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取首級

第二百二十一章:取首級

看見皇帝的動作,秋冶爆喝一聲,可就這一下就被對方捉到空子,腹部迅速被捅了一刀,像開了個洞,血不停地往下流,在瞬間染紅了衣服。

秋冶捂住受傷的部位,眼睛像匹鬥狠的孤狼,緊緊盯着皇帝。

對對手的攻勢沒有在意,甚至沒有動作,就待黑衣人要取了秋冶首級時,皇上用不慌不忙的聲音道:“且慢。此人脾性惡損,萬不能給他個痛快。不是很在乎這個女人嘛?是不是什麼都可以承受?”皇帝撩了把夏亭的頭髮,示意道。

蘇奉不可抑止地咳嗽着,這殘破之軀,似乎到了極限了。他眼神迷離,看着昏死過去的女人,一股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努力了那麼久,還是要面對這樣的局面嗎。

他好不甘心。

“你放過她,有什麼仇恨沖我來。”秋冶沉聲道,隨即啐了口血水來。

就現在的傷,他還能堅持住。

只是,勝算渺茫。這黑衣人訓練有素,身上的殺氣濃厚,秋冶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種同類人的氣息,原本還能打個平手,現在……只能等待外面的救援。只是,他能等得到么?

皇帝陰狠地笑了笑,給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上去給膝蓋就是一劍。秋冶悶哼一聲,單腳跪了下去。

“皇侄啊,朕要教教你禮儀,免得像個野孩子一般,魯莽衝撞。”

……

脖子上的力道不知覺中送了勁兒,夏亭呼吸順暢起來后,悄悄揭開了點眼瞼,公公和皇帝的注意都不在她身上。夏亭趁這個好機會,趕緊將繩子割開,可以了!

她還缺一個契機,需要引開那個公公。否則她沒有十足的把握。

就算她接下來的動作夠迅速,在他們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讓自己逃脫開皇帝的桎梏,但是接着呢?蘇奉、秋冶受傷嚴重,她一個弱女子,頂多能對付一個普通男人,對方一個黑衣人就能搞定他們三個。

所以,她必須擒住皇帝,這裏的王!

現在她卻不能打包票自己一次能成功,如果失敗了,皇帝逃脫開來,她就要面對公公反應過來的圍剿。一旦她重新被制服,恐怕就不是現在的待遇了。對方不惱羞成怒殺了她,總歸要折磨她。加速己方的死亡,就幫了倒忙了。

夏亭心思百轉,逐漸焦慮起來。突然在打鬥中感覺到蘇奉的咳嗽聲,她心中一顫,謹慎地看了過去,立刻對上他的眼神。

夏亭欣喜,只要他能幫自己擋住公公,給她爭取到時間,她就能擒住皇帝。

但是,蘇奉的傷勢……

看見夏亭眼神一亮再到糾結,蘇奉思索了一會兒,看見她被綁在身後的繩子吊在手上,而且是切割開來的狀態,儼然已經鬆開,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待夏亭再看過去的時候,就見蘇奉輕輕地點了點頭。她一驚,莫非……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可是她不什麼都還沒表示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相信蘇奉這麼聰明得人,大概比自己看得通透的。她將視線轉移到公公那邊,然後再次看向蘇奉,將頭擺向公公那邊,意思是讓他拖住公公。

蘇奉驚訝於她的大膽行為,卻是現在能打破頹勢之局的最好辦法,蘇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夏天還在心裏估量和等待着行動的契機,奈何現場的變化是很大的。

“好了,遊戲到此結束。動手吧。”皇帝看厭了這樣的把戲了,那男人也被折磨得遍體鱗傷,那個驕傲的人已經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將在場的兩人殺掉,就能將對方實力削弱大半,到時候將京城勢力納入掌中,司湛的軍隊不足為懼。

夏亭汗毛豎起,來不及多想,也沒跟蘇奉打招呼,她猛然用力踩了皇帝一腳,趁着他還沒反應,反手一肘到他的胸腔,右手上立刻握住小刀,在皇帝痛哼彎腰捂住胸口的時候,轉身到他身後之時,狠狠劃了他一刀。

“住手!小心我殺了他!”夏亭看着黑衣人嬌喝道。她反扣住皇帝的脖子,小刀也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夏亭的心砰砰跳,這是她第一次將武術付諸實踐。

那一邊,蘇奉見夏亭動作的那一刻,也瞬間提劍動作起來。皇帝的貼身公公聽見夏亭的聲音,在望過去準備動作的時候,身體上已經貼上了寒冷。他似乎還能聽見劍破衣裳發出的撕裂聲,在穿過血肉時的那股寒冷。

