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真誠即像刀(3)
周秉鑫還記得同藍寧的約定,臨走前又多打了一聲招呼,關止看在眼睛裏頭,上車以後便有話講。
“你們班那周秉鑫真夠朋友的,擺明了要送生意上門。”
藍寧心中分明還有點氣,把禮拜一從早上到目前存住的濁氣借故發作出來,反問他:“你不是不來嗎?怎麼又有空了,大少爺?”
關止笑對怒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來了?而且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願望多熱切啊?”
藍寧啐他一聲,關止看半生着氣,腮幫子鼓鼓樣子實在可愛,忍不住伸手過來撓撓她的頭髮。
她理短髮,一身眉精眼企的模樣,但對住客戶可以立刻換成一副體貼用心的誠懇模樣,因此能把銷售做的風生水起。
藍寧心裏不爽快,撥開關止的手。但關止可不管,又伸過來,偏愛對她發尾鬚鬚絨絨的地方下手。
藍寧忍不住斥:“你這樣駕駛不怕被警察叔叔請進去啊?”
關止“哧”了一聲,講:“警察叔叔就喜歡盯着寶馬和奔馳,誰來管我的小QQ。我是工薪階層,有多少油水好撈?”
關止在大學裏的時候,開過的名車不少,不管是自家的還是問朋友借的。工作之後再相逢,藍寧卻發現關止竟然能夠低調到開QQ。
關止的理論是:“開QQ多方便,穩定,低調,還不招出租車司機眼紅,不怕警察叔叔拖車。而且我上街愛停哪兒停哪兒,從來不用擔心有人意圖不軌。”
藍寧想起來,便說他作怪,關止仍舊我行我素,把QQ開得尤其自在。
不過對於丈夫的選擇,藍寧即算有想法,也是尊重的,他們夫妻從來各管各事,井水不犯河水。她便不再講這回事情。
兩人回到家裏,藍寧踢掉鞋子就湊近冰箱上面找即時貼,上頭記載着家庭日程,看了之後嚷:“關止,今天是你揩灰掃地拖地板洗衣服。”
關止罵了一聲“靠”,問:“怎麼是我?”
藍寧一把癱倒在靠窗的榻榻米上,一身的倦意湧上心頭,不肯再爬起來。她對關止講:“雙休日我已經被你媽折騰死了,今天於情於理都得你來。”
關止無話,掛好了衣服,沖藍寧講:“請保姆,一定要儘快請保姆。”
藍寧閉着眼睛“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丈夫此項建議。
她同關止二人,自小都是嬌生慣養長大,四體從來不勤,就算五穀再豐,還是會對家事疲於應付。
關止的媽媽王鳳在他們結婚之前即火眼金睛料定這點,且當初反對他們結婚的最大最有力原因就是“他們倆誰能照顧誰啊?丫頭連個碗都洗不好。”
關止的奶奶邵雪甌從容地講:“她的廚藝很好,不會餓着關止。”
後來兩個人結了婚,關止大呼倒霉:“還說你廚藝好,三天兩天不開火。”
藍寧不理他,只是想每天每夜被工作追走三魂六魄,回家還要與家務戰鬥,實乃人間慘事。她一個人單住時,從來只用方便麵對付。
後來王鳳生怕兒子被照顧的不好,領着關家的老傭人三奶奶給她做家政培訓,這一培訓就培訓了整整三個月,最近一個月三奶奶都不來了,僅王鳳一人準時駕臨,監督她的家政操作流程是否合理有效,令人滿意。
最初藍寧的媽媽萬麗銀看不過去,生怕女兒受累吃虧,趕緊拍板給他們倆找保姆。
三個月下來,藍寧發覺媽媽的主意實在英明,請來的保姆起碼確保了除了周末以外小夫妻悠閑的家庭生活。這保姆真是一份不可或缺的社會分工,就像國產電腦缺少維修點,總有那麼些不安全感。
關止無奈掃一眼藍寧眼皮底下淡淡一圈青,笨手笨腳去絞了拖把。一路掃出來,藍寧又打起精神拿了衣物準備洗澡。
她在洗澡的時候,琢磨了兩件事情。
一件是預備明天還要給周秉鑫一個電話,這是一個可行性很大的項目,能夠增加銷售額,勢必需要爭取一番。她不是個做事磨嘰的風格,力求速戰速決。
此外還得去保姆介紹所一趟找一個代班保姆,同關止這位根本不會幹家務的輪流家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更遑論她已經怕透了周末的婆婆接駕工作。
藍寧心裏正琢磨着,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關止當著瞠目結舌的她的面前,有條不紊地脫下T恤丟洗衣機里,又脫了長褲丟洗衣機里,最後就是一條內褲。
藍寧在蓮蓬頭下擦掉眼睛裏的水,叫:“我還沒洗好呢!你先出去先出去!”
