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雪
ps：今天頭疼，就這些字
洪星一身酒氣的回到了洪府，洪家家主皺了皺眉頭，問道:“去一趟東方家，難不成和東方樾喝上了不成？”
洪星摟住了老爹的脖子，說道：“沒有，和東方卓喝的。”
洪家主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個小子還沒死呢？”
洪星不悅的說道：“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傳的，說什麼，他身負重傷，今天我一看，哪裏什麼身負重傷，活蹦亂跳的呢。”
洪星撇了撇嘴，說道：“爹，我好像。對那個女子動心了，怎麼辦啊。”
洪家家主嘆了口氣，說道：“兒啊，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你自己可以決定，聯姻是我們老一輩的決定的，對你和那個姑娘來說可能是一種束縛，但是能否真正的產生情愫，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相敬如賓聽起來好聽，但是……”
兒子搖了搖頭，醒了一些酒，說道：“老爹，我知道你的苦心，那東方卓我猜已經是靈寂期的高手了，但是只不過隱藏修為不讓自己渡劫而已。”
老爹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東方家
東方樾嫌棄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說道：“就不知道少喝一點嗎？”
東方卓臉色微紅，微笑着說道：“我這不是沒喝多嗎？”
東方樾白了她的弟弟一眼，說道：“剛才是誰說腦袋疼得要死的？”
他尷尬的咳嗽了一兩聲，說道：“酒後胡言，當不得真。”
姐姐嫣然一笑，說道：“那你說的要娶青衣那個小姑娘為妻當然也是假的吧？”
東方卓對着自己的姐姐“怒目而視”
姐姐笑了一聲，說道：“你自己收拾吧，我還有事情呢。”
東方少爺點了點頭，也沒有叫來下人收拾，自己一個人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收拾了。
是夜
東方卓一個人盤腿坐在屋頂上，自言自語，“現在還不是渡劫的最佳時機，還不能渡劫……”
次日清晨，雲陽城迎來了冬日的第一場雪。
東方樾身披雪白的狐裘，伸出手想要接住雪花，但是雪花剛落到她的手心裏就變成了一絲沁涼，然後便消散於她的手心裏。
她懷念似的說道：“當初娘生下你的時候，也是冬日，說起來，你的生辰也快到了，想要什麼和姐姐說，這可能是姐姐能陪你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了。”
東方卓傷感的說道：“若不是娘生下我，娘就不會死了……”
東方樾摸了摸他的頭，說：“別自責，娘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想看到你這副樣子的”
弟弟點了點頭，抬頭望去，漫天白雪飛舞，他笑了，天上的娘應該能看到吧？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很有出息，應該會很開心吧？
不遠處的東方破曉聽到后黯然無語，回想起了二十一年前，東方卓的母親，他的妻子，因為生下了兒子，失血過多搶救無效而死的那天。
“破曉...是個兒子啊..你不是最喜歡兒子了嗎？我是不是終於做一件讓你滿意的事情了？”
一個因為剛生完孩子的貌美女人躺在產房的床上，臉色煞白的說著。
“這麼長時間，我做什麼你都嫌不夠好，我也沒有反駁，這次，不許說我，我，睡一會......”
斷斷續續的說完這些話，這位陪着東方破曉走過封神之戰的女子就這樣離世了，至始至終，這個男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流淚，只是抱着襁褓中異常安靜的孩子沉默着，東方樾目睹了整件事情，她大哭着跑向離世的母親，大罵東方破曉不配當父親不配當丈夫，面對女兒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沒有生氣，為什麼要生氣？女兒說的不對嗎？他除了一身通天的靈氣和逆天的氣術，還會什麼？
東方破曉苦笑了一聲，把兒子放到了一旁，親吻着渾身冰冷的女子的額頭，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流淌而出，滴落在了女子的臉上。
回過神來，東方破曉看着外面的大雪不禁感慨道：“古人言瑞雪兆豐年，只希望天隨人願吧。”
東方卓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古人還言路有凍死骨，這古人說話就是喜歡自相矛盾。”
東方破曉大笑一聲，說道：“誰說不是呢？”
東方樾的思緒似乎也回到了當年的場景，臉上說不出的落寞，東方破曉嘆了口氣，雙手負后說道：“是我對不起她，我東方破曉這輩子沒欠過幾個人，她算一個。”
東方卓沒有說話，只是搬了三張椅子，三人都坐在了上面，共同凝視着這場第一場就很大的雪，片刻后，東方卓輕聲說道：“我有些事要出城一趟。”
老爹點了點頭，說道，“路上注意安全。”
姐姐皺眉道：“出城幹什麼去？”
東方卓苦笑一聲，說道：“姐，我都不小了！！”
東方樾似乎也意識到身邊的少年不是當初那個小男孩了，一愣后就笑着說道：“是姐姐的錯，想出去就出去吧，東方府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待久了論誰都會厭煩的。”
東方破曉走回了屋子裏，看着一副女子的畫像，對着畫中的她柔聲說道：“媳婦，兒子女兒都長大了，兒子像你，女兒像我.....”
雲陽城天降大雪的時候，有一騎從雲陽城離開，不知何去，只知那人一身白衣，腰間配着一把古樸的三尺長劍，長相風流俊雅，似乎是那外界傳聞中大病的東方少爺。
這年大雪紛飛，玄眼冰宮的人暗中找到了東方家的人，並且承諾只要年關過後一月，就會把東方少爺接到玄眼冰宮，東方家的人都知道東方少爺出去幹嘛了，因為東方少爺在那天喝完酒之後，就又犯了病，三日都下不了床。
東方卓看到天上下雪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座山和那個人，那個十九歲的少年和五十多歲的客棧老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像曾經一樣，過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無聊又平淡的生活。
東方卓心裏想着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落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