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形裝逼
吃完飯後，劉翊和顧山小憩之後便出發去選址了。
一路上，顧山還有些小忐忑，不知道劉翊看中的是什麼地方。
“就停這吧，走，咱們下車瞅瞅去！”
顧山有些疑惑，這裏是魔都的郊區，附近似乎只有一些小打小鬧的建築，跟如今OM戰隊所在地似乎差不多。
兩人跑了那麼久，也只是從魔都的一個郊區跑到另外一個郊區罷了。
不過這次，顧山倒是沒有着急下結論，而是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收集着一切可能要用的信息，以便更好地領悟劉翊的高明意圖。
“好了，就是這了，小顧，你有什麼意見嗎？”劉翊朝着一棟建築指了指。
顧山顯然沒反應過來，“啊？老闆，你是說哪棟啊？我怎麼只看得到粉店水果店呢？”
劉翊又指了指，“就是那棟灰不拉幾的唄。”
顧山愕然，震撼到有些結巴，“老闆，可，可那是不是一棟爛尾樓啊？”
劉翊點點頭，“小顧你說得很對，那的的確確是一棟爛尾樓。不過我簡略看了下，它還挺符合我心目中的標準的。”
劉翊在心中補充了一句：“能虧很多錢的標準”。
顧山沉吟道：“那老闆，如果咱們租爛尾樓的話，裏面的裝修和設施什麼都得自己弄，會多出很多費用，也比較麻煩。”
劉翊搖了搖頭，“不是租，是買！”
顧山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不禁驚呼出聲：“買？老闆你想清楚了嗎？”
話一說出口，顧山便知道自己錯了。
之前自己還那般地肯定老闆，告誡自己要從老闆的一言一行中多思考多總結，學一點東西。
可現在倒好，不就是買一棟樓嗎？至於自己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顧山立馬又找補道：“買，老闆我們肯定得買！”
劉翊不知道顧山在想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快，但是他必須得完成系統交給他的任務，不能讓任何人懷疑劉翊想要虧錢的目的！
劉翊故作深沉，嘆了一口氣，“如今電競這個領域不被看好，雖然拿了一些榮譽，可還是有許許多多的偏見。他們看不起我們，我們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這麼多年了，電競戰隊大多都是租的場地，這次不一樣了，我們要買！讓咱們戰隊，真正地擁有一個家！”
而顧山在旁邊，聽到這話那是從頭感動到腳，要不是囿於大老爺們的身份，顧山真想撲到劉翊的懷裏嚶嚶嚶地感動得哭起來。
我就說嘛！
老闆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冒着這麼大風險，像一個憨憨一樣要買一棟爛尾樓呢？都是為了戰隊的家啊！
顧山心裏，對於劉翊的敬佩再度高了幾分。
劉翊看到顧山的表情還是奇奇怪怪，但怎麼也不跟懷疑靠邊了，也就沒多想。“走吧，咱們瞅瞅去，對面的負責人應該也到了，咱們跟他嘮嘮。”
一見面，爛尾樓的負責人就對劉翊和顧山十分熱情，對這棟爛尾樓夸夸其談，吹得簡直跟魔都的環球金融中心大廈似的。
對此，劉翊和顧山倒是打着哈哈配合著他的表演。
“老闆，所以你的意見是怎樣的呢？”
劉翊懶得跟這種滑頭打交道，直接眼神示意顧山上。
顧山撇了撇嘴，“第一，黃先生，據您所說，這本來是要建美術館的。就要建成的時候建美術館的跑路了。”
西裝革履的黃先生笑着點點頭。
顧山接著說道：“黃先生，就算它距離建成再近，它依舊擺脫不了一棟爛尾樓的事實，我覺得黃先生您應該首先擺正您的位置，黃先生你以為你擱這賣豬肉呢？第二，三層樓，一千七百平米，一千一百萬，我們還得另外搭錢建基礎設施，黃先生，你以為我們真每天必須吃豬肉啊？第三，黃先生我剛剛在您的帶領下逛了一圈，我看了看……”
劉翊聽到顧山說這話，臉都要綠了。劉翊雖然想虧錢，但是不想被別人坑，這才讓顧山過來跟這些老油條打交道。
結果顧山不知怎麼的，跟吃了火藥似的，言辭犀利，眼光獨到。
說是說的真好，但是要照這麼說下去，劉翊怕自己得少虧不少錢啊！
多虧多賺，少虧少賺啊！
而顧山，說得正起興呢，那氣勢就要節節攀升之時，被劉翊打斷了。
顧山那個驚慌啊，以為自己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搞砸了，所以劉翊都不要自己唱這個黑臉，直接把自己打斷了。
顧山緊張地閉嘴了。
而劉翊則是無奈地張嘴了，“額黃先生啊，手下人嘴管不住，還請你多多海涵。其實依我看嘛，這樓也沒那麼差嘛哈哈，價格方面，倒是沒什麼問題的，只是基礎設施方面，還請黃先生多多費心啦。”
而西裝革履的黃先生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賠笑道：“是是是，我也覺得這樓挺不錯的嘛，價格我們的確是可以再商量的哈，如果劉老闆你滿意的話，我們可以進一步探討探討，商量商量。”
劉翊擺了擺手，“價格方面沒得商量，不能再低了，只能再貴。”
“哈？”
黃先生和顧山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劉翊點點頭，“我再說一遍，價格方面沒得商量，不能再低了，只能再貴。當然了，貴在哪些添頭，就是黃先生您需要想的了。好了，我們今天就談到這吧，大家都冷靜冷靜，好好想想。黃先生，期待您的回信喲！”
黃先生愣了愣，點了點頭，腦子裏全是“添頭”兩個字。
坐回車上，顧山不由得對着劉翊豎起了大拇指，“老闆你真牛，這個紅白臉的轉換也太自然了吧。而且，老闆您提的那個‘添頭’啊，簡直以退為進的典範啊！太牛了太牛了，老闆您真行！”
啊？
劉翊一臉莫名其妙，怎麼就紅白臉了？怎麼就以退為進了？我只想多虧點錢啊！
至於那個添頭，黃先生所做的只要不是太過分，自己答應了便是，這可是大大留出了漲價的空間啊！
自己怎麼就太牛了呢？