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龍心 第六章 打破平衡
斗獸場內的獅龍,一身金黃色鬃毛白鱗,銀甲,獠牙兇相,低鳴怒視,打量着周遭的環境。而另一邊等候入場的霍雨裳正責問守門的駐將什麼時候放行,讓人進場。
“不行,不行,現在獅龍沒有上腳鐐,我們不能確保霍副將能夠全身而退,貿然進場,相當危險。”駐守的將士回道。
“開門!”霍雨裳一手提起那名守將讓他命令下屬,開啟柵欄,放行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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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在霍副將在三要求下,只好放行,咯吱咯吱作響的千斤鐵欄被拉起。霍雨裳的身影漸入觀眾席上所有人的視線。也包括獅龍的視線內。咯吱咯吱的鐵柵欄再次關上,四周環形的鐵壁高數十丈,若想從這裏出逃,並非容易。長公主看着滿滿向獅龍靠近的霍雨裳,拉大了嗓門,“雨裳!你給我回來,你個憨貨,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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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蕾的喊叫聲讓徐墨一行人注意到了,徐墨動身不止,命令幾位副將守將,看着長公主的舉動,如果公主在徐墨的地盤上有什麼三場兩段,這個罪名他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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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龍看到霍雨裳不驚不懼的向自己走來,猶如一塊到嘴的肉自動送上門,低吼着拔腿衝去,僅僅數秒,獅龍快步如箭,直達霍雨裳身前,低鳴的獅吼聲,抬氣巨抓向其揮至,砂石翻飛數丈之遠,雨裳身處的地方,僅僅只剩一圈塵埃。觀眾驚訝了!就在方才的那一瞬間,雨裳飛躍至高空,揮動着長劍,旋身而下,直砍獅龍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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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鐺,一聲硬物碰撞的巨響,雨裳的銀劍脫手而出,掌心虎口出流出了鮮血。獅龍一個轉身飛撲,將雨裳逼退。獅龍的鱗甲果然堅硬,就連紅富國第一戰力,力大無比的霍雨裳也拿它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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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裳!你快回來!紅蕾將軍在觀看台上呼喊着,正準備,跳下斗獸場,與霍雨裳並肩作戰,但徐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早已經將安排了人手控制這樣的局面,數十人攔在了紅蕾將軍面前,這其後來到的,還有徐墨將軍。
“徐將軍,你這是草菅人命,本公主向來沒有插手你這些不合法的斗獸場。但你竟敢拿雨裳開刀,我就算打破這數十年的穩定,也定要你給我一個交代。”紅蕾將軍的話十分堅定,相信她會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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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長公主的話語,徐墨也只好細細辯解。這場斗獸本應該禁止,但我了解情況后已經太遲了,凶獸掙脫枷鎖,雨裳一意孤行與其挑戰,如果長公主也這樣做事不計後果,我恐怕難以承擔這個責任,就算今後面臨長公主的打壓,我也不能讓你貿然行事。”徐墨的話似乎一言正中要點,如此下來,長公主沒有任何借口向徐墨討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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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親衛隊已經從高庭調回,就算再死傷數千人,我也定會將此猛獸制伏,交由長公主處理。”徐墨再次辯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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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言的喝彩突然四起。群眾相繼站了起來。紅蕾緊張地沖向斗場邊圍,眺望整個戰果。只見獅龍躺卧倒地,正慢慢攙扶起其龐大的身軀,沒有人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但可言之的是雨裳重傷了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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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斗獸場上,雨裳丟掉了手中折斷的銀劍,抽出了背後的大劍,這把是曾經刺進四階真龍胸膛的隕鐵巨劍,重達數百斤,在雨裳的揮舞下,展露着一絲寒氣。
“你聽的懂人話的,就識趣給我趴下,不然我重傷你也在所不辭。”雨裳說完,兩眼金光併發,全身泛起紅光,剔透晶瑩的肌膚透視着那密密麻麻的血絲。與狂戰士的狂化特質有少許不同,同樣是活性化的體制,但並沒有改變外表變化,而是將力量匯聚於自身這個容器里,擁有龍一般強橫的體魄,已經龍一般的力量,以一個相對集中的一點爆發而出,方才的獅龍便是正中雨裳一記重拳翻到而去,體內的左肋已經碎裂,內出血的獅龍現在正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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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正在僵持,沒有一方率先出擊,望此場面的馴獸師有着不同的想法,他認為他的獅龍寶貝,可不僅僅只有這點能耐,他在柵欄外,用鐵棒敲擊囚籠鐵條,聲音刺耳難受,獅龍更是聽覺敏銳,這讓它想起那些被囚禁,被毒打,被折磨的日子。“對!就是這樣!”那個平日將獅龍調教的生不如死的馴獸師,正在那遠遠的地方看着,興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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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龍雙眼突然充滿了血絲,它漸漸逝失去了痛覺,體內腎上腺素,讓它回歸山林之王,那頭兇猛的食肉猛獸。一聲獅吼過後,無腦地沖向霍雨裳。雨裳屈膝一個半弧形的砍擊,鏘的一聲,雨裳在那泥沙地翻滾一圈,看着那被隕鐵巨劍砍斷的一顆巨大犬齒掉在了地上。獅龍沒有停下它對雨裳的憎恨。依舊長牙舞抓的飛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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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雨裳拋下一句說話。留下一道殘影,轟鳴而去。只見獅龍的頭顱與龍軀血肉分離。鮮血噴涌而出,一頭數噸重的猛獸就此隕命。“這一次的,坐騎選撥大賽,看怕是沒有我的份額了,也吧了。跟長公主說說,估計也能蹭一兩壺美酒吧。”雨裳說完,看着這場內的觀眾,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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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米衛冕冠軍,勇斗猛獸都以失敗告終,這一戰,結束了多年以來從未有人戰勝它的傳說。儘管如此,所有人都本以為雨裳不死則傷,所有人都以為結果都是一樣,儘管他們都看好這場戰鬥,但沒有想到賽果竟是,單方面的被完虐,這實在是大快人心,終於有人不禁地呼喊,全場聲浪四起,為霍雨裳這一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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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塔利班哪些徐墨屬下的子爵無不啞言,這數十年的傳統,難道就此被人打破,這斗獸場的餘興節目,這個全國最大賭博業就到此結束了嗎?“好不容易,抓到這個不可戰勝的存在,如今竟成為了敵對方的一顆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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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內心的想法,更是忐忑不安,這數十年以來辛苦維持的平衡,似乎要被人生生的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