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算什麼東西
在這名男子的身後,梁寬正臉色陰毒的看着他,
這讓唐川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
昨天看起來很是兇狠的紋身男,此刻正一臉鐵青的看着梁寬,看他的樣子,似乎恨不得將梁寬大卸八塊。
“唐大師,這邊請!”對唐川,林嘉耀可不敢有絲毫不敬,畢竟對方可是救了他的命啊!
家裏有至親之人慘死,這個消息,他從未透露給任何人,而唐川一臉就能看出來,顯然是個奇人異事。
因此,對唐川的話,他可以說是深信不疑了。
唐川徑直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剛想說話,張坤卻搶先開口了:“你就是唐川,那個想要霸佔森林酒吧的狂妄之人?”
“霸佔?”唐川微微挑眉:“我想你是弄錯了吧!這酒吧,是林嘉耀主動轉讓給我的,怎麼,你有意見?”
唐川經歷過的事情早已不計其數。
一進來他就知道,林嘉耀跟張坤顯然不大對付。
因此,他也沒有對張坤客氣。
他來這裏,是為了給林嘉耀拿一些錢,準備去買禮物,送往蘇家的。
蘇家老太太的壽誕,他要是什麼表示也沒有,也說不過去。
當然,他這也不算白要林嘉耀的錢,畢竟昨晚,要不是他指點了一下林嘉耀,現在他估計都看不到這傢伙了。
張坤還沒有說話,梁寬頓時陰毒無比的說道:“唐川,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坤爺說話?”
“一條狗,而且還是一隻不忠心的狗,什麼時候也如此張狂了?”唐川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頓時,梁寬的臉都綠了。
這個混蛋,竟敢罵他。
林嘉耀很是贊同的說道:“不錯,梁寬,你不過是一條不忠心的狗而已,什麼時候有資格跟唐大師對話了?”
“你們他媽的的找死。”梁寬勃然大怒,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兩人大卸八塊。
不過,沒有張坤的命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坤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衝動,旋即看着唐川說道:“這個地方,現在是我張坤的了,小子,哪裏涼快哪裏獃著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唐川笑了起來。
“這句話,應該是我跟你說,這裏,是我的地盤,森林酒吧,是我唐川的地方,張坤是吧?奉勸你一句,不要惹我!”
林嘉耀身後的幾名大漢頓時滿臉無語的看着唐川。
他們沒有見過唐川出手,因此根本就不知道唐川的戰鬥力如何,但是,唐川這嘴巴,的確夠犀利的,而且,也足夠裝逼。
在整個南城區域,敢對張坤這樣說話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你特么找死!”張坤的身後,一名宛如鐵塔般的大漢忍不住了,直接站了出來。
他身材高大,起碼有一米九的樣子。
雙腿,雙手都十分粗壯,半裸着的手臂上,肌肉隆起,看起來極具爆發力。
見到他站出來。
唐川身後的紋身男也站了出來,冷哼道:“想打架,我奉陪!”
兩人怒目而視。
氣氛劍拔弩張。
林嘉耀,張坤兩人都沒有阻止。
這兩人,是他們手下最能打的人。
紋身男名為陸剛,在沒有跟林嘉耀之前,是一名拳擊教練。
而對面身材高大的男子,則是專打地下黑拳的,被張坤發現后,就一直帶在了身邊,幫他處理過不少棘手的事情。
“老付啊,記住,下手輕點,不要將人打殘了。”張坤淡淡的道。
被叫老付的男子點點頭,輕蔑的掃了一眼陸剛,捏了一下拳頭,頓時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小心點!”林嘉耀囑咐了一句。
陸剛點點頭,旋即直接動了,抬起拳頭,朝着對方的面門就砸了過去。
見到他一拳砸來,老付直接擺起了架勢,雙腿宛如兩根鐵柱般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顯然,他扎馬步的功夫不弱。
眼見陸剛一拳砸來,他不退反進,身子微微一側,就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抬起腿,狠狠的抽向了陸剛的腰身。
腿抽出,帶起了破風之音。
陸剛臉色一變,卻根本來不及躲避了。
只能硬抗對方的這一腳。
“砰”的一聲悶響,陸剛被這一腳抽得身子狠狠的晃動了兩下,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旋即面色一狠,右腳高高抬起,砸向了對方的肩膀。
他的腳落下,老付不閃不避,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腳落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老付卻是紋絲不動。
接着,一拳轟向了陸剛的胸膛。
“砰!”
陸剛被他一拳轟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
他一步邁出,大腳直接踩向了陸剛的手掌。
“咔嚓”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斷了,陸剛的嘴中不由發出了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
老付的腳狠狠的動了兩下,看得林嘉耀等人眼皮直跳。
這傢伙,太狠了。
張坤見此很是滿意,對林嘉耀說道:“看來,你手底下的這個金牌打手也不怎麼樣啊,林嘉耀,怎麼樣,還要不要繼續比劃比劃?”
他的臉上,充滿了輕蔑。
以前的林嘉耀,能跟他平起平坐。
但是現在……
呵呵。
要是沒有了龍爺的幫扶。
你林嘉耀又算什麼東西?
林嘉耀臉色難看無比,對老付說道:“放開他!”
“放開,你說放開就放開啊?”老付壓根就不理他。
張坤淡淡的道:“算了老付,給他一個面子。”
老付這才松腳,在陸剛的臉上吐了口水,滿臉的輕蔑之色。
他走到了張坤的身邊,對着林嘉耀等人豎起了中指,態度十分囂張。
唐川始終沒有說話。
對張坤沒有好感。
對這紋身男,他同樣沒有什麼好感。
昨晚的事情他可是親眼所見,這傢伙對一個女孩子都能下毒手,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見到他被人教訓,他也懶得多管。
“唐先生,看到了嗎?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奉勸你一句,立即滾出我的視線,不然,我這暴脾氣的手下,說不定會傷到你。”張坤玩味的說了一句,眼神輕蔑的在唐川的身上來回掃視。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民工而已,他又豈會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