麗的面龐又增添了幾分柔美。
聽到嘩嘩的水聲,她似乎意識到什麼忙坐起身,在看到自己身上難以啟齒的痕迹后,一股無助感突然湧上心頭。
她放縱了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了一晚。她終於報復了自己的未婚夫,也最終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
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她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太輕率,甚至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翻身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那凌亂不堪的大床刺激着她的每條神經,讓她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這。
顧欣然想起她和那個男人的對話,好像是說睡他挺貴的。不過……一張這麼好看的臉,貴也貴得值得。
隨後,顧欣然從包里翻出自己所有的現金放在床頭櫃,又留下一張字條這才離開。
下午四點的訂婚儀式,她還約了安小浠一起去美容室做頭髮,參不參加訂婚另說,去美容室的錢她可提前付過了,絕不能浪費。
柯少宸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從浴室走出來,本以為昨夜乖巧的小貓仍然躺在床上睡着,可看到空空如也的床讓他不自覺皺起了眉。
人就這麼跑了?
視線落在放在床頭櫃的鈔票上,柯少宸走過去,一張字條壓在上面,字跡娟秀整齊。
“昨天你說睡你很貴,我只有五百塊全給你了,本小姐被伺候得很滿意,再見。”
柯少宸看着字條,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這就是傳說中提褲不認人?還給了小費?不過那句被伺候得很滿意,換句話來說也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他拿起手機播了助理的電話:“穆饒,給我查查昨晚那個女人的資料,以最快的速度。”
這隻磨人的小貓他柯少宸可沒有放過的意思,既然把她伺候滿意了,是不是該換成他被伺候了?
顧欣然也是上了出租車才想起所有的錢都給了柯少宸,現在兜里空空連車費都付不起。
原本打算直接先回家洗個澡,無奈只能給安小浠打個電話,讓出租車直接去她家。
反正還要一起去美容室,順便讓她把車費付了。
車剛停在安小浠家門口,就看見那丫頭已經拿了錢出來。果然還是安小浠最靠譜,渾身的酸疼讓顧欣然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付了車費后,安小浠把她拉進屋。
自從被柯少宸帶走後,安小浠一直擔心她會有危險。柯氏集團總裁柯少宸可不是她們這寫平民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人物,她擔心了整整一晚上,又不敢給顧欣然打電話,直到顧欣然打給她,這才如重石一般踏實下來。
明眼人都能看見的痕迹,安小浠在剛看見顧欣然的時候就從她脖子上發現了。從擔心轉為壞笑,原來她真去睡了A市最帥的男人。
“害得我擔心一晚上,差點都懷疑你會不會被綁了扔進河裏,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給顧欣然倒了杯水,安小浠眼睛仍然看着她的脖子,心裏暗想這一晚得多激烈,才能留下這麼多痕迹,還真是小瞧平時柔柔弱弱的自家好友了。
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顧欣然輕咳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要掩飾,可昨天穿的是低領連衣裙,沒來得及換衣服又直接來了她家,想遮都遮不住,說道:“別提了,一會收拾一下去做頭髮。”
安小浠一聽有些驚訝:“你還要去訂婚?辛啟陽就是個渣男,他和你結婚就是為了錢,難道你以後想被他謀財害命不成?”
