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迷茫，不知所起
“原來如此，怪不得，師傅您竟然會憶前塵。”
夜緋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
“不過，師傅您並不知道，在您去世……”
說到這裏，夜緋岩忽然看了看皓天，換了一種說法。
“咳，在您失蹤以後，因為憶前塵會吞噬神識，所以煙兒也就把這曲子給禁了。”
“嗯，有所耳聞。”
皓天點了點頭。
“所以，基本上我並不會輕易使用。”
“嗯，那就好。”聽到皓天這樣回答，夜緋岩放心了不少，“這曲子太邪門。師傅你還是少彈比較好。”
“這我知道，”放下茶杯，皓天若有所思，“不過小岩子，你知道煙兒體內還有一種靈力么？”
“哈？”
夜緋岩忍不住皺眉。
“怎麼可能，”他笑着擺了擺手，“師傅，不要開玩笑了，前不久我給煙兒身上下封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確定么？”
皓天淡淡回答。
“昨晚煙兒在我這裏，聽過了憶前塵之後，身後生出羽翼，和翼族相似，卻又大不相同，按理來說翼族一般都是雙翼，除了皇族是四翼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和一般人不同的特徵，但是煙兒卻是六翼，頭上還有角狀凸起。按理來說，聖主之力只會增強你們兩個的實力，不會有其他的變化，之前煙兒也並沒有表現出異常，所以我懷疑，你收集煙兒元神之時，是否有什麼不知名的靈力參雜在了煙兒的元神之內。”
聽言，夜緋岩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想清楚可，肯定的回答了他。
“師傅，我確定煙兒的元神肯定沒有問題，當初為了讓煙兒儘早重生，我是用自己的元神溫養着她，如果她的元神有一絲不對，我都能察覺。”
“那你不要忘記了，她現在，可並沒有和你的元神連接在一起。”
“那就更對了！”夜緋岩無奈的扁了扁嘴，“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和煙兒在一起，生怕她出一點狀況……”
“那就怪了。”
皓天的眉頭緊鎖在一起。
“這樣說來，那煙兒體內的靈力是從哪裏來的，那種感覺，並不像修真界該有的靈力啊，真是怪事……”
“師傅！”
他搭上了皓天的肩膀，無所謂的說到。
“你肯定是想多了，煙兒我們兩個就算是這一世算不上是雙生子，但我們兄妹之間特有的心靈感應，可相當的恐怖，就連煙兒當初……”
說到這裏，夜緋岩忽然臉色大變。
“師傅，你剛才說什麼？”
他緊緊的捏着皓天的肩膀。
拜託，千萬，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如果那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就真的是大事不妙了，一切的一切，將會發生不可逆轉的結局。
“真是怪事……”
“不是這個，上一句！”
“上一句？”他也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了事情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我說，煙兒體內的靈力，似乎並不來自於修真界，也不太想魔族，和鬼族也不像，怎麼了？”
“該死！”
夜緋岩低聲咒罵。
“師傅，我想，我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
“十六年前，煙兒重生到了水凝霜的肚子裏，十月懷胎，這期間煙兒被她帶走藏了三年，按理來說三年時間足夠煙兒成長些許，可是當煙兒出現的時候，不僅和出生時一樣大小，甚至大部分部分元神缺失，雖然說煙兒重生元神不穩我也意料到可這一點，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時煙兒竟然去了異世。”
“異世？”
皓天心中來了興趣。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早就聽聞修真界之外，還有着數不勝數的大千世界，真沒有想到，煙兒竟然有這樣的機遇。”
“機遇？”
夜緋岩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什麼狗屁機遇，要我說，就是倒了血霉了。”
“依我看，煙兒體內的靈力，就來自那個世界！否則這些年煙兒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保護中，沒有道理，她有什麼狀況我不會知道。”
