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聽錯故事

第7章 聽錯故事

晚上,父親,岳父,岳母,夏海,姚雪共五人坐在了一起。

夏海和姚雪拿起酒瓶向三位敬了酒,夏海也理直氣壯的多了,把今天的事簡要說了下,重點是孝敬老人,恩愛妻子說的精彩。

三位大人滿意夏海的表態。這是夏海這輩子婚姻之目標,說下的就要做到。

岳父今天晚上還沒表態,只見他舉起酒蠱,示意大家喝下去,他自然是一飲而盡,又喝了一口茶水說話了。

他說:“親家,今天我當著女兒女婿還有妻子想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真實的,當然,限於本人在文學方面學得不好,怕這個故事講不好。

六十年代初,一個和夏海同樣遭遇的大學畢業生被分配到一所中學任教,只不過是一個母親去世,一個是父親故去,他呢其貌不洋,其才一般,其經濟貧乏。可是偏偏被一個語文女老師看上了。

從那時起,這個年輕小伙享福了,不洗衣不愁吃不飽,那時都是憑票吃飯,女教師每月都得省出五斤飯票給年輕人,年輕人吃飽了她卻瘦了。

就憑這一點,年輕的男人永世難忘,一輩子都償還不完這段恩愛。

六十年代中後期…

姚雪媽批評老姚:“老姚,多大的年齡了,在親家和孩子面前還搞回憶錄,你不要說了,你乾脆說英英啊!你和你媽一樣就行了。還講什麼故事,文學不行,用詞和啊啊啊太少了,沒有感動人的地方。”

老姚說:“感動人的在後面,不就是我最愛說的一句…:。”

“好好不說了,喝酒!”岳母提議喝酒,那就喝吧,那句話就讓在酒中消失吧。

最後岳父提議,在酒廠辦起時,宴請眾親戚朋友,給兩孩子的婚禮賀禧,其他環節免了。

夏海的父親舒展了眉頭。贊媳婦賢慧,誇兩親家平易近人。夏海領着自己的媳婦回家。

賀一行和媳婦這兩天忙壞了,泥匠看了活,二話不說,多叫了些人,兩天時間把準備辦酒廠的三間房翻修得跟個新建的房一樣,整個院內稍作修整,面貌煥然一新。

在親戚的幫肋下,找到了一個破產的酒廠,出了點錢把所有的設備全給拉了回來,又找到了辦這個廠的技術員利用晚上安裝了起來。

夏海和姚雪回家己經十點多。人已走空,賀一行夫妻兩人己累得休息了。夏海和姚雪回窯休息,不能影響受苦人。

今晚是當月十五,明亮的月亮懸挂在空中,夏海似覺給他漂亮妻子特意準備的,星星一顆一顆閃着亮光,似在為妻子的舉動而耀輝爭光。

他和她晚上欣賞着月亮,勝過了牛郎織女,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夏海心底喊出了“老婆我愛你!”

今天,兩人起的比校遲。夏海匆忙請了三天假,第四天回單位組織施工不給准了,又買了些葯返回伺候老婆。

忙完家裏事,見賀一行夫妻,看看這兩天的進展和需要幫忙解決的問題,辦廠子的錢,姚雪拿來了一千準備支付,燃眉之急能緩解些。

夏海對同村的賀一行和劉長花有了不同往日的看法,不是人而是乾的事。

三間房一道院收拾的很不錯。這是對他成婚的最大賀禮,心情一下變得異常愉快,看什麼什麼順眼。

夏海說:“賀兄,劉嫂,你倆真是我的福將,看院落房間之作,定能在酒業上大有作為。”

劉嫂講:“兄弟,叫的泥水匠和幫忙的只花了十五元的餐費沒掙錢,說到時有好酒喝上兩斤就行了。”

設備亂七八槽花了五十元,修水泵花了十元,給拖拉機加油二十元,總共花了九十五元。

夏海看完設備問:“這一大堆設備才花了五十元,怎麼講?”

劉嫂回話說:“人家當垃圾,給五十都高抬他了。”

劉嫂說的話還真霸氣。

賀一行說:“沒我的事還得拉一回玉米高梁,酒廠的運輸我包了,其它免談。”

“一會把你運輸的條據拿你弟媳報了。”夏海安排。

“先不去,過了我這關再說,男人家拿上錢亂花。夏海你可不要以為這個賀一行,一直在念叨沒見上張玲玲。”

劉長花說完眼晴投向賀一行,給了個嚴厲的眼神。

“誰在那說我呢?”

聽聲音是張玲玲從大門中進來了。賀一行立馬來了精神,吸了下鼻子。

他說:“哎呀,你想死哥哥了,幾次你回村,專門等你都沒見,連個味道都嗅不上,妹子可憐可憐哥哥吧。今天我掏錢吃點什麼?”

劉長花說:“夏海,看到了吧,這人的毛病改不了。”

劉長花嘴上說著,走向張玲玲,接過手提包和箱子說:“妹子回來了?”

