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她才是幕後黑手
“你對我有怨念，如此狀態幫不了我！”
“哪能啊，我能有什麼怨念？”
“抱歉！一路走來，你的確失去許多精彩人生，其實我可以作出補償！”
咕嘟......咕嘟......
張根留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後取出神酒猛灌幾口。
“原本你一生中會獲得許多榮耀，不過都被我強行抹去了，在此我向你道歉！”
咕嘟......咕嘟......
張根留依然不說話，繼續自顧自的喝酒。
“幫我修復傷勢之後，我自會還你一世榮華富貴！”
“呵呵呵......一世榮華富貴......呵呵呵......”
“再加一世傳世聖人！”
“你也算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可以做到任何事，但是你忽略了一點！”
“我忽略了什麼？”
“普通尊者想要出入頂位面空間，必須使用混沌令！”
“沒錯！可這與我何干？”
“軒轅子，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的智慧！”
“什......什麼軒轅子，簡直不知所云！”
“你用一道元神分身來哄騙我，目的僅僅只是誘導我來見你！可你卻弄巧成拙，最終暴露了你的身份，也暴露了你的同夥！”
“簡直不知所云，我哪來的同夥？”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軒轅子了？”
“你......”
面前枯樹被說得啞口無言，張根留見狀繼續喝酒。好片刻之後，軒轅子才開口說道：“不錯，我的確不是什麼界靈，而且頂位面空間也不會生出界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頂位面空間都是有生命的！我請你來，只是想讓你為它療傷而已！”
“六大陣營呢，你為何編出一套謊言來欺騙我？”
“六大陣營的事是真的，我曾擊殺過不少外界尊者，他們對此事的記憶完全一致！”
“你的本名叫什麼？”
“軒轅子！”
“你撒謊！”
“......”這次枯樹既沒承認也沒否認，更沒有接話。很顯然，軒轅子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過客。
“李耳死了？”
“......”
枯樹還是不說話，顯然是肯定了張根留的猜測。
“夜雨也死了？”
“......”
他還是不說話，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哎~”
張根留嘆了口氣，隨後又問道：“慫恿魔人刺殺我，你應該策劃了很久吧！”
“不，我從未想過要殺你！”
“你的目的不過是復活，為何要鬧出這麼多事來？”
“你......你怎麼知道？”
“你應該看到了，我在死靈鼎中死而復生！不過我猜，你應該不清楚我在死靈鼎中獲得了什麼力量！”
“難道你可以復活我？”
“在此之前，你得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哎~！”這回輪到枯樹嘆氣了。他在整理了一番措辭之後才開口說道：“我沒有名字，原本只是人家腳下的一顆種子罷了！也幸虧有高人庇護，所以在十一古之前法則重啟時幸免於難！”
“幸免於難？你是說，法則重啟會讓各界歸於初始狀態？”
“不錯！所有生靈都會被殺死，之後再由法則之力重生！”
“你又是在哪裏躲過了劫難？”
“除了正常界面，很多地方都能做到！”
“幫助你的那位高人，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什......什麼高人？”
“說真的，你當真不善於說謊，所以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
“沒有的事，高人不存在！”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何言行不一！”
“你休要胡說八道！”
“好好好，我不說她的壞話便是！不過我想知道，她真的是外來尊者嗎？”
“不清楚，不過她確實可以抵擋法則重啟。不對......準確的說，是他的軀幹......啊......啊......放過我......”
枯樹突然慘叫起來，隨後快速化為粉塵，彷彿體內僅有的水分被徹底抽幹了一般。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着嚇下了張根留一跳。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並且做好戰鬥準備。
可是對方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似是已經離開此地。張根留見此，立即大聲喊道：“其實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與我說清楚，沒必要如此偷偷摸摸！”
“......”對方沒反應，似是真的走了。
“我猜測，頂位面空間擁有創造生命之樹的能力！如果這一點被證實，你覺得你對我來說還有用嗎？”
嗡！
此言一出，周圍瞬間出現一道微弱的衝擊波。張根留猜得沒錯，枯樹說自己只是別人腳下的一顆種子，那個別人正是生命之樹。而羅蘭先前在殘魂誘導他的時候，完全是默不作聲，原因也是如此。
表面上看，原始宇恆是個暴君，因為他以強硬手段鎮壓了生命之樹。可世事無絕對，前者當時這麼做也是出於無奈。因為他無法確定，法則重啟後生命之樹會不會死亡。一旦沒了生命之樹，這個世界無論怎樣重啟法則，也還是個死亡之地。而他之所以在世界基點書寫那些法則，就是因為擔心生命之樹逃走。
後來李耳不知從哪找來了基礎法則之力，希望可以治癒頂位面空間。奈何，他也遇到了一系列麻煩，只能暫時將治癒之力存在元氣世界。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生命之樹想要離開。
水面上緩緩浮現羅拉的身影，她的樣子還是那般蒼老。只見她惡狠狠的盯着張根留，彷彿要吃了後者一般。
“看來我猜對了！這個世界有沒有你都不重要，你欺騙了所有人！”
羅拉聞言，用蒼老的聲音說道：“你可真是不聽話！”
“想與我決一死戰嗎？”
“就憑你？”
“你的本體在地獄，想要殺死我也未必能做到！”
“呵呵呵......”羅拉笑了起來，她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癲狂。
嘩啦啦......
