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突圍

第五百八十三章 突圍

緊接着出去的是邱順兒、葛六子,這三個人一出,外面的狼群更是大亂,趁此機會,邱誠德翻身上了馬,緊跟着沖了出去,這時候,外面的狼群幾乎發了瘋一般,蜂擁着四個人撲去,連窯洞裏的狼群,都跟着撲出去不少,無形之中讓梁初一劉大嘴巴等人壓力大減。

剩下的周姓漢子和舒大銘兩人,本該是兩人合乘一匹馬的,舒大銘卻趁着梁初一等人不注意,偷偷上了一匹馬,沒有細看之際,上的卻是劉大嘴巴的那匹花不拉嘰的寶馬,周姓漢子想要依言和舒大銘共乘一騎,舒大銘卻是一腳將周姓漢子踢開,自顧自拍馬往外沖。

說來也怪,舒大銘騎上了劉大嘴巴的寶馬,這寶馬也還溫順得可以,不掙不叫,馱着舒大銘,徑直衝了出去,見接二連三的有人、馬衝出去,頭狼大聲嚎叫起來,可能是要告訴群狼,絕對不要放走一個人,一匹馬!

但是在混亂之間,群狼各自為戰,混亂異常,一時之間根本不能有效地組織起來,連窯洞裏進攻梁初一等人的幾路狼群,都一時無措,不曉得是該就在窯洞裏繼續戰鬥下去,還是返身出去堵截想要逃跑的人。

如此一來,梁初一等人再殺兩頭野狼之後,反而有了短暫的空閑,見機會難得至極,梁初一趕緊讓劉大嘴巴等人上馬,立刻跟着衝出去,只是一陣忙亂之後,才發現,七個人,卻只有五匹馬,而且,五匹馬之中,還有兩匹是駝了食物和水的。

衛江南二話沒說,上了一匹馱着食物和水的馬,打馬沖了出去,再說,就現在這點短暫的機會,哪裏還能容得她慢慢地去卸下那些物品,輕裝逃命,馬玉玲也是仗着自己體重較小,上了駝食物的馬,不過在臨出窯洞前,順手帶走了一個手電,還大聲說,這手電就是信號,衝出去了,千萬記得跟着信號走,免得失散,高放把谷大柱背在身上,上了輕裝馬匹,跟在馬玉玲身後。

剩下樑初一、劉大嘴巴和那周姓漢子之時,就剩下兩匹馬了,周姓漢子見劉大嘴巴和梁初一兩人,都盯着自己,然不住嘆息了一聲,沒想到梁初一向他一指,喝道:“快上馬……”喝聲未畢,又有狼撲到,梁初一返身和狼搏鬥,劉大嘴巴自然不肯袖手旁觀,合力宰了這頭狼。

周姓漢子見此,一邊上馬,一邊說,兩位,你們的恩情,我周姓漢子記住了,後會有期!說著打馬也衝出了窯洞。

劉大嘴巴砍傷另外一頭狼,大喝:“梁老闆快上馬……”

梁初一卻是大喝:“劉大嘴巴,快上馬……”

喊完,兩人均是嘿嘿一笑,一匹馬,兩個人誰也不肯先上馬的。

劉大嘴巴說:“我這身板,這頭瘦馬,頂不住,要是駝了我,剛出門,我就把它壓垮了,白白送了一匹馬命,梁老闆你走,沒問題……”

梁初一笑道:“丟下你一個人,你以為我會做得到?就算我死,我會安心么?”

兩個人正在互相推讓,一陣“咴兒……咴兒……”的叫聲傳來,一匹馬居然沖外面闖了進來。

“是我的寶馬……”劉大嘴巴大喜,但是又有些不解,它不是被舒大銘騎着,衝出去了的么?怎麼又回來了?

花馬衝進窯洞,徑直跑到劉大嘴巴身邊,這時後面有頭狼追了進來,花馬一個蹶子,把尾隨而來的那頭狼踢得騰空飛了出去,花馬將腦袋往劉大嘴巴身上一頂,那神情甚是焦急,看得劉大嘴巴哈哈大笑,稍微摸了一下馬頭,轉身上馬,大喝:“梁老闆……走……”

梁初一見劉大嘴巴的花馬回來,心喜不已,早翻身上了馬,大喝一聲,除了窯洞,經過邱誠德的那部皮卡車時,梁初一和劉大嘴巴兩人,藉著燈光,似乎看見那駕駛室里有個人,正把一隻白骨森森的手臂縮回駕駛室,但是瞬間,那段白森森骨頭,又被一頭狼咬着,拖了出來。