玲玲說:“不回來能行嗎?就這三跑兩跑還誤了件事,夏海,姚雪呢?”

夏海回話“房中休息。”

張玲玲接著說:“做事應慢慢來,你和姚雪來了個閃電戰,戰鬥太激烈了吧。”

張玲玲說罷,笑聲不止,和劉長花去了姚雪的窯里。

賀一行問:“兄弟,你跟誰打架了,誰把嫂子打得爬下的,哥哥就好一口打架,弄死那王八蛋。”

夏海說:“老兄我結婚了。”

賀一行象給臉上潑了水,呆若木雞,半天說了一句:“哄孩子去。”然後開上機子買糧走了。

賀一行走了,獃人變成夏海。

這次婚事辦得太蒼促,對姚雪來說是不公平的,人家養育了二十多年,就這麼簡單的就到了自已的身邊。

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最純潔的愛情婚禮,讓自已給姚雪毀了。這如何能補救呢,僅僅說,我一輩子都對你好能代替了這個嗎?

我們做事,為什麼只讓對方為自己考慮,而不去考慮對方呢?夏海你太自私了。

岳父那是什麼年代,我處在什麼年代。

岳父的智慧夏海無法去比對,他的故事是講給夏海聽的。

故事的名稱應該叫:“後悔你一輩子。”自己還是大學生,實實在在的農民兒子,呸!見鬼去吧。

本來的好心情蕩然無存,自己抽自己幾個耳瓜都不解恨。

岳父,我錯了!你的故事講的太高明了,你給女兒造就的先決條件,讓我永遠在你面前抬不起頭。

夏海楞神醒悟過後,不得不面對現實,自己所作的蠢事,是由錢引起的。

那麼,要獲得錢,就得想辦法找渠道,現在辦酒廠有了眉毛,而要賺錢可就難了,弄不好還得賠錢,有些時候付出的代價是殘酷的。

如果一個酒廠老闆把十幾萬,二十萬的設備當垃圾,那麼從精神上肯定崩潰了。

企業家經歷的上項目興奮,掙了錢高興,賠了錢倒閉。所以不能草率,賠了錢更對不起姚雪。

現在聽專家的對,還是聽技術員的對。

夏海覺得聽農村人的肯定對,一個農民雖然沒有暴富和富有的機會,但是靠雙手一年一年總是在家生活。

他們最懂得投入和產出比,一粒種子會產生多少碩果,這個產出比算是大得驚人。

現在經濟剛開始,就是賽跑前的發槍令,因為大家都不富有,起跑的結果跟下海一樣,兩種結局誰也逃不脫。

夏海既然要下海,規劃的最大壞處是不要在海中淹死,基點建立起來,暫時就用自己的理論指導造酒。

這些想法僅僅是想法,現在自己確實屬於零投入,不是有塊地支撐,將來結局必為零,而且捨出的是人。

“夏海,你想什麼呢?”

“噢!沒想什麼。”夏海的胡思亂想被姚雪的問話給打斷了,一陣慚愧之情油然而生。

姚雪說:“那個張嫂和劉嫂說你,夏海結婚這件事是我的主意,與你應當沒關係。”

姚雪把倉促結婚往自己身上攬,多好的媳婦。

夏海險些讓姚雪如此善良的心境和柔弱的性格流下眼淚,他說:“姚雪,千人指責我支起,萬人罵我我承受,有人打我耳瓜我還笑。我一時糊塗,怎麼能幹下如此對不住兩位老人和妻子的事呢。爸爸昨晚講的故事我要永遠記在心間,這件事再不要提了,我疚心。”

劉長花說;“夏海嫂子那時嘴有點賤,給你倆穿針認線,成了一對佳配,但是,我心裏總覺得撓得慌,我現在去找你岳母談點事。”張玲玲自然要玩轉這個事。

夏海說:“算了吧,有這個時間,咱們倒不如好好和劉嫂把酒廠的事情嘮叨嘮叨。”

張玲玲說:“我不懂這行,不發表釀酒的意見,到時在我樂樂聚用上后,看用戶的反饋我再談。”

“夏海,嫂子的意思是,隨便先做些,在玲玲那裏嘗試過後,咱們根據喝的情況再確定,日月長在,何必忙壞,聽我的沒錯。”

人心裏挽了結,夏海似覺她們都在指責自己。說得對就得聽啊,他表態就按嫂子說的做保險。

夏海問:“嫂子除了錢,還有什麼要說的。”

“夏海啊,幾天了我和一行攬下個事,一直沒辦法說,但是又不得不說。哎你看…算了吧。”

夏海說:“你說吧,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呢?”

“我和一行到縣城前,富叔找了我幾趟,讓我給你說,他想給你打工。這裏也得找個幫手,你看是不是把富叔用過來。”

“我舉雙手贊同,人家富叔做什山都有模有樣。”張玲玲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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