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選侍妾
()第2章,我在選侍妾
他很美!老娘活了二十年,從來還不知道天下有這麼好看的人,而且是個男人。他略帶幾分驚愕的表情看着我,只一瞬便歸復了平靜。
“你說誰是你爹?”他嘆了一口氣問我。他嘆氣的姿勢簡單扼要帥呆了,我又被雷得說不出話,嚅嚅半天還沒有說出話。老天請原諒我暫時忘記了飢餓,因為這隻男人實在是我有生以下所見到過的最美的男人。原諒偶的失魂落魄!看到他準備轉過身去,我如同被人在頭上潑了一盆涼水一樣頓時清醒過來,連忙向前跑了幾步,頂着被打的風險把我那兩隻髒兮兮的小手放在了他素白的、做工精細的、料子極致的衣服上……呼!兩個黑手印!
“爹爹,你就這麼恨心嗎?娘死了你怎麼連我也不要了!”我聲嘶力竭地喊,努力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其實,平心而論這麼年輕的人絕對不是我爹!
他向前走了一步,我被帶到地上與冰涼的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嘴唇上一陣疼,應該是撞腫了。
他走不動了,因為腿上掛了一個我,雖然我很瘦但也是有重量的!
“你想幹什麼?”他問。
“爹,你帶我回家,我再也不鬧了。我娘死了,墨兒在外邊好餓啊?”剛開始是在演戲,到了這會兒就動了真情。真的是好餓呀!
“公子,不管你家娘子做了什麼事,孩子總是無辜的。”旁邊圍觀的老大媽老大爺看不下去了,我心裏高聲三呼“我愛你,大媽!”
“就是,這兵荒馬亂的一個孩子,難活呀!”又一個大媽開了口。
我悄悄地抬頭看到那斜對着我的下馬微微地抽了幾下,難道是生氣了?
“老爹你長這麼帥,我知道我長得丑不像你,但我真的是你親生的!”看到這華服的公子要黑臉且翻臉,我來不及細想把心裏話給喊出來的。
“就是,這孩子也不定像誰呢,像娘的也不少。”圍觀的人開始為了說話。
就在我使勁兒演戲的功夫兒,從人群外跑來一人一騎,大聲喊道:“讓開!讓開!小王爺駕到!”
媽呀!我急了!
人家都是兩條腿跑,我是四腳着地怎麼跑得快!
人群聽到“小王爺”的名頭馬上四下散開,包括那些要飯的乞丐,賣人的人伢子,說媒的媒婆,賣炭的老翁……
唯獨我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抱着那個看着弱不禁風的公子的大腿,我眼睜睜看着匹開道的馬四蹄帶風向我腦袋上踩了過來!
“嗚呼哀哉,老娘今天要喪身馬蹄之下呀!”我雙眼一閉只等被踩死。
忽然腰間一緊,頓時天旋地轉……
原來被踩死的感覺還不錯,香香甜甜的味道圍繞着我,冰涼的身子似乎也熱乎起來。早知道死這麼舒服,我早一個月前就會主動撞到小王爺的馬隊上。
“你還下來么?”我正在享受時卻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這個聲音我最熟悉不過,不就是剛才被我認爹認得滿頭黑線的那個漂亮男人么?
“謝謝爹爹!”聽他語氣還算平和,我連忙往上貼,這麼有錢的爹不認白不認,就憑我這姿色,這等天人之姿的男人也不會非禮,只要他能把我帶回家,就充分給我了成長的空間。
記得在前一世老媽曾說過:平安成長第一重要,成功什麼的呀都是浮雲!
“你在這裏胡鬧,可知道我是在挑什麼人?”看他臉上的黑線稍微少了一點,壓着怒氣問我。
“爹不是在挑奴婢么?”我故意歪着腦袋裝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老天,這種姿勢老娘已經十年沒有用過了,強壓要掉下來的雞皮疙瘩我問。
此時,小王爺的馬車已晃到了近前,四周的老百姓早已跪了下去,像我這樣的身高看來已經是一地黑壓壓的腦袋了,站着的只有我還有跟着被我認爹的那幾個從人。
鶴立雞群的感覺真是不錯!可惜馬上我發現還是跪下去比較安全,因為鶴立雞群太容易被人注意了,我悲摧地被小王爺注意到了!
“大膽,見到小王爺還不下跪!”一條馬鞭從那隊衣着鮮麗的隨從里伸了出來,目標就是我的小腦袋。怪我怪我,怪我不早點躲到我“爹”的身後!
看着那鞭子卷了過來,我心裏暗想:“壞了壞了,這回死定了!”我從來沒有想到會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鞭子梢停在我距離我一寸的地方,距離本人鼻尖只有一寸,順着那個在寒風裏還晃蕩着的鞭梢我找過去,兩隻素白如玉的手指正捏着那個鞭梢,再望過去,這兩指手指的主人竟然是我那個看似文弱的“爹”。
頓時又是一身的冷汗!原來這個看着文弱得風都能吹到的“爹”是武林高手!剛才我把他惹成那樣,若是一着急豈不是掌就能讓我斃命。后怕在我身上漫延!