梁初一自然懶得去看,逃命要緊,梁初一盯着前面一點手電光影,不住催馬追趕,那個不時回頭用手電發出信號的,肯定就是馬玉玲,她先前說好的。

劉大嘴巴騎着他那寶馬,得意以及,說來也怪,從開始這花馬一直跟劉大嘴巴兩個調皮搗蛋,這次,不但回頭把劉大嘴巴救了出來,一路之上還奔跑得輕快無比,比輕裝的駝了梁初一的這匹馬,跑得還輕鬆,怪不得劉大嘴巴在馬背上大喊大叫不已,讓疲憊已極的梁初一忍不住苦笑起來。

馬玉玲更在衛江南後面,不住的向後面的人發送信號,待聽到劉大嘴巴那破着嗓子,以及梁初一的笑聲,曉得兩人安全衝出了那破窯洞,馬玉玲這才放下心來,狼群雖眾,但是那速度,卻比不了馬匹,短時間裏雖然緊咬住眾人不放,死命追趕,但是時間一長,便被拋下。

在黎明前的黑夜之中,足足奔逃了近半個小時,東邊漸漸發白,晨曦微露,再過片刻,便已經是天光大亮,只是晨風裏,隱隱約約還能聽得見狼嚎,不過在眾人奮力催馬奔逃之際,那狼嚎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

衛江南上了一座低矮的山樑,停下馬來,讓馬稍事休息,雖然馬匹速度比狼快,但是還沒能擺脫狼群的追擊,能讓馬休息片刻,自然得讓它休息,要不然,一味催促逃命,待到馬匹力竭,就是死路一條。

梁初一和劉大嘴巴兩人上了山樑,這才發現,邱誠德一夥,除了那周姓漢子周姓漢子,跟自己這一伙人在一起,其他的人已經早就不知去向,高放早就醒了過來,舒大銘那一下,把他打暈,舒大銘騎的是劉大嘴巴的寶馬,但是劉大嘴巴的寶馬,這時已經回到劉大嘴巴身邊,這說明舒大銘可能下場不爽,估計梁初一等人看見皮卡車裏的那隻手骨,八成便是此人的。

只是這劉大嘴巴的寶馬,是怎麼丟下舒大銘,又跑回窯洞裏的,這個就沒人曉得了,高放一邊吃了點東西,一邊主動擔負起放哨的任務,畢竟剛剛擺脫狼群,還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幾個人清點了一下損失,這一個夜晚,丟了四匹馬,包括馬玉玲的那匹白雪,想起和白雪的投緣,馬玉玲眼裏忍不住有些淚意,物資丟失得倒不算多,因為剛剛到那窯洞裏,就和狼群糾纏,以至於都沒時間去卸下馬背上的東西,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十匹馬的黑豆,丟失了一半,原本兩大包的,現在也只有一包了,應該是被邱誠德他們一伙人,連馬一起帶走。

其它丟失的,就只是一些小件兒,幾隻手電、風燈、刀具等等,最可惜的是丟了兩把衛江南提供的砍刀,不過,衛江南說了,兩把砍刀,五百塊一把買一送一,剩下的,梁初一和劉大嘴巴兩人手裏的那兩把就不要了,送的!

看着斬殺過無數狼頭,依舊寒光閃爍的砍刀,劉大嘴巴說:“昨天晚上,多虧了衛老闆的幾把刀子,五百塊錢一把,還真是不貴,我要了有好東西,劉大嘴我不心痛那點錢!”

幾個人吃過了牛肉乾,拿清水把身上的小傷小口用清水洗凈,塗上藥膏,只是這次來的時候沒想到會與狼群遭遇,更沒計劃要讓狼抓狼咬,所以,就沒帶預防瘋犬病之類的防疫針,不過,治傷的好葯倒是帶了不少。

清洗完傷口,抹好藥膏,把備用的衣服拿出來換了,再把那四大包食物補給,分開讓其餘的馬匹駝好,又給幾匹馬喂水和黑豆,幾個人雖然疲憊,但是剛剛狼口逃生,自然多了興奮。

劉大嘴巴對那匹不離不棄的寶馬,可謂是親熱有加,自己捨不得多喝的水,讓那寶馬盡情喝,別的馬也就差不多限制在三斤左右的黑豆,劉大嘴巴避開眾人,讓自己的寶馬盡情的吃個飽,還不住的勸寶馬要多吃點,吃得那馬又是一陣放了一串又長又臭的響屁。

說起昨天晚上那驚魂的一夜,衛江南說真的很奇怪了,突然之間哪兒出來的那麼多的狼?

