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委屈
第二天,葉雲舒沒去公司,準備去建達集團談合作的事情。
葉雲舒早上起來睡眼惺忪,昨晚一晚上她幾乎都沒有合眼,一直在惡補此次合作的資料。
她今天沒開車,而是蕭陽騎着小電驢送她去建達集團。
只不過在半路的時候,葉雲舒坐在後邊,身體漸漸的靠向了蕭陽的後背。
他感覺到後背傳來柔軟的感覺,隨後,一張俏臉便不由自主的貼在了他的肩頭。
不用問,葉雲舒一定是因為昨晚太累睡著了,要不然不可能做出這番親昵的舉動。
不過蕭陽倒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沒記錯的話,這是三年來,兩個人靠的最近的一次。
到了建達集團樓下,葉雲舒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趴在蕭陽的背上睡著了,俏臉不由得酡紅一片。
她拿着資料,下了車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扮,詢問的看着蕭陽,似乎再問:我穿成這樣去談合作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蕭陽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去吧,我在樓下等着你。”
葉雲舒白了蕭陽一眼,心中有些打鼓,尤其是看着建達大廈,巍峨高聳,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畢竟這是一家市值幾十億的大公司,跟她的公司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懷着忐忑的心情,葉雲舒還是鼓足勇氣進去了。
而蕭陽,則是站在街角對面的小賣部,買了一盒中南海,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
葉雲舒疾步從建達大廈走了出來,髮絲有些凌亂,俏臉發白的跑到了街對面。
蕭陽雙目一眯,赫然發現葉雲舒的眼角竟然帶着一絲淚痕。
“雲舒,你怎麼了?”
葉雲舒猛地把資料全都砸在了蕭陽的身上,一股怨氣全部對着蕭陽發泄了出來。
“蕭陽,都怪你,要不是你讓我答應這個差事,我能受到這種屈辱嗎?”
“我就不該相信你,真是太可笑了,整個葉家都談不下來的合作,我又憑什麼?”
“你們男人,都很噁心!”
葉雲舒最後說了一句,攔了一輛出租車憤憤離開了。
坐在車中的葉雲舒,剛走出去沒多遠,不禁又有些後悔,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自己做的決定,怎麼能怪到別人頭上呢。
剛才自己對着蕭陽亂吼亂叫,跟一個潑婦又有什麼區別,她不由得轉過頭來,發現蕭陽還傻不拉幾的站在原地。
“算了,反正他挨罵也挨習慣了,又不差這一次。”想到這,葉雲舒轉過頭來,心安理得的生起了悶氣。
看着葉雲舒離去的背影,蕭陽的表情慢慢凝固,進而一道戾氣陡然散發了出來。
他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大西洋彼岸的電話號碼。
“鬼眼,我給你兩分鐘時間,把銀州建達集團總裁辦公室的監控調給我,我要此前半個小時的錄像。”
鬼眼是龍王殿負責情報收集工作的,曾經最輝煌的戰績是在兩個小時之內,黑進了米國的導彈系統。
發佈了一條虛假指令,五十枚導彈齊齊對着太平洋一座島嶼發射,愣是把一座方圓幾十公里的島嶼轟沒了。
而在那座島嶼上活動的,正是龍王殿的一群宿敵。
“遵命,主人!”
鬼眼的手指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不到兩分鐘,一段視頻就發到了蕭陽的手機里。
蕭陽點看手機后看到了一副畫面。
葉雲舒被一個秘書帶進了建達老總周建達的辦公室,建達老總周建達剛開始還算客氣,可是問明了葉雲舒的身份之後,就換了一副嘴臉。
一臉色眯眯的在葉雲舒的身上打量着,隨後坐到了她的身邊。
“想要合作,也可以,只要你能陪我一次,我說不定就會答應。”
葉雲舒當即臉色就變了,站了起來正色說道:“周總,我是帶着誠意來跟您談合作的,請您注意您的言行。”
周建達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一隻手放在了葉雲舒的肩膀上,“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我談判,要談也可以,我這人喜歡在床上談合作。”
葉雲舒氣憤的把他的手打開了,這一下徹底惹怒了周建達。
“給臉不要臉,老子不是沒給你機會,只要你現在把衣服脫了,我就在這上面簽字,要不然,就滾出去!”
葉雲舒羞怒交加,忍着淚水沖了出去。
“敢這麼對待老子的女人,找死!”
蕭陽關掉手機,神色冷漠的朝着建達大廈走去。
此時,在建達大廈最頂層,周建達翹着二郎腿,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喝着上等的西湖龍井。
其實他在昨晚就得到了一位大人物的電話,說明天會有人來找他談合作的事情,務必答應下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位大人物他根本得罪不起,所以今天他早早的來到了辦公室,可沒想到第一個來的卻是葉家的葉雲舒。
他自然不會認為葉雲舒就是那位大人物說來談合作的人,一個葉家的小嘍啰罷了,怎麼可能得到那位的注意。
又見葉雲舒長得嬌俏可人,便起了色心,調戲了一下。
他正優哉游哉的等着那位大人物前來,突然聽到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周建達正沉浸在幻想之中,一聲巨響他嚇了他一挑,抬頭去看到一個穿着牛仔短褲,黑色背心的青年出現在門口。
“你是什麼人,給我滾出去!”周建達想也不想的叫道。
“要你命的人!”
蕭陽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周建達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蕭陽抓住了一頭地中海的頭髮。
隨即,對着茶几一陣猛砸,砰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周建達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裂開了,一陣陣頭暈目眩,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滴滴答答的掉在了地上,映入他的眼帘。
蕭陽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兩百斤的大胖子,在蕭陽手裏,就跟一隻雞仔一樣,隨手一扔,撞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周建達骨頭都快散架了,掙扎着站了起來,摸了摸額頭上的鮮血,幾乎發狂。
他是什麼身份,在銀州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何曾遭受過這種待遇。
“小子,你是在找死!”
蕭陽不屑的一笑,把手按在了杯子上,周建達一看之下,不由駭然失色。
因為那高腳杯的杯底被嵌入到了檀木茶几里。
能將這又鈍又脆弱的杯底嵌入到木頭裏,杯酒化木,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力量?
如果高腳杯換成自己,豈不是被他捏成了肉餅?
周建達眼皮狂跳,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怕的說道:“這位兄弟,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我自問沒有的罪過你。”
蕭陽淡淡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