“大膽!竟敢還手!”那個狗奴才在馬上立起身子厲聲呵道。
“快被打死了還不還手,你當我傻呀!”還沒有等我“爹”開口,我搶先罵了出去,有這麼有本事的人給我撐腰,難得得瑟一回。
“什麼人喧嘩?”在那重重侍衛的包圍當中終於傳來一句還算清晰的漢話。
“你自己養的狗沒看好,亂咬人來着,我替你管管。”抱歉,老天。不是我要逞能,而是在社會主義生活習慣了,難免形成了路見不平撥刀相助的習慣。這樣仗勢欺人的狗我早就有心教訓,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得力的助手。今日藉著這事和我未來的“爹”拉拉關係。
“小王爺!”那個沒事溜街也穿着盔甲的侍衛也不顧上我的罵,聽到裏邊主子招呼連忙哈腰點頭起來。
那隊侍衛如同張開的母雞翅膀,讓開了一條路,一個錦衣玉帶,粉面如琢的小屁孩騎馬走了出來。
那匹馬真值錢!通紅的血紅,一對眼睛又大又亮!
天呀,那副馬鞍竟然是金子打了,那得值多少錢?
“你竟敢擋本王的路?”我還在算着一克370元,這一斤黃金得買多少錢的時候,那個馬鞍的本主開口了。
“哦……沒當呀,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看這路我這身子骨擋得住么?”我指了指腳前的那被讓出一多半的路。
“伶牙俐齒,怪不得父王說漢人就是能打嘴仗。”小屁孩很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他提着鞭子向前一提馬,馬頭距離我的頭只有幾尺距離。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的那個“爹”,我的腿肚子開始轉筋,如果他不出手我死定了。
“康兒?什麼事?”個溫柔的女聲發問了。
“娘,沒事。”那個錦衣玉帶的小屁孩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提馬往回走了,那眼神我看得懂:“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小屁孩的眼神還真夠冷。
等到車隊慢悠悠過去了,我又望向我那個才認的“爹”繼續剛才的話題:“爹,你長這麼帥人又好,經常給窮人施捨糧食,為什麼就不喜歡娘,不喜歡我,帶我回家!爹爹”
“你太丑了,公子只要美女。”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
“女大十八變,你等我幾年我就變好看了。”說到這兒我才意思到,我距離十八歲彷彿還很遙遠呢。
“等你幾年?你現在有六歲?七歲?”他問。
“我七歲了,再等我十一年我就變成美女了,好不好?”我問。
“那個……且看看罷。”他看我費力地討好忍着沒笑道。
“好,謝謝爹!”我說完,又看到他的眉頭一皺。
四個下人站在他周圍強忍着沒笑,但是臉已經憋紅了。
“我是在給公子挑侍妾。”他環視了一眼四周,幾個手裏有大姑娘的人伢子馬上圍攏過來。
“出身清白的……”我站在他身後看他吩咐那四個從人去挑驗那些姑娘。
“爹,你不是給自己挑侍妾?”我剛弄清楚他的話,是給“公子挑侍妾。”
“不許叫我爹!”他額頭上的黑線越來越低,像是被誰塗了一個超厚感劉海。
“爹……你就這麼狠心……”
“別裝了,你想盡辦法接近我,為什麼?”從人都去挑選姑娘了,他微眯着一對鳳目問我。
“您真是明白人!”我看着他眼神里一閃而過的寒意,連忙就坡下來了。
“接著說。”他眼睛飄向不遠處,那些人伢子從馬車裏把姑娘叫了下來,那些隨從正在盡職盡責地檢查眼睛、鼻子、眉毛、嘴……
“兵荒馬亂,我就是想找個地方吃飯。”我老老實實答道。
“哼,還算老實。”他冷哼一聲道:“公子的侍妾條件太苛刻,你是不行的。”他搖了搖頭。
“我會幹活。”我說完他並沒有開口,沉默的氣場讓我兀自露了馬腳,沉默了一會兒又小心地補充道:“我能洗衣服做飯。”
他聽了又是一聲冷哼,稍後道:“現在缺一個試毒的。”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替主人試毒。”我連忙點頭,這可是個好差使。從電視裏看到過,有錢有地位的人都在吃飯前找個丫頭嘗飯,看有毒沒有。這個工作不錯,天天吃好吃的,而且吃第一筷子好吃的。
危險是有的,不過應該比餓死的機會要少。
“你知道?”他問。
“我知道。”我連忙應道。
“那你便去。”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似地應了下來。
“謝謝爹!”我馬上撲上去與他的腿來了個熱烈的擁抱。呀哎呀哎呀,那個可憐的白袍子呀,黑手印在上面張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