梁初一卻說:“可惜,那狼王太狡猾了,我們連看都沒看到它,據我的經驗,只怕我們這一路下去,都少不了要防備它們!”

衛江南說,確實是這樣,擒賊擒王,和狼群結上了仇,不把狼王消滅,日子不可能會過得舒心,狼是會記仇的動物,而且,一旦跟它對上了眼,都只有不死不休的結果,只是昨天晚上那個情景,歷歷在目,那頭狼不僅威信極高,而且當真狡猾至極,居然還懂得使用好多計謀,所有的人一想到這個,都禁不住不寒而慄,想要把昨天晚上的頭狼消滅,那又談何容易。

周姓漢子接過梁初一分配的食物補給之類的,很是感激,昨天晚上,梁初一一連幾次的救過了邱誠德以及自己,可惜,邱誠德他們不但不曉得感激,還處處與梁初一作難,這一點,周姓漢子很是愧疚,聽說梁初一隻是來找前不久在這裏失蹤的兄弟,周姓漢子當即表示,不需要任何報酬,願意助梁初一一臂之力。

梁初一笑了笑,說:“多謝馬大哥好意,如果你能夠幫我,我肯定歡迎,如果不要報酬的話,我卻是不敢接受,相信你也有一家老小要吃要喝,不拿錢白做事,豈不是耽誤了你正常的收入。”

周姓漢子說:“其實,家裏確實是有老人孩子,不過都是游牧為生,自己跟了邱誠德,本來也是無奈之舉,人單力薄,不屈服邱誠德不行。”

梁初一說,這樣吧,我就算是請你幫忙,按正常的嚮導計價付錢,不能虧了你,周姓漢子也不多說,只是在心裏把梁初一的好處記住了。

休息了近兩個小時,衛江南說,這差不多是正常的行程時間了,接下來一整天之內,都將會在戈壁灘里穿行,沒有水,也沒有其他的補給地點,是真正的無人區,還得要防止後面的狼群追上來,所以,大家千萬要小心一些,吩咐完之後,便帶着大家,上馬出發。

劉大嘴巴騎了他的寶馬,一路上興緻勃勃,其他的人卻是昏昏欲睡,畢竟,從昨天到現在,連眼睛都沒合過,奮力殺狼,體力又透支得厲害,上了馬,自然而然的就打起了盹兒來,稍微好一點,昨天晚上剛剛撞進窯洞,和狼群廝殺,卻是尾聲,這時就跟劉大嘴巴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笑起來。

對這周姓漢子,劉大嘴巴還是挺喜歡的,起碼,還算是並肩戰鬥過的兄弟,比舒大銘,邱誠德要好多了,至少,還道知恩圖報,不像那個邱誠德,奶奶的救了他,反而就像救了一頭狼,不是狼,那丫的沒狼的血性,他只配做條毛毛蟲,連蛇都夠不上,劉大嘴我們救了他,基本上就是引狼入室,不過還好,劉大嘴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周姓漢子感嘆說,這塊地方,自從出了邱三,這地方上就少了安寧,加上邱誠德的胡作非為,可以說這一方的人水深火熱,那邱誠德是什麼玩意兒,你也是見過了的……我們跟他,實在是屈於淫威啊!

劉大嘴巴拍着胸脯說,這個,兄弟你放心,好人有好報,就邱誠德這條毛毛蟲,我找個機會,幫你把他擺平,也算是為民除害,豪言壯語沒說完,坐下的寶馬,“噗……”的一聲,放了一串又響又臭的長屁,要不是迎風逆行,估計劉大嘴巴都會被熏得吐出來。

半醒半睡的梁初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到了中午,梁初一等人的精神和體力都恢復過來,七個人一路上又漸漸有了笑聲,以前光是有劉大嘴巴一個“寶氣”,還不覺得,現在又多了一匹“寶馬”,不想笑都做不到了。

高放輪流與高放、周姓漢子、梁初一三個人合乘,劉大嘴巴的寶馬卻是堅決不讓高放上去,中途,劉大嘴巴好心要高放跟他一塊兒走上一段,那寶馬居然撒了好一會兒氣,連劉大嘴巴也不理了,最後,高放訕訕的跟梁初一共乘一騎,劉大嘴巴跟他的寶馬又是喂水,又是喂黑豆,作揖打拱的好話說了一大筐,那馬放了一陣響屁,這才把劉大嘴巴駝起來,跟上隊伍。

