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附加散文 紅媒 8
人最終還是善良的好,沒有人能為了善良什麼都做,只有為惡什麼都做的,因為惡總是壓迫善。
當我走進虹家門口,就感覺到一股始料未及的怨氣逼人,原來虹的姐姐為著參加虹的婚禮沒成,也因疫情封路沒有回去,披頭散髮,坐着半玩手機的盯着我,眼神里透露狼捕獵一般的伺機待發,把一切矛頭,甚至把虹一大家的怪罪都借她指向我,就連我的問候也當耳旁風。這麼遠別問我怎麼穿過來的,反正我口乾舌燥,望廁尿急,難倒我是真的被嚇到了?
幸好不是天黑,不然真有點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慎人,但虹姑娘沒有生我的氣就好,我這次前來,的確是代父母道歉,同時與岳父大人有一事相求,因為岳父大人眼中一味的是錢,據虹告知,還有兩三天就帶她走了,雖不是刀架脖子上了,但也是刀下留人之時。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黃昏的陽光依稀的照在樹上,整個村莊好像人走茶涼一般,虹爸提着魚竿匆匆的趕回來,跟同事一樣出門便搭順風車,我們互相招呼了后,他就跑去村裡開證明。回來后把借來的魚竿還璧歸趙,再叫上人一起把女兒陪嫁的東西統統搬到喜哥家,讓爺看着,因為自己家不住人會有老鼠鍘,在搬好之後,他開始準備自己出門的東西,在爺奶的問話下,他三番五次的回答要把虹給帶走。虹也親自問起她的父親關於我怎麼辦,岳父朝我看了下沒有回應也只好打女兒主意。我知道這次即使再心軟,也不能隨同,否則真的把老命都給搭上,而我又不放心不捨得,會因離別而生疏,所以在這些反覆的心理活動之後,我贏了,可以說是生的不偉大,死的不光榮的贏了。
晚上的燈光,照在一刀又一刀的臘肉下,把大塊斬成小塊的裝進口袋裏,岳父的臉上看不出別人一樣終於可以出門的喜悅,其實他的心裏也苦,苦的是有這樣一個女兒,有這樣犯哽的一樁婚事,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掉眼淚的男人,而我是,泣不成聲的是。
岳父大人上,請受我一拜。這不是一個符合場合,能讓人錦上添花的事,而是難以置信,讓所愛的人恨鐵不成鋼,這樣的事不容許再有!而我是因着這句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父母的度量有多重,並且這個岳父也認了,所以我不顧臉面的發生了。
他看我這樣請求不起,便答應了我把虹留下,虹的姐姐這時也看不下去的說:“你要虹留下站着求說不是,這還像個男人做的,不顯得很懦弱很沒面子”
虹的大伯也搭上一句,:“那他跟這樣也不是不行,要能屈能伸,該放下要放下面子,該抬頭要抬。事情必定到這地步了!”
“當時給你家台階下,你不下,我們又不要求什麼,你要同意結婚不就讓虹過去陪你了,你這一弄的自己後面找麻煩不講,也弄的人家怎麼看我們,心想女兒跟這樣沒人要”,虹的奶奶也為這說上一句。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虹,什麼都沒弄好,講真的人家結婚要二十萬,你就十萬多不算啥,要房沒房,要車沒車你還有啥講的”這話我沒好回虹爸,因為在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再添油加醋。因為如果不是我家窮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有錢的也不會願虹這樣的人。既然破罐子破摔,也就忍辱負重不說什麼了,最好不能再說錯話。
岳父雞叫時就走了,而我就繼續在她爺爺奶奶家,又過了兩天,我就把結婚剩下的錢都存到了銀行,是以虹姑娘的名下存的,然後和虹回家等着結婚。很多時候,我們非要把事情走到矛盾化才願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