關止笑了一笑:“我都乾的一身汗了,你還不讓我洗澡啊?”
說完就把內褲也脫了,往後一扔,掛在洗衣機旁的水龍頭上。
他一腳跨進淋浴區,藍寧根本沒地方退,被他按在已被蒸汽蒸得溫騰騰的瓷磚上。
這麼一個角度,這麼一貼近,她□裸地感受到他的蓄勢待發。
藍寧被蓮蓬頭灑了一臉水,形態非常狼狽,但是努力想要正氣凜然,讓關止不可侵犯。
早在結婚之初,他們便有協定,力求做一對現代派夫妻,一人一間房,周末才去關止房裏同床履行一下增進夫妻感情的義務。
因而,她理正嚴辭對關止講:“關止,今天不是雙休日。”
關止抱怨說:“雙休日的福利我可沒沾到,你把力氣全給我媽了。”
藍寧也要抱怨“這能怪我嗎?你媽是本市最佳家政培訓講師,上她一天課,用我一個月力氣。”
關止迎着淋蓬頭,是不肯放開她的,猴着她講:“親愛的,如果我把我媽的熱情打消,你看咱是不是恢復原定計劃?”
藍寧被灑了一臉水,連眼睛都睜不開,身體的某一點正被關止頂着,他是不打算後退的。她帶一點不情願,哼哼唧唧兩聲。
或許關止感覺到了,窩了一點無名火,霸道地吻上來,舌頭伸進她的口裏,差一點被她牙齒咬住。但他動作夠快,縮回來點到她的唇上,輕輕拂掃,緩緩濕潤。
藍寧的腿也被他強迫分開抬起,他是稍稍退出又猛然進入,然後有節奏的鼓動,再不讓她退縮。他的舌頭徘徊到她的胸部,有力的吸吮和舔舐,讓她全身的毛細血管都要膨脹。
這種狀態叫做秒殺。
藍寧就怕關止這樣磨着她,拍他扭他,可沒多久耐力就耗盡了。關止並不和她廢話,用口堵住她的嘴,下面的勁兒卻逐漸加重,為了更接近,他索性托起她的雙腿繞過自己的腰。
兩人在沙沙水聲中粗粗喘着氣。
這一室的氣氛十分放蕩。
藍寧在喘氣之後開始昏沉,上面下面,全部都被動。直到最後到達深處的頂點,全身就要顫慄了,撲面的水讓她突生一絲清醒,嚷:“不行,你出去,你沒戴——”
但是已經晚了。
□結束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們結合的姿勢讓大腿酸疼不可抑止。偏關止還壓着她,讓她傷筋痛骨還不能翻身。
這一夜過得萬分狼狽。
藍寧早晨在關止的床上醒來的時候,翻一個身,差點呻吟出來,渾身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
而關止一手還搭在她的胸脯下,睡得一個熟透。
他生得極好看的一個男子,朗眉星目足以形容。但閉着眼睛的時候,眉峰清秀,又別有另一番的俊挺,實在是一位無害美男子,絕對有令睡在身邊的女人看得目醉神迷的資本。
但藍寧不這樣想,她是氣從心下起,惡向膽邊生。
她動一動自己還能活動的另一條腿,抓緊了被子,瞄準了方向,一腳踹過去。
關止從床底下爬上來,沖她吼:“媽的,你踹我腰幹嘛?”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