為這事,劉大嘴巴打心裏覺得對不起高放和大家,自己是個豪爽的英雄,騎上了馬背,那就是關三爺托生,不僅英明勇武,還得要俠義豪氣,想不到,坐下寶馬,卻死活不肯給自己這個面子,找了個方便監視四周的地方,匆匆吃過了午飯,把馬匹喂好,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負責放哨的高放就報告說,後面發現了狼的蹤跡,不過不多,也就是六七隻,估計應該是先頭部隊,負責偵查追蹤的。

梁初一一行幾個人卻是騎着馬,順風而行,自然是清爽至極,風力大時,連馬跑起來都輕快了不少。

衛江南卻是有喜有憂,喜的是,狼群要跟在後面,憑的是鼻子嗅覺,循着自己一行人留下的氣味,追蹤而來,有了“屁股風”,狼群追蹤的難度要大得多,要是後面沒有一群狼追着,那倒也無所謂,大不了找個背風的地方住下來,等沙塵暴過了再走,但是經過了昨天晚上一役,沒人願意再去和狼肉搏一回,何況,這一帶地方,也不可能再有可以據險而守的地方。

劉大嘴巴不關心什麼雞蛋鴨蛋,也不關心旅遊旺季淡季,只想着要趕快找一個既能避風,又能防狼的地方,安營紮寨,然後好好吃上一頓,再好好的睡上一覺,都兩天沒合眼了,鐵打的金剛,也磨得軟了。

高放和谷大柱聽了,既好笑,又心酸,這一趟出來,把梁初一和劉大嘴巴等人,算是被連累得狠了,換了其他的老闆和同事,就未必會做到這樣,衛江南說,現在就要休息,想都別去想,這片地方不大,得穿過了這片地形,前面才有能高枕無憂的睡大覺的地方,在這裏休息,不但休息不好,還特別不安全,吹着風,那些陡峭的石頭什麼的凍得鬆了的,隨時都有可能塌下來一片,連人帶馬的給活埋了,要想重見天日,哼哼,就等着考古隊來挖掘文物吧。

一聽說有可能被活埋,昏昏欲睡的劉大嘴巴一下子被嚇得醒了過來,不但不再吵着要吃要喝還不顧寶馬疲累,趕緊催促着,要走出這片隨時有可能吞噬掉自己的地方,衛江南帶着大家進了一條窄窄的通道,這條通道狹窄悠長,有的地方,恰好僅僅只能容得一匹馬直着過去,在底下看起來,頭頂上灰濛濛的天空,就像是一根線條一般,陰森森的,看起來就很是怕人。

衛江南說,這裏叫一線天,自己給起的名字,是最便捷的一條捷徑,要大大方方的休息,出了這一線天,前面不遠有座孤山,孤山上有個獵人以前留下來的住處,食水補給,在那裏可以找得到之外,還能安心的休息一下。

梁初一等人聽了,大是振奮,紛紛快馬揚鞭,要儘快趕到那裏,誰曉得在一線天裏,穿行了兩個多小時,眼看就要出這一線天了,前面一片塌方,堵住了去路,恰好這一段路,狹窄得讓馬匹直接調頭都不容易。

梁初一下馬,勉強擠到前面查看,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片塌方,幾乎高達二三十米,如果只是人要強行通過,倒也可行,但是馬匹卻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問衛江南怎麼辦,衛江南一聳肩,說現在馬匹原地調不了頭,要退着出去到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少說也得半個小時,再繞路到那個以前的獵人屋,至少也得五個小時,前前後後,少說也得要六個多小時,當然,這還是在正常的情況下。

比如說,馬不停蹄的都跑了這麼久了,好幾匹又是輪流馱着高放的,疲累之下,這個時間就更長,比如說,在這情況下還不能迷路,要不然,直接進入到寶坪山去裏面去了,一直到明天早上才能出去也說不一定的,還有,千萬別被狼群追上來,要不然,一輩子可能也到不了那個以前的獵人屋。

梁初一問劉大嘴巴等人,現在這個情況該怎麼辦?棄馬、還是催馬回頭一搏,也就這麼兩條路可選。

幾個人問衛江南,過了這裏,以後還有沒有可以找到代步馬匹的地方,衛江南搖着頭說,這一帶山大人稀基本上渺無人煙,哪裏還能找得到其他的代步工具,不過,只要能夠到達那個獵人屋,就算徒步行走,下午之前,就能回到中州地界,至於能不能在明天之內找到那座中州邱家,能不能找到高雅他們,這個卻是沒人敢保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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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鑒寶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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