這下，皓天也是相當的憂心忡忡。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煙兒體內的聖主之力，可不是一般靈力，一旦和其他的靈力混雜在一起，很容易造成聖主之力的消散，元神也會消失，從此世間再也沒有煙兒了。”
這件事，並非皓天危言聳聽，水無念作為下一任聖主繼承人，聖主之力已經認定，甚至和她體內靈力開始融合，這個時候，一旦那股靈力沒有控制住，也開始和煙兒體內靈力逐漸融合，兩股強大的靈力，將會直接撕碎煙兒好不容易重聚的元神，聖主之力產生的時空碎片，會帶走煙兒的元神碎片，在不同的時空中遊盪，直到元神碎片中的最後一絲靈力消散。
“師傅！”
夜緋岩的眉頭死死地擠在一起。
“就沒有什麼別的方法，把那種靈力剝奪出來么？”
“不行。”皓天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回答，“那份靈力，隱約之中在穩定着煙兒的元神，暫且不論能否找到那股力量，並且在不驚動煙兒元神的前提下取出靈力，就是取出了，煙兒的元神，也有很大的可能瞬間潰散，再也沒有修復的可能。”
“可是……”
未等他說完，皓天已經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想說聖主之力的影響，但是目前依我看來，這兩種力量暫時並沒有任何得衝突，當然並不排除是封印的原因，可還是暫時以不動應萬變較好。”
聽聞皓天這樣說，夜緋岩也知道，想取出靈力這種事，是不太可能了，可如果不取出，這將會是煙兒改命的一大隱患，誒，着實是進退兩難啊！
兩人齊齊搖頭，心中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盤。顯然，來自現代的詭異靈力，不得不迫使他們更改自己的計劃。
“小岩子，看煙兒目前的情況，應該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千萬不要告訴她。”
“嗯，知道了。”
夜緋岩有氣無力的說到。
“好了，事情都說清了，你走吧。”
這下，某人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師傅，你！要不要這麼絕情，我這才剛來多久，你竟然要趕我走？怎麼都是徒弟，差別這麼大！我就不信今天坐在這裏的事煙兒，你捨得趕他走？”
“可惜你不是。”
“……”
蒼天啊，請讓他回爐重造再認一個師傅吧，這個師傅他不要了好不好，太偏心了吧也！他也是他的徒弟啊，同樣都是徒弟，還是一模一樣的兄妹，為什麼長着同一張臉的他們兩個，差別就這麼大啊！
虧的皓天並不清楚，夜緋岩心中得吐槽，否則怕是某人又要重新轉世再活一遭。
只是雖然夜緋岩心中十分氣憤師傅的偏心，但是他又何嘗不知道師傅對他們兩個的良苦用心，當初為了保護他和煙兒能夠平安長大，大長老和師傅幾次三番命懸一線，若不是後來關心則亂，兩個人也不會……
想到這些，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怎麼，有什麼想不開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聞言，他翻了一個白眼。
“去去去，師傅，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情況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比不上你，”皓天淡淡一笑，“先是用神魔兩族血液創造幽冥族，為了煙兒重生順利，一前一後投胎到幽冥，還在天閣眼皮子底下建立了個幽冥，論閑着沒事幹，你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這下，夜緋岩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所以，這些年你就這麼看着我亂折騰也不來幫我？”
聞言，皓天微微挑眉，一雙墨瞳看向了他。彷彿無聲的告訴他，你說呢？
如此一來，夜緋岩更是怒火中燒。
“所以，你丫的是什麼意思，憑什麼煙兒出現，你就不顧一切的現身，我出現，你連理都不理，風絕皓天，你這偏心的太明顯……”
“唔唔唔……唔唔……”老怪物，你又給我下封言術！
“那又如何。”
知道夜緋岩心中所想，皓天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
“這封言術，說起來還是煙兒交給我的，這麼多年不用了，果然生疏了不少，我記得當初煙兒說過，封言術達到極致，甚至可以將人的神識，甚至是元嬰都封印了，別人嘛，我倒是不清楚，可是我記得當初你可是沒少受過封言術的摧殘，誒，果然為師的實力退步了，連你都收拾不了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給我滾！收拾不了我，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攤上你這麼一個偏心的師傅，我怕不是上輩毀滅了銀河系！
