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附加散文 紅媒 3
為了擠時間,因收到通知有禮包要拿,大家大步流星的上車,下車,走進老丈人的12平方米的住宿,由於人多,就肩並肩的坐在床上,屋中把桌子一攤,首先母親拿出押包的兩大包小糖,兩包紅糖,兩包棗子,然後由姑父負責數點分發個人禮包,將手提袋裝入母親掏出的毛巾,香皂,金皖煙,小袋喜糖,是一對一對的裝,然後裏面再放一個紅包,因虹姑娘有個弟弟,母親又單獨包個500塊的給他,但和給虹姑娘的禮包仍然少不了,還有喜哥家到場的孩子也要另加紅包。
母親來的時候,除了帶禮包外,又大方的帶來不是定親之類的土產雞和鴨子過來,所以由於東西過多,就讓我在工作這邊買齊了給虹姑娘的化妝品,且統一放在紅色的拉杆箱裏,而裏面裝的是毛巾一對,香皂一對,阿道夫洗髮水一對,沐浴液一對,韓束化品組裝的一對,花露水一對,痱子粉一對,和一個紅包。
按道理,對於頭一次端午里給的紅包,是要岳母大人回禮的,這次中秋節的紅包不用回,但岳母大人仁義的回了。
我們的手忙的不可開交,卻井然有序,沒有一個禮包弄叉的,也沒有一個人少拿的。
整個房間也被糖皮紙充塞喜氣,就連孩子的嘴巴里,也按耐不住甜味濃濃,四溢蒸發。
那天無不散在笑聲,嚼聲,話聲的三重奏里。從那以後,我的身體逐漸變差,就連姑父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我在這裏受闕了。
是的,我不僅消瘦如骨,不能吃飯,油膩,飲酒都會使我嘔吐,除了食堂菜吃的很差很少有葷,環境也是塵重,活壓的我不堪一擊,可以說每天我都是疲勞頭暈的下班,讓原本低素質的身體,立馬耗損殆盡,崩潰邊緣,由於每個月給的是死工資,假也難請,得不到休息,換做以前我早就不幹了。
說白了,這一切都是為了虹。我只好趁着月初的一天假,就在十一國慶節那天,與虹姑娘拍了婚紗照,那天人多,且大風大雨,外景減少,時間緊湊,整個化妝,拍攝結束不僅黑鴉一片,飢腸轆轆中也寸心不意。
我硬撐着,死撐着,心裏有說不盡的怨言,真的是窮才讓我如此認命嗎?
沒有一點時間是屬於自己的嗎?我很高興,不是高興我拿到了錢,是高興我終於可以結婚,終於等到過年了。
回家的那天,我甚至想拋棄我所有的生活用品,只帶着弱不禁風的身子回家!
什麼懂事!什麼老實!都這時候了還與我有關?我輕輕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