公公僵直地慢慢低頭看向胸口的劍,穿心而過。

“皇、皇上……”公公低聲叫道。下一刻,蘇奉又將劍往深刺去,公公忍住的血水從嘴巴中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他臨死前看向他服侍了一生的主人,灰敗的眼睛絕望地閉上,身體猛然墜落了下去。

蘇奉提起的力量瞬間消逝,他艱難地咳嗽了兩聲,他看向那個嬌小的女人,眼神堅毅地看着前方,渾身散發著光芒,蘇奉緩緩提起一個笑容,軟軟地掉落了下去。

殘命,給你。

沒有色彩的一生,多虧了你,知道了什麼叫溫暖。

握着小刀的手在顫抖,一方面是緊張的,一方面卻是因為身上的傷口。剛才的大動作撕裂了不少傷口,就連她自己都已經聞到了血腥味。

黑衣人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向秋冶逼近。夏亭急了,往皇帝脖子上割了一個小口,嘶吼道:“我真的敢殺了他!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

這人怎麼回事?自家主子被挾持還敢動作!騷操作。

夏亭覺得自己遇到太多能打破她固定的觀念的事情了。

“住手!退回去!”皇帝也慌了,連忙喝道。

黑衣人在秋冶身上飛快地劃了個標誌,就消失了。

消失了!

他連主子都不要了?!

夏亭以為有詐,還是不敢大意。她扼住皇帝的手又緊了緊,眼睛注意着四周,一有突發情況,她就和皇帝同歸於盡。

不過,不管怎樣,黑衣人走了,威脅就少了一個。那可不是好惹的貨。

“走!”夏亭左肩碰了皇帝一下,示意他向前走。

他現在還不能死,外面還在交戰,沒有他的命令,恐怕都不會停下。而且,能減少傷亡就盡量減少傷亡,戰爭只會帶來破壞和生靈塗炭,夏亭打從心底是抗拒戰爭的。

“秋冶,你還好嗎?”走到秋冶身邊,夏亭已經滿頭冷汗了,她能堅持到現在靠的就是毅力,或者說是依靠着皇帝走向前,她是被拖着向前去的。

秋冶拄着劍起來,踉蹌了兩下才穩住身形,他揩了揩嘴角的血水,給了夏亭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走到皇帝面前,陰沉着臉,恍若地獄的使者。

皇帝往後躲了躲,感覺到脖子上的冷氣近了一步后才堪堪停下,前有虎後有狼,就這局面他也慌了,“住手,秋冶,你不能殺了我。”

秋冶扯了一個陰冷的笑,隨手快速甩了兩下,夏亭還沒看清,皇帝就慘叫一聲,跪了下去,兩隻膝蓋汩汩地流着血。

“還給你。”秋冶淡淡地道。

皇帝猙獰着臉看向秋冶,露出一個發狂的笑:“你不能殺了我秋冶,你的女人的命還在我手裏,她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哈哈哈哈……”在這個時候,他終於不再維持平靜,連皇帝獨稱都忘了。

“現在,她身上有些傷口該腐爛了才對,再不解毒,她就要給朕陪葬了秋冶。”皇帝恢復了淡定,臉上儘是冷汗,卻儘力維持着威嚴。

握着劍的手顫了顫,秋冶指着皇帝道:“解藥拿來,留你一條小命。”

“你當朕是傻子嘛?解藥給了你朕還有活路?還有裏面……”皇帝舒了一口氣,想要改變一下姿勢,就被夏亭再次勒住並打斷他的話。

夏亭沒有看秋冶複雜難斷的眼神,沉着道:“不用聽他的,我自有辦法解毒。我跟你說過的。走吧,結束這場戰爭。”她只要再堅持這一下下,就一切都結束了。

嗤,還以為能威脅她?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雖然這金手指有時候並不靠譜。

秋冶點點頭,挑了皇帝的腳筋手筋,讓他徹底變成一個廢人,沒有威脅力,才代替了夏亭的位置,讓她的精神得以片刻的放鬆。而皇帝,早已經受不了疼痛暈了過去。

夏亭並沒有理解他內心的糾結,這解藥,不僅僅是她自己的解藥,還有……

夏亭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血跡已經透過衣裳滲透出來,點點如同在身上盛放的紅梅,臉上卻是如白紙般的慘白,連嘴唇都是蒼白的顏色。夏亭看着秋冶帶着悲傷的眼眸,還以為他擔心自己,故作輕鬆地笑笑:“我沒事。走吧,前面那條路,就是你成功的道路,就在眼前了!”她是真心為秋冶開心。

“嗯!”秋冶收斂了情緒,鄭重地對她點了點頭。

“全軍聽命!狗皇帝就在我手裏,全部給我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者從輕發落,負隅抵抗者殺無赦!”秋冶從丹田發聲,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中庭。望着底下的亂象,還有遠處己方不斷突進的軍隊。勝利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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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小嬌妻:山裡漢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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