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聲東擊西
曹克真的很不明白,祁君逸為什麼會這樣開口,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開口說出這樣的話?
在聽到的時候,他甚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完全不明白,祁君逸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是既然祁君逸都已經這麼說了,他當然也只有服從命令聽從他的一切。既然主子說再等等,那他就在等等,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這個人付出代價。
他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虎視眈眈的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總是會時不時衝出來咬人一口,然後又馬上退回去,讓人厭惡至極,卻又拿他沒有辦法,這樣噁心的爛人,他一定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原本曹克還以為這個機會,他真的要等待許久許久才能夠到來,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機會,遠遠要比他想像之中來到得更快。
這一晚,曹克原本還在自己都屋裏休息,誰知道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吵鬧的喧嘩聲,這讓他瞬間從睡夢之中驚醒,馬上就穿好衣服出去查看。
只見外面的僕人爭先恐後的慌忙逃跑着,有人手中還抱着巨大的桶,他連忙攔下一個人,開口詢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慌慌張張的確是準備去做什麼,到底是怎麼了?”
“西邊的院子突然之間走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急着去救火呢!”
西邊的院子雖然沒有人住,但是都是存放着南王府各種金銀財寶庫房所在地,所以失火的確是件很大的事情。
曹克聽見之後,馬上鬆開了他那人,便頭也不回的往前衝過去,不知為何,曹克總覺得失火可能沒有這麼簡單,畢竟如今的天氣才不是容易失火的時候。
緊接着他突然察覺到祁君逸的房間內似乎傳來什麼響聲,這讓他心中一驚,該不會是什麼調虎離山之計?
特意在別的地方做出響聲,目的則是為了對付自家主子吧?
這個想法一旦形成就難以去除,他馬上就朝着祁君逸的房間衝去,一腳踹開房門,果然看見他正在和刀疤男相互對峙。
迎着月光,曹克能夠十分清楚地看見刀疤男臉上有一條貫穿的疤痕,在月光照耀下,實在是異常猙獰,簡直比平日裏還要可怕上千倍。
這讓他心中大驚,下一刻,就突然聽見他笑着開了口。
“沒想到你的救兵這麼快就來了,不過其他人都已經去救火了,僅僅憑着你們兩人,當真覺得是我的對手嗎?祁君逸,我告訴你,你都不知道這些年我苦練武藝,究竟練到什麼地步,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親自來找你報仇。”
“你毀了我的臉,害我裝上了一隻假眼,變成如此不人不鬼的模樣,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殺了你,實在是難解我心頭之恨,今天我就是來取你狗命的!”
刀疤男憤怒的開口說著,而這一切也都是他心中所想,他說的咬牙切齒,別提到底有多麼憤怒了。
祁君逸這是目光平靜地聽着他對自己開口說出這話,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根本就沒有什麼波瀾可言。
“你自己心裏很清楚,我之所以會把你傷成那樣,全部都是因為你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因為你氣壓一方百姓,從來不把百姓當成人命,我自然不會對你下手,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罪有應得!”
祁君逸十分平靜地開口說著,誰知道當刀疤男的聽見他對自己開口說出這話的時候,都是顯得更加憤怒了。
他就是最討厭祁君逸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他是正人君子,而別人都不如他一樣,他真的是越想越氣。立刻怒吼起來,看向祁君逸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憤怒。
“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毀了我的一生,竟然如此,我也要毀了你的一生,你知不知道為了今天我策劃了多久,你以為我拿到城防圖當真是想我去殺了皇帝嗎?不,就算那個皇帝也是個昏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想殺的人只不過是你而已!”
“你當真以為你和安王爺串通好,改了城防圖,我就沒有辦法了嗎?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去你們改了的那些地方,我的目標就是這裏,在這幾天我已經徹底將這裏的一切全部都摸清楚了,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祁君逸平靜的看着刀疤男憤怒的朝自己開口說出這樣一番話,可是當聽見的時候,他依舊錶情淡淡,一點都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產生憤怒的心情。
“不用你在我面前把這一切重複一遍,因為我心裏都清楚,我也都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為了其他,只是為了想要知道我們這裏的情況而已,但是我並沒有阻攔你。”
祁君逸十分平靜地開口說著,而刀疤男再聽見他對自己開口說出這樣一番話語之後,臉上的表情則是立刻消失不見,他難以置信地盯着祁君逸,像是不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一樣。
可是毫無疑問,祁君逸剛才的的確確是這麼說了,所以此刻刀疤男當真是愣住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會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你是說,你在這這之前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你只是在想盡方法的詐我!”
刀疤男又一次怒吼起來,顯然面對着祁君逸,他的情緒總是會不自覺的失控,而這一切也怪不了其他,畢竟祁君逸帶給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日日夜夜,只要他一想到祁君逸,就恨不得將他殺死。
“祁君逸,我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其他,就是為了要取你的狗命,殺了你之後我會去殺了慕安樂,讓你們在陰曹地府做一對苦命鴛鴦!”
他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下一刻就朝着祁君逸的方向沖了過去,臉上帶着狠毒的神情,顯然是迫不及待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