一瞬間，這片狹小的空間，被生命之樹擠滿。張根留只能退到角落裏，看着羅拉在對自己獰笑。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羅拉的氣息浩瀚無比。這要是打起來，估計自己連一招半式都接不住。
“你竟然能突破創世神留下的陣法！”說話的同時，張根留不禁在想，她究竟是如何修鍊的？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她活的年頭夠久嗎？
“呸！那種貨色自以為聰慧過人，可其實就是個蠢貨！”
“你做這些事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總不至於僅僅只是為了離開此界吧？”
“告訴你也無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飛升！”
“吸食本命界源就能飛升？”
“你竟然能猜到？”
“聖血教也是這麼想的，可惜他們失敗了！”
“那是因為他們吸的不夠多！”
“混沌之外，真的還有界面嗎？”
“當然，否則你以為魔族那些混沌符文是哪來的？”
“原來那些符文，是被你解讀出來的！”
“不完全是！”
“那是誰解讀出來的？”
“你的話太多了！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重啟法則，二是現在死在這裏！”
“我不明白，您老法力無邊，為何不自己動手呢？”
“哼！我要是能做到，何必盯着你五百之久！”
“偷窺？您老真變態！”
“住口！還不快去重啟法則！”
“如何重啟呢？”
“那邊，用死神格即可開啟！”
羅拉指着枯樹根部，用無比兇惡的語氣喊道。張根留緩緩走過去，扒開枯樹留下的粉塵。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塊面盆大小的石質祭台。
“再問一個問題，現在重啟法則，您能吸干所有本命界源嗎？為了不浪費，不如......”
張根留估計，只有在法則重啟時，整個頂位面空間的本命界源才會被調動出來。這也是為什麼，羅拉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要說創世神也是聰明，竟然讓死工將他的神格藏在死靈鼎中。羅拉是生命之樹，就算她猜到死神格的藏處，也無法拿到手。
“此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
張根留無奈，只好在腦海中飛速思索拖延時間之法。
“對了，看在我勞苦功高的份上，能不能將治癒之力獎勵給我？”
“你用不了！”讓張根留感到意外的是，羅拉這次竟然沒有發怒。
“為何？”
“連我都無法煉化，更何況是你！”
“是因為菩提樹的怨念嗎？我和他是朋友，他應該不會怨恨我！”
“這......好吧！”
羅拉一想也是，索性從本體之內取出一顆光團。張根留笑呵呵的接過來，上面果然有夜雨的殘念。而羅拉之所以無法煉化治癒之力，一來是因為夜雨的怨念，二來是因為她本身的能力與之排斥。
吟......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張根留的體內散發出來。他能感覺的到，基礎法則比從前的那些血脈之力強大許多，甚至超越了任何神界法則。
“還不快重啟法則！”
“是！”張根留不再耽擱，因為他已經想到一套作戰方案。
呲......呲......呲......
死神格的力量，剛接觸那塊小巧的祭台，便傳出一連串呲呲聲。與此同時，周圍的空間在不斷變幻，而且不斷傳齣劇烈的震動。
羅拉見狀，臉上逐漸浮出興奮的表情，彷彿老婦人被壯漢臨幸了一般。她忙着吸食本命界源，根本顧不上張根留在幹嘛。
“啊......嗯......我沒死？”
片刻之間，張根留利用死神格將軒轅子復活。他看着周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環境，再看看張根留與羅拉。是以，他的樣子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