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無雙尷尬 俊雅贈玉高君雅(二)
玉酥眼睛只看着君雅,走過去握着君雅的手驚叫:“我的爺,你手這麼冷?這是怎麼了?”一邊給君雅捂着,一邊說:“親親的丈夫,快和我到我屋裏,我給你暖暖,這樣要出病,你才剛好,就着了涼,病二茬那可嚴重啦!”
就這樣,君雅又被玉酥擁走了,走到半路,君雅說:“你再別在俊姐面前弄事兒,她是純潔的人兒,受不了你這套。”
“純潔個屁!她是女兒身嗎?她沒見過男人嗎?她比誰強?我呸!還純潔,她要純潔那我就是玉女。”玉酥撇着嘴,非常不滿。
君雅捂着玉酥的嘴:“你小聲點兒呀,她是個愛生氣使性子的,別叫聽見了,那我又不知道多咱能得到她了。”
玉酥氣道:“一個二婚女人,還裝純凈水,我呸!你再怎麼裝你也不是女兒身啊!不和我一樣嗎?我看她就是死魚一條!就會白着眼睛,蠢濁的女人,像塊木頭。”
君雅問:“她怎沒你乾淨?”
玉酥說:“她的死鬼丈夫不幹凈,她又跟了她丈夫,所以她也不幹凈,我是被迫賣入妓院裏的,我只賣藝不賣身,我比她乾淨得多。”
“你不賣身怎麼跟我了?在群芳樓那咱?”君雅詰問。
玉酥撒謊臉都不帶紅的:“這說明我的清純之處,我從來不接客,但是我們是先前就認識的,我心裏有你,一直等着你的出現,我才跟你親熱的,我們那叫親熱,不叫接客。”
綠珠走半路聽到玉酥自吹自擂,撇着嘴小聲嘟嘟:“錢你也沒少掙,還藏個大寶珠子,可不沒接客咋滴。在陳府就是家妓,你瞞誰呀?那時就浪得不行,誰也沒有她浪,一天也不帶閑着的。竟各眼睛勾勾着男人。”
君雅說道:“她總是清高的人,不似你說得那樣兒。”
玉酥怕君雅又離去,嘟囔着:“一天這姐姐這麼老多,林家的,鳳姐姐,這又一個,都蹲在我頭上,我哪世里造的孽,今世要這麼多姐姐的,奈個伺候。”
君雅心裏惦記俊雅,在玉酥屋裏坐會兒又想過去,玉酥哪裏肯放?把屋裏弄得暖和和的,被子熏得又暖又香,拉着君雅叫他進去。
鳳凰打發野竹過來,叫君雅過去吃藥,玉酥無奈,只得放君雅過去,因為寶哥兒不可能到她房裏來,過來怕冷,只能是君雅過去,再者,玉酥最怕鳳凰,因為鳳凰是最不給面子的,惹怒了,她當眾挨打受辱不值得。只得跟着君雅又到鳳凰房裏,鳳凰看着玉酥:“你的房子明天給米大姐算了,你也不在自己那裏睡。”
鳳凰本是句玩笑,因為玉酥是二房,是除了無雙和鳳凰之外的二房,她可比綠珠還大一點,如果俊雅要嫁君雅,那她應該是四房,怎麼能到她頭上?然後她是什麼?
玉酥激烈反駁:“我的娘,那是我的房子啊!是爹給我定的位置,怎麼能隨便亂串?誰家妾不伺候丈夫和大娘?我沒做錯吧?”
無雙坐在房裏,綠珠倒過茶給她,無雙嘆氣,君雅給鳳凰和俊雅都單獨有額外的禮物,就她沒有,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暗示,君雅對她的意見特別大,無雙拄着頭,綠珠說:“娘,既然爹這麼喜歡俊姐,娘何不提出來叫爹收房了她,這樣既可得爹歡心,俊姐也會感激你,一舉雙得,這樣爹也高興了,娘還順便交了一個人,何樂不為?”
無雙已經別無它法兒,她被林家拐帶得在君雅眼裏簡直成了多餘,正房位置岌岌可危,君雅冷她,背後還有人踩她,這總見不得丈夫的面,真是比死都難受,無奈之下同意了綠珠的指點。
無雙便叫綠珠請君雅過她屋裏說話。君雅自從林大舅子貪污案發到現在足有一個月也未到無雙屋內,一直都在鳳凰屋裏養病。
綠珠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近前對君雅說:“爹,俺娘請你過去,關於俊姐的婚事。”
君雅一聽,就起身,綠珠幫着把衣服都穿好,外面披着貂鼠披襖,又把手爐放在他手裏,一路攙着他往無雙屋去,鳳凰見君雅要走,問道:“好丈夫,葯吃了沒有?”
君雅答:“吃了一個時辰了,汗也發完,我去林大姐屋內走一趟。馬上就來”
鳳凰當然不會阻攔,一路放行君雅就到了無雙屋裏,無雙站在門外接着,小心地問:“好丈夫,身上好利索了沒有呢?快進屋裏,別著了風。”一面說,扶着君雅進屋,椅子上給墊得厚厚的,屋內所有的炭火都撥得旺旺的。
君雅坐下問道:“你讓綠珠叫我來?”
無雙賠着笑臉:“好丈夫,俊姐年已二十五歲了,總這麼耽擱着也不是個事兒,我擬給丈夫迎娶過來,不知你意如何?”
君雅聽說要迎娶俊雅,面露笑臉:“姐姐,你還不知,俊姐人物清麗脫俗,高貴優雅,不可少了禮數,不然就是對她的褻瀆。她的婚事還必須要宋大姐同意方可,到底是她的丫頭,搶宋大姐的丫頭,傳出去卻不好聽,姐姐既然有此意,當先和宋大姐說去,她同意了再去和俊姐提親,俊姐同意了,叫她定了日期方可行。”
無雙滿口應承:“好丈夫,我去給你提起,你等着好消息吧!”
君雅笑答:“多謝姐姐費心。”
無雙叫綠珠把玉酥叫來,綠珠到鳳凰屋裏看玉酥不在,又到玉酥屋裏才找到,原來玉酥見君雅轉身功夫沒影兒了,就問鳳凰,鳳凰說到無雙屋裏去了,玉酥知道在無雙屋裏也不可能討到什麼便宜,無雙正統的人不會留她過夜,於是就回自己房裏去了。綠珠又到玉酥房裏說:“大娘叫你過去,爹也在。”
玉酥聞聽君雅在,騰下起身,到無雙這邊來,進門果見君雅坐在正中,玉酥說道:“親親的丈夫,你還沒好,怎麼就管哪亂跑?這剛吃了葯也不在屋裏捂着發汗,跑出來受了涼風,又要重茬了。”
無雙氣惱:“丈夫有病不該在我屋裏養着?一個月來,我日夜為丈夫擔心受怕,心都碎了,現在我想接到我屋裏養着,有你什麼話說呢?”
玉酥閉口不答,立在一邊。無雙叫綠珠給玉酥看坐,叫綠珠也都坐下,說道:“宋大姐兒,今天找你來是為丈夫和俊姐的婚事,丈夫現在身體不好,病歪歪的,我擬給丈夫沖個喜,俊姐和丈夫好不般配,我早有此心,只怕宋大姐不同意,所以找你過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