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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軍的兒子失蹤了,林軍也失蹤了,鄭蘭和老喇嘛的兒子也死了。鄭蘭一個人留在這個令她傷心的城市裏,獨自坐在那個留下她美好回憶也留下了傷心故事的診所里,昏昏傻傻的度着毫無意義的日子。她仍然期望着老喇嘛的出現,或者是林軍的歸來,更希望林軍能把她們的兒子一起帶回來。她就這樣期盼着度日,一天天,一天天。她的診所已經沒有了患者,她的診所漸漸地從人們的視線中淡了出去。

不知道是哪一天,鄭蘭不見了,好久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失蹤也就不會有人知道具體的時間了。

很久以後,刁樹萬才知道姐姐一家的遭遇,他急忙趕到台河尋找姐姐。刁樹萬沒能在姐姐的診所找到她,診所已經被房東收回,新房主也改做了別的生意。姐姐家的房子還在,房子裏卻是空空如也的,日常用品和傢具也都被人搬走了,應該是鄰里或是附近的其他居民弄的,他們見這房子日久無人,房子裏的東西閑着也是閑着,就被大家瓜分了。

刁樹萬去喇嘛崖尋找失蹤的外甥,也是無果而終。那喇嘛洞也已經人去洞空。宏觀煤礦也已經換了主人,那裏已經不允許外人擅自進入。刁樹萬也就放棄了尋找姐姐和外甥的念頭,這裏所發生過的一切都隨着時間的推移被人們淡忘了。

後來社會上有一種傳言,據說姐夫林軍的失蹤是場陰謀,姐姐的失蹤也是場陰謀。姐夫留下的信不是他的親筆,是有人代寫的。姐姐失蹤的時候是有人目睹的,她是被一個拉達轎車接走的。據說有人看到,那拉達轎車上坐着姐夫林軍。

後來,傳言又有了新的版本,說是有人在喇嘛崖下見到過林軍和那老喇嘛下象棋。再後來,人們徹底忘掉了這些人和事,也就沒有了傳言。

刁樹萬去喇嘛崖的時候,那裏還沒有完全被宏觀煤礦利用,喇嘛崖周圍的山水還都是原始的,那山是綠的,那水是清的。那裏漫山遍野的山花野草,景色宜人,站在崖壁下,人宛如在畫卷里。那崖壁是陡峭的,十幾丈高,如果那老喇嘛真能徒手攀上去,的確了不得。

刁樹萬的故事講完了,果興軍也把台河大峽谷里神秘小男孩的故事講給了他。

“那個大峽谷不是台河大峽谷,那裏叫鬼谷。是個不能生長動物的峽谷。”刁樹萬否定了那峽谷的名字。

“啥?不是台河大峽谷?怎麼會?那到底有沒有台河大峽谷?”果興軍好奇的問。

“有,台河市就是由台河大峽谷得名的。只是,很少有人到過那個台河大峽谷。據說,台河大峽谷並不比鬼谷大。真正的台河大峽谷里是有人居住的。那裏不允許外人進入,如有外人不小心擅自闖入,不是被台河大峽谷的人打死就是被永遠的留在了那裏。所以,外界很少有人了解台河大峽谷。這些傳說是不是真的沒人考證過,也都是些傳說。”刁樹萬肯定的說。

“我尋找過台河大峽谷,宏觀鎮裏年紀長些的老人都知道台河大峽谷的傳說,也有人的祖上去過那裏。但是,現在人們已經找不到了。”刁樹萬說。

刁樹萬的話勾起了果興軍的好奇心,他不信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事,台河因大峽谷而得名,人們卻找不到那個由此得名的大峽谷的真正所在,簡直不可思議。,

然而,他也信。因為,到目前為止,的確沒人知道那個真正的台河大峽谷的所在。被人們誤認為是台河大峽谷的鬼谷果興軍去過,那裏也是神奇的要命。偌大的峽谷的確很難找到有生命的動物,只有河裏的魚,夜晚的時候才會有夜貓子的叫聲,這些都是大峽谷的神奇所在。

果興軍找來了小清和耿三,當他講起刁樹萬的喇嘛崖故事的時候,小清並沒有新奇的反應,只微微一笑。

果興軍準備再一次進入大峽谷,去幫助刁樹萬尋找他的外甥,那個神秘的小男孩。

耿三有些擔心,也對果興軍進入大峽谷的意義有所懷疑。而小清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告訴他,晚上到我辦公室來,咱哥倆坐一坐。

刁樹萬留了下來,他打算隨果興軍去趟大峽谷,也許能見到他的外甥。

晚上,小清把果興軍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果哥,你對這個刁樹萬了解多少?”小清不放心這個刁樹萬。

“關大哥帶過來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果興軍回答。

“你打算什麼時間去大峽谷?”小清問。

“越快越好,這兩天就進去。工作上的事就交給王軍吧!你跟礦領導打個招呼。”果興軍對小清說。

“王軍跟你一起去吧,也有個照應。也許大峽谷里的事弄明白后,能揭開上次省標兵評選的內幕呢!”小清想了想接著說:“如果能找到真正的台河大峽谷,你算是為台河人民立下大功了。”小清的話神秘兮兮的。

果興軍不懂小清話里的意思,只隱約的感到台河大峽谷的秘密與小清爸爸的犧牲肯定有關係。

果興軍和王軍經過兩天的準備,決定在第三天的晚上動身去台河大峽谷。

進台河大峽谷要通過宏觀煤礦的兩道大鐵門,果興軍和王軍幾經進出,沒有問題。刁樹萬已經年近半百,身體狀況如何,果興軍不掌握。

“咋地?懷疑我跳不進去宏觀煤礦的大門?我就表演一個給你們看看吧!”刁樹萬說著話就走出了果興軍的辦公室。

只見刁樹萬站在果興軍辦公室的門前一個急轉身,猛地跳起來,一隻手搭在瓦房的房檐上,身子輕飄飄的落在了房子上。然後,像團棉花一樣又從房子上落了下來。這身手,果興軍和王軍都比不上。

“怎麼樣?年輕人,老哥也是練過的。”刁樹萬笑呵呵的說,完成動作后,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一看就知道此人的功夫絕非一般。

小清看在眼裏,心情沉重了許多。

晚飯後,果興軍上路之前,又一次被小清叫進了他的辦公室。

“果哥,這個刁樹萬你一定要小心。也許,他不是真的刁樹萬。”小清說。

“啊?”果興軍聽罷倒吸口涼氣,心情緊張起來。

“我只是一種感覺,也許我的感覺是錯誤的。不過,你不要怕,你進入宏觀煤礦後會有人配合你的行動。於叔的偵查員已經在裏邊了。下午我找過於叔了。”小清說。

“我還要告訴你件事,咱們進出宏觀煤礦都是人家掌控之中的事,只是大江子並不在乎我們的行為。所以,你切忌去見小花姐,否則,會對小花姐不利。”小清再一次提醒果興軍。

“那個刁樹萬身手不凡,不是等閑之輩,一定小心提防。”小清又對王軍提醒一下。

小清的吉普車在宏觀煤礦前山的轉彎處停了下來,三個人下車徒步走向了宏觀煤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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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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