“去啊,為什麼不去?”顧欣然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目光立刻冷下來:“誰說訂婚了就一定要結婚?昨天沒能拍下證據,結婚之前我就不相信他會露不出馬腳。到時候……”
“到時候把證據公開,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他辛啟陽到底有多渣。”安小浠搶過話來繼續說:“妙啊,顧欣然,仇恨果然是把利器,會讓一個傻子變成狡猾奸詐的女漢子。”
“你才傻子,你才狡猾奸詐。”顧欣然說完,臉上也出現了一刻失落。話雖這麼說,可比起複仇,她心裏更願意相信一直深愛的男人或許是有什麼苦衷,昨天發生的事根本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一想到下午的訂婚儀式,顧欣然始終無法開心起來。當初和辛啟陽決定結婚時她本不想高調,可辛啟陽父親的公司一直不景氣,生意慘淡到幾乎瀕臨倒閉。辛家想以訂婚為由頭邀請一些商業巨頭參加,更多的也是為辛家的生意考慮。
顧欣然不喜歡充滿銅臭味的婚姻,也討厭自己不為人知的身份。沒人想當私生女,可她愛辛啟陽,願意為他去承受可能面臨的輿論,也就同意辛家高調舉辦訂婚儀式了。
誰曾想會變成如今地步,她一直堅信的愛情不過是一場陰謀,她愛的男人只想得到自己的遺產。
太可笑了。
頭髮做了一半,美容室突然有客人進來。顧欣然無意瞟了一眼,一對母女被服務員熱情地請進來,又是奉茶又是寒暄。
“哎呦,這家美容室什麼時候檔次這麼低了,連小賤種的錢都要賺。”李蓉萍看見顧欣然後立馬露出嘲笑的神色,陰陽怪氣的說道:“自己的媽勾引有婦之夫生下的賤種,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李蓉萍是顧欣然父親的正室。當年顧欣然父母真心相愛,可父親自己的事業被迫娶了商業大亨的千金李蓉萍。父親結婚當天,母親因為過度傷心暈倒被送進醫院,也正是那時候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雖然當時家人極力反對,但母親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最後和家人斷絕所有關係,才換來顧欣然的出生。
她知道母親一生有多艱難,在外人眼裏,母親是未婚先孕,父親雖然經常來探望她們母女,可流言蜚語一直伴隨着顧欣然成長。
上學時被同學嘲笑是野種,所以她痛恨私生女的身份,卻無法改變事實,只能默默接受。
顧欣然從小懂事也乖巧,父親十分疼愛她,每次來探望時都會給她買好看的裙子和禮物,可以說不愁吃穿了,母親也從沒有要求父親離婚和自己在一起,心甘情願當他的情婦,也很少花父親的錢,錢存起來留給女兒當嫁妝,只為了能讓顧欣然抬起頭來嫁人,不要像她一樣,一輩子委屈自己,到臨終都沒能光明正大地被稱為顧太太。
“小賤人,你最好把我爸的遺產交出來。你一個私生女也配得到我爸的遺產?辛家少爺也不知道怎麼看上你的,是不是和你死了的媽一樣喜歡勾引男人!”坐在李蓉萍旁邊的顧思思更是氣焰囂張,抱着胳膊破口大罵道,“別以為你要嫁入辛家就會讓人高看你,你一個私生女不管走到哪,都只配給我這顧家唯一的女兒提鞋。”
正在洗頭的安小浠聽不下去了,頭髮正洗了一半,直接跳下來走到那對母女面前。滿是泡沫還滴着水的頭髮狠狠地一甩,洗髮露和水暴雨般地全甩到母女身上。
“哪來兩隻瘋狗跑到這來亂叫,不給點教訓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母女尖叫着站起身,用手抹着甩在臉上的水,一邊往後退,一邊惡狠狠地蹬着還在那狂甩的安小浠。
“這瘋女人是誰啊。”顧思思搞不清狀況,問旁邊的李蓉萍。
“不知道也敢在這亂叫?”安小浠停下來把頭往後猛地一揚,插着腰顛着腳從鼻子裏哼出一句:“我哥是安氏總裁安景元,還用報出名字嗎?”
李蓉萍和顧思思相互看了一眼,顧思思剛想再說什麼,被李蓉萍一把攔住。
摸不清對方底細,再從安小浠囂張的表現來看,怕真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為了不表現得那麼明顯,李蓉萍整理一下頭髮故意提高了音量說:“好好的心情都被小賤人破壞了,思思,咱們換家美容室。”
“你給我小心點!”顧思思臨走時,還不忘沖顧欣然惡狠狠地說。
“你們小心點才對!”安小浠絲毫不吃虧,插着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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