“嘖，真吵。”
皓天喝了一口茶，笑了笑。
“別說為師沒有提醒你，算算時間，煙兒應該快要從練功室出來了，你確定不去看一看么？”
“？！！！！”
“唔唔唔！”
師傅，你怎麼不早說！
夜緋岩的臉上滿是大寫的鬱悶，根本顧不得其他，連忙就要轉身離開。
“誒誒誒，等一下，”皓天連忙叫住了他，“昨天我發現煙兒背後有幾個人在暗中保護她，我覺得你最好調查一下。”
“唔……唔唔……”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去讓妖羽調查的。
顧不得其他，回答完皓天的他腳底抹油一溜煙就跑了，看的某人一陣發笑。
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愛誇大其詞。
可惜，夜緋岩並沒有看到，皓天臉上的笑容，否則他一定能明白，所謂的煙兒從練功室出來，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剛剛打通部分靈脈的她，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鞏固實力的機會。再說，就算她放棄，君無離那個傢伙，也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了煙兒讓她離開。
而事實，的確如此。
並不清楚這個世界實力究竟如何的可怕，水無念並不敢只是學個皮毛就離開，反而是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着阿離教給她的馭靈術，和吐納之法，不斷的壓縮，再壓縮，自己體內混亂斑駁的靈力，雖然感覺上似乎境界有所下降，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和之前相比精純了不少。
“呼……這回，是真的沒有辦法吸收靈力了。”
隨着最後一股靈力流進水無念的識海並被壓縮提純，閉關了不知道多久的她，終於張開了一雙墨瞳。除了她空無一人的練功室，哪有半分他人的影子。
“啊咧？人呢？”
水無念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看來是先走了，真沒義氣，就這麼把我扔在這裏，好歹給我留點吃的啊。”
她碎碎念道，一邊說，一邊來到門前，生氣的一腳踢開了練功室沉重的石門。
然而，本以為被丟下的水無念，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很不希望看到的傢伙。
“呵。”
來者輕鬆一笑，臉上和煦的微笑，差點讓她以為這個傢伙真的是個普通的師兄弟，來這裏關懷一下她的修鍊進度。
“呦呵，這不是那日在台上指名道姓我是特招生的那位師兄么，怎麼，今日不用主持擂台賽了？怎麼有空來我這裏閑逛啊。”
她莞爾一笑，似乎真的只是師兄妹之間普通的打了個招呼一樣。可是，但凡稍加思索，水無念的這句話任何人都能清楚其中的含義。
這分明就是在說藍天不務正業，跑來偷學別人練功。
很顯然，藍天也聽明白了這句話中話。
“論起悠閑，我怎麼比得過師妹，從學院建立之初，就從來沒有過輪空一說，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師妹你休息好沒有。”
“休息？”水無念眨巴眨巴眼睛，“休息什麼，沒看到我一直修鍊呢么，哪有時間休息。”
“呵。”
藍天輕笑。這樣的結果，他並不意外。
“快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呢現在心情不大好，如果救人，一律免談，要是揍人甚至是殺人這種事，我可以幫你一次。”
未等藍天說出下文，水無念已經搶先一步問道。
打死夜緋岩她也不相信，這個不懷好意的傢伙，會無緣無故跑到她的練功室門前等着她出來，她一個要靈技沒靈技，要功法沒功法的修鍊小白，怎麼可能會吸引藍天這種身份非同一般的傢伙。
只是，藍天並未說明。
“仔細一看，你和夜緋岩夜師兄果真是十分的神似。就連名字，都……”
“都什麼都，”水無念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誰會希望和那種人名字相似，和他起相似得名字，我都擔心我的智商會被拉低至負數。”
“那你不還是……”
他欲言又止，笑着搖了搖頭。
“算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叫藍天，有着整個大陸幾乎最完美的情報系統，如果你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合作。”
這下，水無念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