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駕校遇見小學妹

我大五畢業前三個月，已經獲知考研被某旦錄取，所以後面所有的事情就是把畢業論文搞好，靜等上名牌大學，這一段時間也真心無聊，那天下午和學弟交談原來駕照兩個月就可以學成，現在4月27號，距離七月一號畢業正好兩個月，正好閑着也是閑着，當天下午就去報名了，拿着學生證，總共三千塊。

我的科目二教練是一個老頭，那個班一半學員都是中低層打工的，也有幾個女學生，畢竟三千，我每天無論去多久，一上車就是練兩把倒庫就換人，這老頭每天上車啥都不教，熬到七月初，每天往車上一躺，一個草帽將烈日擋住閉着眼睛睡覺，根本不管車裏人的死活，偶爾副駕駛有個女孩子他才會抬起頭搭把教兩下。

這天十點就下起了大暴雨，天空陰沉陰沉的，老頭跑到大樓里打盹吸煙了，車裏就我和那個小學妹。她剛練科目二，啥都不會，就問我，我當然非常樂意，就從後排坐到副駕駛上，我教她的時候側臉看她，不是那種很漂亮的大美女，怎麼講呢，有點像何以玫，鼻子挺秀氣的，但就是着裝有點普通，不過臉很白，戴着眼鏡，我估計最多大二。

她剛開始不怎麼說話，就是我教她什麼，她回應一下，幾分鐘左右我就覺得非常無聊，我就問問她的一些簡單情況，沒想到還是我們東醫護理大一剛結束的小學妹，她一聽說是大五剛畢業的學長，一下話就特別多，她說她是雲南那邊的，小時候就隨父母到無錫，暑假留在學校這邊做兼職，她問我哪個城市的，我就說是常州的，一發現原來我是發達城市的，她看我的眼光就不一樣，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明顯不像剛剛那樣緊張了。

她轉過頭看向我，穿着一身小清新的籃球裝，她的眼光看了一秒，眼神一下有些凝住，她小眼睛我看到都是羞澀。

當時我已經徹底從學校畢業，是住在離駕校一千多米外的賓館裏，1600一個月，每天除了練駕校，一個人寂寞的要命，總想着快點學完回家。一看到她的小表情，我心想，難道我臨走之前還能談女友，那我還回什麼家。有了這個想法，我就轉過身看她，白色的襯衫，一雙淡色運動鞋，看着很清爽。

她輕笑說，啊，你怎麼那樣看我。

我曾經多次想談戀愛都沒有成功，如果還有機會，我絕不會放過，我知道我們學校低年級的小學妹大部分都沒有談過戀愛。我就望着他說，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能感覺到她握着車把的手一僵，車停了下來，外面是瓢潑大雨，車裏一下非常安靜，我們兩個誰也沒有再說話，彼此能夠聽到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大膽的轉過頭盯着我看，我們就這樣四目相對，看着彼此，她說：從來沒有男生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覺得很奇妙，心裏砰嗵撲嗵的。我看着她：前天第一次看到你來練車的時候就覺得你的背影特別好看。我正要向她的手握去，窗外響起敲擊玻璃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一下將手縮了回去。

‘雨下那麼大，你們趕緊回去。’老頭身後領着一個年輕女子，穿着打扮挺時尚的，那個女的緊跟着進了車裏。

這個時候才發現沒有帶傘，身上剛出來就淋濕了一大片。‘你也沒帶傘。’我看到她也不顧一切的向著雨蓬子跑來還濺起水花。

“雨下的太大了，我身上都淋濕了，學校離這邊不遠，我得趕緊回去。”她似乎忘記了剛剛的一切，一副很急迫的樣子。

我看着她的表情，感覺她好像忘記了一切，有些悵然。立即跟她說，我送你回去，你在我書包下面，我給你擋雨。

她沒有說什麼，我雙手舉起書包，緊跟着她的步伐，她的個子不高，差不多160多一些，身材也很苗條，我幾乎將她摟緊懷裏向前跑，我心裏覺得我現在所有的一切就是把身前的女生保護好，我也不管書包里到底有什麼，兩個人走走停停，跑了三百米到學校外面的紅綠燈的時候，身體完全潮了，這個時候雨大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眼鏡被霧水完全遮住了，我用濕衣服擦一下才勉強能看到前方黃燈在閃。

她用手將面前濕漉、漉的長發挑開。我能看到書包上還有些雨水流到她頭頂上，她斜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還有些泛白，我的心裏一陣憐惜，舉着書包已經完全麻木的手還在顫抖的堅持着。

我們兩個這樣跑到學校門外的那個小超市，門口好幾個躲雨的人看來，都是那種漠無表情的。她進去買了一把傘，問我要不要，我看到她的神色有些渙散，立即跟她說，你快點回去吧。

從這兒到女生宿舍不到百米，我站在小超市門口看着暴雨中她模糊消失在校門口的背影。

本來以為第二天還能在駕校看到她，一上午來來往往的學員很多就是沒有她。後來，我也沒有堅持刻意去等她。駕校那邊真的不重視我們這批3000的，到7月十二號要網上報名科目二的前幾天我發現自己只學了一個倒車入庫，為了減少經濟損失，直接退駕校回到林縣老家。後來基本在上海和常州之間徘徊，沒有回去過東醫，再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直到後來在上海重新報駕校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